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伟同志,你既然是搞宣传的,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做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光天化日砍杀人民群众,肆意对人民群众进行人身伤害报复,这还不算夸张吗?”
孟寻提高嗓门冷声说道:
“在这里我就简单给大家讲一个案例,九八年七月六日晚上,赵文虎在金福楼饭庄吃饭时,和一名外地来收购药材的崔姓受害者发生冲突,当场就把那名崔姓受害者打的失血过多昏迷入院,这还不算完,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赵文虎带着一群马仔小弟,闯入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病房,再次对崔姓受害者进行人身伤害,当着一群医生和护士的面,活生生打断了崔姓受害者的右大腿骨,据我所知,那位崔姓受害者经过两次暴力伤害后,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跛子,而犯下这么严重罪行的赵文虎,只是被拘留了十五天,罚款了区区五百块钱,这件事难道还不够夸张吗?而且这还是赵文虎所犯下最不起眼的一起暴力伤人案,就这种案例,公安局那边还有几十份档案,如果这种人还不能算是黑社会分子,那红伟同志你来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定性黑社会分子的?”
面对孟寻这掷地有声的质问,李红伟着实是不知该怎么来回答了。
毕竟赵文虎干的天怒人怨的事实在太多,他就算想去维护,也不知该从哪去入手啊?
总不能颠倒黑白,否认那些天怒人怨的事儿,不是赵文虎干的吧!
“孟寻同志,有关赵文虎犯法犯罪的事件,我们可以下次开个专题会,单独讨论一下,今天还是不要偏离主题为好。”
见局势越来越朝己方阵营不利的一面发展,武富强再也坐不住了,试图用拖延战术先把孟寻气势给压住,然后再想办法淡化今天这件事的影响。
他盘算的倒是挺美,可惜孟寻并不打算配合,也并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
这桌子既然都掀了,那肯定要一掀到底。
正好也可以趁机,把在场所有人态度都给摸清楚,有利于他下一步的行动安排。
“县长,我看没必要开什么单独的专题会了,正好今天大家都在,有关赵文虎的涉黑案,我们不妨深入讨论一下,该怎么来处理。”
孟寻看着武富强,态度十分强硬说道。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儿,怎么着也不能让武富强,就这么轻易给糊弄过去了,必须得追打到底才行。
赵家兄弟那两颗社会毒瘤,他是铲定了。
好家伙,县政法委书记竟然和县长杠上了,这在红山县来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而且从眼前局面来看,县长武富强还隐隐落入了下风。
就这种针尖对麦芒的态势下,更是没人敢轻易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这两边可都不是好惹的主,一旦把人得罪了,想要修复关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孟寻同志,有关赵文虎是否涉及到违法犯罪,这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定的,在没有确凿能够定罪的情况之下,你就这样先入为主去针对人家,这不是一个搞政法工作者,该有的态度吧?”
泥人还有三把火呢,更别提武富强这种向来强势的领导了,自然也是容不得孟寻对自己如此挑衅,当即就冷下脸来出声反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