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走向裴子幕的密谈之地。
“裴·····”我赶紧捂住母亲的嘴,躲在一块石碑后,示意她别说话。
那边好像发生了争执。
在月光下一袭白衣翩翩的裴子幕恼怒道:“我让你们杀了赵元歌和赵书禹,你们险些伤了公主,还有脸跟我谈条件?”
“放心,那一箭驸马爷是活不了的,你不就是想独享公主一人嘛,至于赵元歌那样的破鞋,竟然能从村里逃出来。”
“我就有办法让她在死一次,你答应我们的报酬,可一分都不能少。”
他们再次低头密谋,我们听不见了。
我牵着有些发懵的母亲来到爹爹房间,御医已经跪在一旁。
“公主饶命!
微臣尽力了,驸马实在是····”我们略过御医,蹲在床边,看着爹爹离开时安详的脸。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回忆就像潮水涌入脑中,爹爹循循善诱教我的模样,写字的模样,为我推秋千的模样·····。
母亲在一旁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她的记忆里都是爹爹年轻英俊的样子,为母亲写上一些酸儒的诗句,为母亲画额间花钿,温柔的给母亲做喜欢的小玩意。
曾几何时爹爹与母亲也是让人不羡鸳鸯只羡仙的存在。
从裴子幕的到来,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10.我们安顿好父亲的遗体后,在寺庙为他诵经祈福,方丈亲自带人超度。
回府后,杨伯带来一个好消息,说是小喜的病好多了,能认识人了。
母亲回来后有意的疏离裴子幕,于是我天天缠着母亲。
一日我借着出门采买,拉着母亲出去逛街,来到小喜的住所。
从小跟在我身边的小喜认出了我,兴奋的上前行礼。
我们寒暄一阵坐下。
“小喜当日我们失踪前,你可有发现什么端倪?”
“你又是如何流落至此的。”
我一脸疑惑地想弄清楚。
“郡主,当日我们想出门给驸马采买砚台,上车前马夫不是以前的,我以为是管家新安排的没在意。”
我回忆着点点头:“当时一进车厢有一股迷人的香气,我以为是你换了熏香?”
“再后来我就是在悬崖下有点记忆。”
母亲再一次听我提起往事,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悲伤。
小喜也努力回想可疑之处:“郡主,你上车还吃了糕点,我没吃,后面我朦朦胧胧听见马车驾驶到无人的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