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来把你当女儿一样疼。
许是一时忙忘了。”
我冷冷的抽出手:“家父伤势已然安稳,就不劳烦秦副将费这份慈父心了。”
我不愿与她继续纠缠,行了礼,上马车去了城外。
丫鬟递上手炉给我,我才反应过来,我的手心全是冷汗。
我心头翻涌,想质问秦逸,将我们三年的情义置于何地。
可冬日寒风拂面,我瞬间清明。
虽然我也是自幼同长兄幼弟一起策马练枪,但闺阁女子的矜持与骄傲也是刻在我骨子里的。
撒泼纠缠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两次询问秦逸能否提亲,已是我放下矜持,做出的最出格,也是最无奈的事情了。
我不想再继续纠缠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
母亲心愿未了,成了我毕生的遗憾。
我只想,尽快让父亲如愿看到我出阁。
在法华寺,我为父亲求了平安。
金身佛前,我想为我自己求姻缘。
我诚心三叩之后,在佛前抓了把阄。
三个纸团,甲乙丙,各代表三个人选。
是今年开春,我父亲出征前,为我千挑万选的议亲人选。
素手解开纸团,看到黑色墨迹,我怔住了。
3.纸上写的是“甲”,当今皇上。
父亲为我挑选的三位人选,一位是太医院院正,孙家嫡长孙,医术精湛,前途坦荡。
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一位是武威侯,顾家的嫡次子,官居正三品镇西将军,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
而当今圣上萧衡,性格暴戾,登基三年,至今后宫空置,太后又与我母亲是手帕交。
若我答应进宫,便是中宫皇后。
幼时,我母亲随父亲出征,我和弟弟曾在太后宫里寄养过一阵子。
那时太后还是淑妃,萧衡还是雍王。
我们姐弟跟随萧衡在太学读书,因为不是皇族,经常被其他皇亲国戚欺负。
萧衡年岁不大,但总是板着一张脸,护着我和弟弟。
直到有一天,萧衡将吕贵妃母家的侄儿扒光了,扔进御花园还冰封未解的池子里。
并禁止宫人施救,致使其伤了根基,没熬过那年冬天,人就死了。
为此皇上大发雷霆,禁了淑妃娘娘的足,削了萧衡的亲王爵,降为郡王。
我们姐弟也被遣送回府。
自此我和萧衡再也没有见过。
只听闻皇上因此不喜萧衡狠辣,不满十三岁便命他出宫建府。
两年后南蛮入侵,十五岁的萧衡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