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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的合作免费阅读

秦映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急得连四川话都蹦了出来。「我记得你们中国有个剧叫《沙雕侠侣》?」「那是《神雕侠侣》。」我哭笑不得,对面却挂断了电话。

主角:师沛新秦映雪   更新:2022-09-10 13: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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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师沛新秦映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任的合作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秦映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急得连四川话都蹦了出来。「我记得你们中国有个剧叫《沙雕侠侣》?」「那是《神雕侠侣》。」我哭笑不得,对面却挂断了电话。

《前任的合作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有些事情它听起来很荒谬,但它就是事实,我自己说得很没有底气,因为连我都觉得离谱。


果然绑匪根本不信,直接拿出一个手机拨通了师沛新的电话号码,将手机放到我的耳边。


熟悉的铃声响起,我紧张的心怦怦直跳,不管了,实在不行赌一把。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师沛新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你好,你是?」


「沛新,我是可可,我出事了……」


我学着陆可可的声音叫他的名字,试图鱼目混珠让他救我一命,但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别闹了,你前段时间躲我跟躲鬼似的,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玩这一出,是不是没钱花了?」


完了,彻底废了,我已经尽力了,还是让他识破了。


我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感觉到他此刻的洋洋得意,但我现在实在没心情给他斗嘴。


「我确实很需要钱,没有会死的那种。」


我声音有些发颤,手心里都是冷汗。


他终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你怎么了?要多少?」


不等我回答,绑匪直接将电话拿走了,对着师沛新冷冷地说:「你听着,你女朋友现在在我们手里,想要她活命,拿三百万美金来赎,不要报警,否则我们就要撕票了。」


「大哥能不能少点?」我硬着头皮杀价,要这么狠,我怕师沛新不管我。


「行啊。」大胡子冷冷一笑:「少五十万卸你一只胳膊。」


我浑身僵硬。


「别伤害她——」电话里传来师沛新焦急的怒吼:「你们要是敢动她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既然是为了钱,就没有必要为难她,我目前没有美金,给我三天的时间。」


「好,你爽快,我们也爽快,就给你三天时间,你一个人来,我们会有眼线监视你,你可别自作聪明。」


大胡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的眼泪无法遏制地落了出来。


原来我真的值这么多。


现在我只希望这一伙人能信守承诺,拿了钱放我和师沛新平安离开。


但很快我的希望破灭了。


大胡子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放在我的面前,屏幕是有一张陌生老男人的脸,金发蓝眼是个外国男人。


「Baby,真高兴见到你。」


视频里的男人一脸邪魅地冲我笑,我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你不承认我们的关系不要紧,你放心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既然那么喜欢那个男人,我就送你们俩在地狱里团聚。」


他说完还朝我做了个飞吻,然后挂断了视频电话。


不对劲,不对劲,我察觉到了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这些绑匪从来也没有蒙过脸,他们似乎并不在意我看没有看见他们长什么样,结合视频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顿时反应过来,浑身发凉。


「你们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是吗?」


我抛出心底的疑问,心提到了嗓子眼。


「恭喜你,答对了。」


四人对视一眼,坏笑起来。


「你们有没有职业道德啊?拿了钱还想害命?」我声泪俱下地控诉他们。


这一刻我真心希望师沛新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资本家,说来都是愚弄我的,千万不要来,不能让这些狗东西白拿钱,还害了我们两条命。


「这也不能怪我们,是大哥要你们死。」


我脑子快速的理了一圈,可能是陆可可和那个「大哥」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们不只是为了钱,还想要陆可可和师沛新的命。


敢情我就是炮灰。


我连忙解释:「我对天发誓,我不是陆可可,你们抓错人了,我要是骗你们出门被车撞死。」


「你刚刚和师沛新打电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我们聋。」


他们已经完全不相信我了,说什么都没用。


不行,我不能等死,我得想办法自救。


夜色渐浓,其他三人出去吃夜宵了,只留了一个人看我。


我灵机一动对他讨好地笑了起来:「大哥,我想上厕所。」


第7章


「就这么尿。」男人没好气地说。


「大哥你听我说,我月事来了,我想用一下那个,你行个方便,我自己还有一些私房钱,趁他们不在,我悄悄都转给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男人已经开始动心,警惕地审视着我:「你不会骗我吧?」


「我怎么敢呢?不信你翻一下我的包,里面有一包刚买的卫生巾,都还没来得及用上就被你们绑了。」


他听完就去检查了我的包,果然从里面拿出了一包卫生巾。


这下他总算相信了,不过他要我先转钱给他。


他解开我的手,将我的手机开机后还给了我,同时将冰凉的小刀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老老实实将钱转给他。


支付密码那一刻,我心疼得厉害,这可是我要用来和林琳合伙开川菜馆的钱。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收到钱,立刻就把我的手机抢走,再次关机。


我让他替我解开脚上的麻绳,他却反悔了:「钱我都拿了,我不会冒险的,你要是跑了,老大非得宰了我。」


「这样吧,你在我脚上绑一根绳子,隔几秒拉一拉就知道我跑没跑了,你要是不让我换,待会儿血流多了,难闻死了,而且男人看了这个是要倒血霉的。」


他们捞偏门的都忌讳这些,被我一顿忽悠,还是同意了。


我拿着卫生巾,装模作样地走到靠窗的一个小房间,探窗观察了一下情况,这是五楼,我能跳下去逃跑的几率为零,但不远处就有房屋和田地。


要是能向那里的居民求救就好了。


我灵机一动,摸了一把裤兜,里面还有平时在路边买菜剩的零钱,忍痛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每张钱上写 SOS。


耽搁的时间过久,他已经开始催我,我一边回应着一边捡起角落里的鹅卵石,用钱将鹅卵石包起来,用尽全力向外面扔出去。


希望有人能捡到钱,报警救我。


.....


等待的日子异常煎熬,我晚上也无法入眠,到了最后期限,已经顶着两个黑眼圈,狼狈憔悴的像换了一个人。


很不幸,我没有等到警察,而是等到了师沛新这个大冤种。


我看着他提着沉重的保险箱,镇定自若地站在绑匪面前,却一下子泪流满面。


这个倒霉蛋,肯定不知道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毛巾将我的嘴巴塞的难受,我想开口让他跑,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眼睁睁见着他将钱交给绑匪。


可是这群不讲道义的王八蛋,不止不放我,连他一起擒拿住了,将我们两人绑在了一起。


有两名劫匪在搏斗中被过程中被师沛新伤了,他们报复性地给了师沛新两拳,鲜血从他的口中渗出来,他却丝毫也不露怯,理智地跟他们谈判。


「是嫌钱少吗?只有我们活着你们才能拿到更多。」


这一刻我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这三年来他第一次令我刮目相看。


「不要钱要命。」大胡子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师沛新神色一凛,想了一会儿问:「我想知道原因?」


大胡子将那段视频给了师沛新看了,师沛新目光诧异向我睨过来。


我心慌地解释:「我这三年都跟你在一起,哪有时间去认识这么一个进口老 Bady?」


师沛新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大胡子那边又接了一个电话,大胡子将手机放到了我的耳朵边上,还是那个进口老宝贝打来的。


「你背叛我,选择了这个男人,那你就好好看看这个男人值不值得,很快你就知道答案了。」


说完,他阴沉沉地笑了起来,令我脊背发凉。


「你到底要抓子嘛?都说了搞拐了。」


我急得连四川话都蹦了出来。


「我记得你们中国有个剧叫《沙雕侠侣》?」


「那是《神雕侠侣》。」


我哭笑不得,对面却挂断了电话。


夜越来越深,四个绑匪却没有休息的打算,不知道他们在熬什么,我也越来越煎熬。


忽然,大胡子站了起来,带着其余三个人将我和师沛新拎起来:「可以送你们上路了。」


我浑身一阵激灵,恐慌地看向师沛新,他一脸从容,看着我的眼神温柔简单:「映雪别怕,有我陪着你。」


我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师沛新,对不起。」



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连累他。


「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


这一刻,我仿佛觉得这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光芒。


「别演苦情戏了,赶紧走。」


绑匪不耐烦地推搡着我们。


他们打开手机的电筒,将我们带到了附近一个水库旁边,看着黑压压的深水,心里恐惧极了。


我是旱鸭子,我猜想他们可能打算掩死我们。


就当我以为他们要将我和师沛新双双推下去的时候,他们竟然将我们俩按着坐在了地上,留两人守着我们,还有两个人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TMD,还不如给个痛快。


「映雪,我们聊聊天。」


师沛新突然开口。


「唉——」我无奈地叹口气:「没想到,我们临了还有聊天的时候。」


我记得以前他最不喜欢我说话,可能我的川普会让他出戏,说话的时候就不像陆可可了。


师沛新目光看向远方,惆怅地说:「我和可可是在一场钢琴表演上认识的,我们一见钟情……」


这是打算要和我讲情史了,我洗耳恭听,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好。


「然后呢?」


「我们在一起才一个月,我家里出了事,爸爸病重,公司里其他的股东虎视眈眈,那段时间我真的太忙了,但又不想她担心,所以什么也没有告诉她,她总觉得我变了,开始冷落她,隔三差五地和我吵架,终于在两个月后,她向我提了分手,说要和家里人一起去缅甸,我哄了她很多次了,心力交瘁,所以最后一次我没有再哄她,眼睁睁看着她上了飞机。」


我的心哽了一下,原来是这样,陆可可飞机失事,他肯定非常自责。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这一直是我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我总是想如果我当时挽留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慢慢地,她就成了我的执念。后来遇到了你,我觉得这都是上天的意思,把你送到我的身边,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我打断了他的话:「可我终究不是她,而且她也回来了。」


师沛新凝视着我,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反正我们现在都要死了,我也不想管这么多了,我们俩在一起吧?」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想了片刻,恍然大悟:


「你该不会想着地下没有陆可可,勉强和我组个 CP 吧?」


当初我和他在上面,他以为陆可可在下面,所以把我当替身和我在一起。现在我和他要去下面了,陆可可在上面,他又想和我在一起,这局势不是和当初的一模一样吗?


「和我在一起,你下去了会和上面一样有钱吗?如果条件一样我还是可以答应的。」


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好不容易有了房车,都没住上几天,又要换一个地方穷了。


「秦映雪,怎么这个时候你还想着钱,庸俗!」


师沛新对我嗤之以鼻。


「谁不喜欢钱,这怎么能叫庸俗呢?你不在意是因为你有太多了,你了不起,你清高。」


正互怼,另外两名绑匪突然抬着一截大木头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将我和师沛新绑在了木头的两边。


「你们想做什么?」我拼命挣扎,没有任何作用。


大胡子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脸道:「木头在水里是可以浮起来的,而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他可以选择让你浮在水面,给你一条生路,也可以为了自己求生,亲手杀死你。老大说既然你选了这个男人,就要承受选择的代价。」


等等,这个剧情怎么有点熟悉?


我细细一想,这特么不是李莫愁整小龙女和杨过的画面吗?


嘭——


水花四溅,我和师沛新连着木头一起,被他们推进了水库里。


冰凉的水瞬时淹没我的全身,直往七窍里灌,我无法呼吸,恐惧痛苦中我感觉到自己正被一股力量带着向上,一下子浮在了水面上。


是师沛新转动身体,让自己沉了下去。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小子到有几分情义,不过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想起师沛新还在水底,连忙让他上来呼吸。


大胡子撂下狠话就带手下拿着钱跑了,只剩下我和师沛新在黑夜中垂死挣扎。


我们轮着在上面呼吸,不停地呼救,嗓子都喊哑了也听不到一点回应。


渐渐地,我能感觉到师沛新翻转越来越费劲了,他快没力气了。


「映雪,这个方式虽然折磨人其实也挺好,但至少我们能活一个。」这次他在上面没有呼救,而是语重心长地同我讲话。



我在水底下憋得咕噜噜直响,没有办法说话。


「映雪,我真的没有力气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我虽然看不见,也知道他哭了。


我不怪他,他也是为了救我才陷入这样的困境,已经仁至义尽了。


窒息时间越长,越难受,我已经憋不住了,身体的本能让我张开了嘴巴,大量的水灌进我的身体,这一刻我真正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我万万没想到,在最紧要的关头,身后的木头竟然动了,缓缓翻滚。


是师沛新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将我送了上去。


我呕出脏水,大口喘气,眼泪簌簌从眼角落下。


原来他最后还是把生的机会给了我。


「师沛新——」


我痛哭着叫他的名字:「你要撑住,或许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我一遍一遍地呼救,不管有没有用,不停地呼救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声嘶力竭。


有一丝光亮穿破黑暗投射过来,我激动的浑身颤抖,呼救声更大了。


「他们在这里——」


是林琳的声音,她跟着荷枪实弹的刑警们找了过来,连忙将我和师沛新从水里捞起来。


解开绳子,师沛新已经没有了动静。


我颤抖地去探了一下他的鼻子,完全感受不到呼吸。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连忙给他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师沛新,你千万别死,否则我要愧疚一辈子。


大量的水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他终于有了微弱的气息。


……


林琳之所以能报警找到我们,得多亏了那五十万,因为本来我让她去看铺面,说好那五十万要转给她的,但是到时间了她却一直联系不上我,察觉到不对劲,她立刻报了警。


警察调查期间发现我将五十万转给了一个陌生人,这才顺藤摸瓜确定了犯罪团伙,而能这么快找到这里,是因为我扔出去的求救信息,引起了附近居民的注意,他们报了警,警察并案处理,终于及时找到了我们。


可惜那四名绑匪已经逃跑,目前正在全力抓捕中。


师沛新被送到了医院,第二天我买了水果来看他,依旧昏迷不醒。


我有点担心地坐在他床边上,小声嘀咕:


「你赶紧醒吧,一天不醒,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要知道我被绑匪绑票的三天,都是吃不下睡不着,现在担心他,依旧是这样状态。


「真的假的?」师沛新突然睁开眼睛。


「你醒啦!」我被他惊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去打他,恰巧捶在他胸口上,疼的他哎哟一声。


我这才想起来他之前被绑匪揍得不轻,身上还有伤,连忙紧张地问:「师沛新你怎么样了?对不起。」


「没事,我好着呢。」他笑起来,眼睛像月牙一般,「原来小财迷也是会关心人的。」


「你为我受伤,我当然要关心你了。」我莫名局促起来。


他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我:「我们被救起来的时候,应该有人给我做了人工呼吸吧?是你做的吗?」


脸瞬时发烫,我立刻狡辩:「才不是我,是警察做的。」


「不是你你脸红什么?」


淦——


真的讨厌爱脸红这件事情,完全把我卖得彻底。


我无地自容地僵直着身子,师沛新还打着点滴的手,缓缓朝我伸过来,冰凉的手摩挲着我滚烫的脸颊。


气氛变得有些怪异,我的心小鹿乱撞,想推开他,却又怕弄到他手上的针头。


就在这个时间,陆可可走了进来。


「映雪,你来了。」


我吓得浑身一激灵,而师沛新的手也立即收了回去。


「嗯。」


我低着头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目光,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她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窘迫,温柔握住我的手嘘寒问暖,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很快就到了饭店,陆可可热情地要招待我吃饭,我答应了,因为我心中也有一些疑惑想问她。


西餐厅。


我们靠窗而坐,她拨弄着水晶瓶里娇艳的红玫瑰,若有所思。


我终于按捺不住问她:「你消失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要报复的人其实是你不是我。」


她的手一下子顿住了:「他们是怎么给你说的?」


「他们以为我是你,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一个外国男人,听他的口气你们之间好像关系……」


我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等待一个答案,毕竟我差点死在这件事上。


陆可可握紧玫瑰花茎,一下子泪如泉涌:


「映雪,对不起,是我不好,连累你,连累了沛新。」


她哭得很令人心疼,我连忙拿出纸巾递给她。


擦了擦眼泪,陆可可哽咽道:


「当年飞机失事,坠落在缅北,我没有死却伤得很重,被一个外国男人救了,他是一个贩毒团伙的老大,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他们都叫他撒旦。他逼我跟他在一起,不准许我回国,我花了三年时间才获取他的信任,借机跑回来找沛新。所以他才派人找了过来,想报复我们。」


「这些事情师先生知道吗?」


「我不敢跟他讲,我怕他嫌弃我,映雪,为了重新回到他身边我忍辱负重,承受了多少痛苦,你无法想象,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他……」


她掩面哭泣,哭得整个身体都在抽搐,那样脆弱可怜。


我起身走到她身旁安抚她:「没事了,都过去了,这些人很快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


这件事情之后,我开始意识到我和师沛新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觉得我不应该再留在深圳打扰他们。


我把房子租了出去,然后去了广州租房,想借此渐渐和师沛新疏远。


师沛新再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有接,他一连打了一个月,我还是不接,他不再打了,我们彻底断联。


我时常看着不再响铃的手机发呆,心中五味杂陈。


……


原本打算做生意的五十万没有了,我只要找份工作,林琳广州有朋友,将我介绍到一家催债公司上班。


工作的第一天,我十分看重,洗了头化上精致的妆,穿上久违的职业装。


事情比我想象得更加顺利,老板和蔼,同事和睦,没有明争暗斗,大家都很照顾我。


按照规矩,老板划分了五百万的债款给我,让我将它要回来。


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别人是好多单凑够的五百万,而我只有一单。


我感到有些紧张,带我的李姐安慰我:「其实这样还好一些,你每天只打一个电话就行了,只操一份心,不像我们要打好多电话,解决了一个还有一个,你只要解决一个,任务就完成了,可以提百分之六的点。」


「百分之六?」我眼眸一亮,脑子飞快地计算起来,「那岂不是就是三十万?」


「不止,加上完成任务的奖金还有五万。」


「三十五万!」


我开川菜馆的本钱又有了,我顿时像打了鸡血,连忙说:「谢谢李姐提点,我先去忙了。」


坐回自己的工位,我迫不及待地拨通了那个号码:「您好,您是杨启先生吗?我这边是 XXX 银行的委托方,我这边打电话是想问你,你目前有一笔贷款一直逾期,没有进行归还,是什么原因呢?」


「不瞒你说,我现在刚好有一笔进款,正打算还。」


我喜出望外,恨不得蹦起来跳个舞,面上却稳的一笔:「那这样的话就太好了,我们也不用打搅你了。」


事情竟然顺利的出奇。


「不过据我所知,你们做这个提成很高,我要是这么轻易还了,你的钱也挣得太容易了吧?」


我呼吸一窒,果然世界上就没这么好的事情。


「可是杨先生,您如果不还的话,对你自己也会造成诸多不便,越到后面越要支付高额的利息……」


我晓之以情动之以情地劝说他,希望这个「人才」千万别干损人不利己的事。


但是我费了半天工夫,发现根本是对牛弹琴,这家伙根本不跟我谈如何解决事情,也不挂电话,就差没从诗词歌赋跟我聊到人生哲学了。


好家伙,这是跟我比耐力啊!


恶狠狠地戴上了耳机,我连吃午饭也没有挂电话,这电话一直打到了下班时间才结束。


我向同事们取经,但大家都表示从业多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奇葩。



没有办法,我第二天继续给他打电话,苦口婆心地劝他,他依旧不挂电话,硬拉着我尬聊。


就这样连续了三天,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大哥,你很闲。」我恨得咬牙切齿。


「哟——你又快下班了吗?」


电话那头,他故作吃惊的声音非常欠揍。


我深吸一口气,劝诫自己忍住:「你到底打算跟我耗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还不还钱?」


「还。」他很耿直地说。


「那你倒是还啊!」我已经快没耐心了。


「还钱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让我陪他煲一个月的电话粥,这人得是有多寂寞。


为了业绩,为了我的川菜馆梦,我无奈答应。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上班就和他打电话,吃饭上厕所也不摘耳机,同事们都误以为我陷入了热恋中。


终于熬了一个月,没想到这家伙还挺信守承诺,我还没有催促,他自觉就还了款。


下午开会,老板重点表扬了我,当场就发下五万的奖金,我在同事的掌声中,笑得合不拢嘴。


会议一散,那个电话就打了过来:「脸都笑开花了吧?」


我心头一颤,脸上洋溢的笑容也僵住了:「你给我安监控了?」


他没回答我,只说今天想请我吃饭。


我婉拒了,他死缠烂打还说是要庆祝一番。


「庆祝什么?」


「我今天看新闻,有一伙从东南亚偷渡来的犯罪团伙入网了,就庆祝正义来临吧。」


东南亚?我的心脏骤然紧缩。


我连忙掏出手机查看,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我还是认出了他们,尤其是大胡子格外显眼。


「确实应该庆祝。」


「时间,地点,饭店,你选,放心,我是好人。」电话那头故作严肃,但我还是听出了他极力克制的笑声。


「行。」


……


傍晚,城市的霓虹栉比相邻地亮起来。


我如约到了餐厅,站在门口一眼就望到那个「奇葩男」。


他背对着我,身着黑色条纹寸衫,大衣脱下来搭在了椅子后面,虽然看不见脸,但也能觉得是个帅哥。


我缓缓走过去,越靠近越觉得似曾相识。


「你好,请问你是杨……」


我话还没说完,对方就转过了脸,我瞬时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师沛新——」


他站起身,笑吟吟俯视着我:「一个月不肯接我电话,然后却主动给我打了一个月电话。」


我哭笑不得,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两个炒栗子:


「这是碳基生物能干出来的事吗?」


「没办法,谁让你这么不厚道,我们好歹也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你连电话都不接,无情啊!」


他一边打趣我,一边将椅子拉出来,绅士地请我入座。


既然来都来了,我也不好再推辞了,大大方方坐下问:「你是怎么说服林琳帮你的?」


「你这个闺蜜通情达理,我一问你的消息,她就全说了。」


我:「……」


这家伙现在就像一个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饭吃到一半,陆可可就打了电话过来,原来她竟然也来广州了,刚到车站想让师沛新去接她。


师沛新看着我,左右为难。


「她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你应该去接她。」


听我这样说,师沛新才起身拿了大衣出去:「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走后,我自顾自地吃着琳琅满目的大餐,莫名生出一种孤独感。


……


我没有等师沛新,一个人回家了。


我窝进沙发里,将小猫咪抱在怀里,微信响了,是林琳打语音过来。


「怎么样姐妹?今天晚上你有没有和师总在一块。」


我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了她此刻脸上猥琐的笑。


我很严肃地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他有女朋友,我们不该再联系了,你以后也别跟着他合伙逗我了。」


「映雪,师沛新跟我讲过,他和陆可可就谈了三个月,可是你们在一起三年啊!」


「可是他们先在一起。」


我知道林琳是为我好,师沛新的确是个好男人,可惜相见恨晚。


「可是他们分手了呀,是分手了再飞机失事,然后你才在一起,你不是第三者。」


正说着,手机电话响了,竟然是陆可可。


我本不想接,但她好像很执着,电话一直响,我只得先和林琳挂了语音接她的电话。


她竟然说要来找我玩,我本想借口时间太晚了,但架不住她的热情还是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陆可可果然来了,还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


「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我忙着去厨房给她泡茶。


「映雪,不忙,我买了酒,咱们喝两杯吧。」


「师沛新也是,这样晚还让你一个人出门。」


我见她带的是红酒,就去从碗柜里拿出了两个高脚杯,出来时却见她将我的猫咪抱在怀里温柔抚摸起来。


我神色一滞,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陆可可不是对猫毛过敏吗?这么严肃的问题师沛新不会记错,除非她不是陆可可。


这个可怕的念头蹿进我的脑海,我瞬时毛骨悚然。


我长得跟陆可可一模一样,已经是奇迹了,难道这世上还有第三个和陆可可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离谱,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她整成这样。


「映雪,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她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没。」我强笑着走过去,借着客厅明亮的灯光,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仔细端详她的脸,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她今天竟然没有化妆,皮肤依旧很好,但很快我就察觉到了端倪,她垂下眼睫逗猫的时候,双眼皮褶皱的地方有淡淡的痕迹,也只有我们女生才能看出来,她的确整过容。


一个女人处心积虑冒充另一个女人,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或许她和那群绑匪本身就是一伙的,真正的陆可可又怎么样了?


我细思极恐。


她拿出一瓶已经开过的红酒,拔掉木塞替我倒上。


「这瓶酒是在法国买的,我喝了一杯觉得很好喝,一定要和你分享。」


她的笑容依旧人畜无害,此刻只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我对酒精过敏,你喝,我以茶代酒。」我拿着手机站起来往厨房走。


这酒我绝对不能喝,鬼知道里面有什么。


她猛地一把拽住我的手,夺走我的手机,力气大得惊人,跟平日里柔柔弱弱的样子大相径庭:「师沛新明明说过你的酒量很好。」


我神色骤变,而她亦是露出了凶狠。


我伸手去抢手机,和她扭打在一起,争夺中她直接将我的手机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我看着已经变形碎裂的手机,知道抢回来也没用了,猛地挣脱开她的桎梏,就往门口跑。


刚打开门锁,她就已经冲上了揪住我的长发将我往后拖。


「你疯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头皮痛得厉害,不得不伸手去抓头发和她抗力,她突然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猛地捅进我的小腹。


一连三刀,鲜血狂涌,满地都是。


我再没力气反抗了,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一点点倒在墙角,我疼得咬紧了牙关浑身发颤。


她俯身看我,是胜利者的姿态:


「你去死吧,随着我不堪的过去一起死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忍着疼痛,艰难地开口问她。


「他们已经落网了,很快就会供出我在缅北的一些事情,可是他们不知道抓错了人,所以一定会把你当成我供出来,而我并不打算给你开口解释的机会。」


她扬起唇角,笑容阴险毒辣:「至于你的死,我会做成同伙报复。」


「你以为你能骗过所有人吗?师沛新会怀疑你的。」


我撑着最后的力气,试图劝说她迷途知返。


「一个替身死了,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我再死了,他就真的彻底失去「陆可可」了。另外再告诉你,那天我并没有来月经,我就是发现他们在踩点,所以找个借口让你回来做替死鬼。」


她说完就转过身去,淡定地擦着这房间和她有关的所有痕迹。


而我的鲜血越流越多,大脑昏昏沉沉,明明浑身发冷,可豆大的汗珠还是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往下流。


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交代了?


突然一声巨响,客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我望向那个人,迷迷糊糊中只见他身影高大,蜂腰长腿,好像是师沛新,又或者是我要死了出现的幻觉。


……


「映雪,你醒醒……」


「映雪,你这么顽强从来不服输,我上次都撑住了,你不许输给我……」


「映雪,你要是能醒过来,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好不好……」


一片混沌中,我的耳畔不断传来男人嘶哑的声音。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师沛新正坐在床沿上握住我的手,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那不是幻觉,师沛新真的来了,是林琳知道陆可可给我打电话,担心她找我麻烦,然后告诉了师沛新。


幸亏他感到的及时,将我送到了医院抢救,而那个冒牌的陆可可自然是被刑警带走了。


「没了陆可可,你是不是很难过?」


我有些心疼地问他,声音虚弱无力。


他含着眼泪摇了摇头:


「我对可可从来都只是遗憾和愧疚,映雪,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我接下来应该要怎么生活,这三年你早就静悄悄地占据我的全部,无孔不入。我只求你别再抛下我了。」


他说到最后的时候,眼泪簌簌落了下来,用脸轻轻蹭我的手背,委屈得像个孩子。


「我倒是想,可是你这一米八五的大个,我抛不动。」


他眼睛还有泪,就被我逗得笑了起来。


……


假陆可可的真名叫张春霞,在缅北做大毒枭撒旦的情妇,飞机失事那天她目睹飞机坠落的地点,她本来想去发点死人财,无意间救了一息尚存的陆可可。


可张春霞并没有安好心,她被迫陆可可在缅北接客,为他们赚钱,陆可可不肯并告诉他们自己有个很有钱的男朋友。


张春霞不信,依旧强迫她,陆可可不堪其辱跳河自杀了。


不久,撒旦看到了师沛新的寻人启事,才知道陆可可说的是真的。


他懊恼狂躁,觉得是张春霞害他错失了能发一笔横财的机会,对她大打出手。


张春霞急中生智,说自己可以弥补他的损失,并且帮他骗走师沛新所有资产。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情,她整成了陆可可的样子,花了三年时间恢复和学习陆可可的兴趣爱好,处心积虑回到了师沛新的身边。


可是当她接触到温俊美多金的师沛新,感受过他的温柔和美好后,再也不愿意回撒旦身边了,她真的想做陆可可,这下撒旦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然后就找了几个人偷渡过来报复。


……


看守所里传来消息,说张春霞吵着要见师沛新。


师沛新本来不打算去,但因为我想去,他又不放心我,所以只有和我一起去了看守所。


隔着厚玻璃,张春霞看见师沛新后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发现我后笑容又在一瞬间僵滞了。


师沛新一只手拿起了电话,一只手握紧了我的手,然后冷漠厌恶地对她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不要打扰我和映雪的生活。」


她贴着玻璃哭了起来:


「沛新,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师沛新没耐心他,凛冽地截断她的话:「别这么说,我觉得恶心,幸亏可可在天有灵,没有让你再带走映雪,我现在只希望你赶紧下地狱,去给可可赔罪。」


师沛新说完,张春霞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一脸阴郁地盯着我:「秦映雪,你看见没有,他之所以和你在一起还是因为这世上真的没有陆可可了,我没有输,你也没有赢。」


「你放屁——」


向来注意言辞的师沛新第一次飙出了脏话:「不过我还是有一件事情要感谢你,那就是你用可可的身份出现,让我真正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他握住我的手更加紧了。


他告诉我,那一次生离死别让他猛然惊醒。


人这一生都在追求迷恋自己失去的东西,往往一叶障目,忽视身边真正的幸福。


只有失去过一次才知道可贵,但不是每次失去都能复得。


他说师沛新想紧紧握住秦映雪的手,再也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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