姐为何推我!”
萧景珩的玄色披风如暗夜流星,扫落竹叶,剑锋眨眼间横在我颈间。
他眼底猩红似血,怒吼道:“孤亲眼看见你伸手!”
我任由剑刃割破皮肤,血珠坠入池水的瞬间,数十尾锦鲤竟翻起白肚。
崔云韶的算盘珠突然炸裂,鎏金珠子滚进浮尸堆里,沾染朱砂的鱼鳃正汩汩冒黑血。
“殿下不妨细看这朱砂。”
我拾起浸毒的米粒,“掺了孔雀胆的赭石粉,遇水则化作穿肠毒药。”
苏婉柔突然抽搐着蜷缩在地,杏色裙裾下,漫开暗红血迹。
她死死攥住萧景珩衣摆,气若游丝:“救...孩子...”染血的指尖却悄悄伸向荷包暗层。
我抢先一步,扯破合欢花绣面,麝香珠混着保胎药滚落满地。
崔云韶用银簪挑起一颗香珠,鎏金簪头瞬间蒙上青灰:“这是西疆狼毒淬过的麝香,碰肤即入骨髓。”
“不...这是姐姐赠我的安神香...”苏婉柔突然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我腕间冰裂纹玉镯。
玉髓中的血丝仿佛有了生命,正在游动,渐渐凝成新月形状——与她荷包暗纹一模一样。
萧景珩剑尖突然调转,挑开苏婉柔的翡翠镯子。
中空的玉璧里,掉出半枚蜡丸,裹着的药方赫然是皇后笔迹:“朱砂米每日三钱,连服七日可落胎。”
暴雨倾盆而下,苏婉柔的惨叫声淹没在雷鸣中。
她小腹渗出的黑血,染红了鹅卵石,手指深深抠进泥土:“你早知荷包有诈......”我俯身替她拢好碎发,冰裂纹玉镯贴着她冷汗涔涔的额头:“那日你偷换我药瓶时,可闻到薄荷香?”
玉镯突然绽开细纹,藏着的药粉混着雨水,滴进她瞳孔,“青黛粉遇麝香,可是最好的滑胎药呢。”
萧景珩踉跄着跪倒在血泊里,手中剑柄刻着的螭龙纹,正咬住新月胎记。
我腕间伤痕被雨水泡得发白,那道救他时留下的齿痕,与剑柄龙牙完美契合。
“三年前上元夜,你说过会永远信我。”
我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箭疤,与苏婉柔伪造的伤痕不同,这道疤里还嵌着半片刺客的刀刃,“现在可看清谁在说谎?”
崔云韶突然拽我后退,苏婉柔袖中弩箭擦着耳畔飞过。
染毒的箭镞钉入梅树,树皮瞬间腐蚀出“朱砂局”三个血字。
萧景珩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