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腹,便如钢刀搅动,痛得我蜷缩起身子,眼前阵阵发黑。
随即,一股热流自身下涌出,迅速染红了身下的褥子和我的衣裙。
兄长脸色微变,“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剧痛几乎要将我撕裂,我死死抓住他衣摆的一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哥哥……救我……”太子皱眉唤来随行的太医。
太医替我诊脉,连连摇头,“胡闹!
宋小姐体质本就偏寒,怎能用如此虎狼之药!
这一碗下去,轻则此生再难有孕,重则性命堪忧啊!”
兄长猛地转头,看向一旁泫然欲泣的宋玉儿,“玉儿,你不是说请的是城中最好的大夫吗?”
宋玉儿拿出帕子,拭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委屈道:“是啊,这方子可是我跑了大半条街才求来的名医开的,脚都磨破了皮,现在还疼呢。”
话音未落,太子和兄长已齐齐围了过去。
兄长语带关切,“脚怎么了?
快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太子更是直接弯腰,将宋玉儿打横抱起,“太医,快过来给玉儿瞧瞧!”
太医看看我这边气若游丝,又看看那边面色红润的宋玉儿,面露难色,“殿下,宋大小姐危在旦夕,若不及时施救——她死不了!”
太子不耐烦地打断,“先给玉儿看诊!
再啰嗦,孤砍了你的脑袋!”
太医眼中闪过一丝歉疚与无奈,迅速从药箱里取出一枚丹药塞进我嘴里,低声道:“宋大小姐,撑住!”
说完,便匆匆去为宋玉儿检查。
我艰难地咽下药丸,腹中的绞痛似乎减轻了些许,可心口却像是破开了一个大洞,寒风呼啸着灌进来,疼得我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相依为命的兄长,仅仅因为宋玉儿脚磨破了皮,就扔下浑身是血的我,连太医都带走了。
我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又可怜又可笑。
“小姐!
不好了!”
贴身丫鬟小兰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煞白,“丞相大人来了!
脸色铁青,您……您快避一避吧!”
话音未落,一个娇柔却带着刻薄的声音响起:“大小姐这副模样,还能躲到哪里去?”
是苏姨娘,宋玉儿的生母。
她扭着腰肢,上下打量着我,嘴角噙着快意的嘲讽,“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你被土匪给糟蹋了?
我们丞相府的脸面,可都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