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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全文

慕年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即使再谨慎也没能逃脱。裴听月努力抑制着从脚底升起的彻骨寒意,脑海中飞速想着对策。她装作无措的模样起身,惶然跪在谢沉面前:“这南珠簪子确实是嫔妾送给淑妃娘娘的贺礼,可嫔妾万万不敢有害娘娘之心。”帝后还未开口,同姜淑妃一宫的黄婕妤愤愤起身,指着裴听月恨声道:“你送的簪子倒出了乌头粉,满殿的人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不成?!”裴听月环视殿内一圈,众人皆是冷漠表情。她似是害怕,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眼眶发红,颤声为自己辩解,“先不说嫔妾进宫时日短,根基尚浅,弄不来乌头这样的毒药。只谈动机,嫔妾素日里和淑妃娘娘无冤无仇,嫔妾为何要费尽心思害她呢?”黄婕妤思索了一会儿,冷笑道:“无冤无仇?怎么会无冤无仇!前两个月你独得盛宠,圣眷正浓。而最近这些日子...

主角:谢沉裴听月   更新:2025-04-02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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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沉裴听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全文》,由网络作家“慕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即使再谨慎也没能逃脱。裴听月努力抑制着从脚底升起的彻骨寒意,脑海中飞速想着对策。她装作无措的模样起身,惶然跪在谢沉面前:“这南珠簪子确实是嫔妾送给淑妃娘娘的贺礼,可嫔妾万万不敢有害娘娘之心。”帝后还未开口,同姜淑妃一宫的黄婕妤愤愤起身,指着裴听月恨声道:“你送的簪子倒出了乌头粉,满殿的人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不成?!”裴听月环视殿内一圈,众人皆是冷漠表情。她似是害怕,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眼眶发红,颤声为自己辩解,“先不说嫔妾进宫时日短,根基尚浅,弄不来乌头这样的毒药。只谈动机,嫔妾素日里和淑妃娘娘无冤无仇,嫔妾为何要费尽心思害她呢?”黄婕妤思索了一会儿,冷笑道:“无冤无仇?怎么会无冤无仇!前两个月你独得盛宠,圣眷正浓。而最近这些日子...

《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全文》精彩片段


她即使再谨慎也没能逃脱。

裴听月努力抑制着从脚底升起的彻骨寒意,脑海中飞速想着对策。

她装作无措的模样起身,惶然跪在谢沉面前:“这南珠簪子确实是嫔妾送给淑妃娘娘的贺礼,可嫔妾万万不敢有害娘娘之心。”

帝后还未开口,同姜淑妃一宫的黄婕妤愤愤起身,指着裴听月恨声道:“你送的簪子倒出了乌头粉,满殿的人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不成?!”

裴听月环视殿内一圈,众人皆是冷漠表情。

她似是害怕,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眼眶发红,颤声为自己辩解,

“先不说嫔妾进宫时日短,根基尚浅,弄不来乌头这样的毒药。

只谈动机,嫔妾素日里和淑妃娘娘无冤无仇,嫔妾为何要费尽心思害她呢?”

黄婕妤思索了一会儿,冷笑道:“无冤无仇?怎么会无冤无仇!前两个月你独得盛宠,圣眷正浓。而最近这些日子皇上不常进后宫,要进也是来探望淑妃娘娘,定是你觉得淑妃娘娘抢了你的风头,怀恨在心,蓄意报复淑妃娘娘!”

裴听月冷静找出其中漏洞,她怆然道:“可嫔妾送簪子在前,皇上因娘娘有孕探视在后,何谈怀恨在心?”

黄婕妤一噎,她梗着脖子道,“可南珠簪子里有乌头粉是不争的事实!”

她心一横,跪在帝后面前,“这裴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嫔妾请皇上、皇后娘娘做主搜宫!”

黄婕妤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不搜宫也证明不了裴才人的清白,可搜宫不是一件小事,崔皇后有些迟疑,

“皇上…这…”

谢沉沉吟须臾,有了动作,他肃声吩咐,“梁尧,你亲自带人去裴才人的居所搜查。”

殿门口梁尧带人离开了。

众人心焦地等待着。

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后妃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声,连窃窃私语都不曾有。

唯有谢贤妃火上浇油:“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裴才人长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心思却肮脏不堪!”

崔皇后出声阻止,“事情未有定论之前,贤妃不可妄言。”

谢贤妃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没继续说下去。

从提及搜宫这个词起,裴听月便没再说一句话。

她垂眸跪得笔直,心中疯狂分析着形势。

即使出宫前她将自己宫里认真检查的一遍,没有任何问题,可如今裴听月心中已十分肯定,梁尧此去,必会在后殿里搜出“赃物”。

从姜淑妃腹痛开始,她就落入了别人的陷阱,一环接一环,背后之人不会容她逃脱的。

等从她宫中搜出“赃物”后,所有证据指向她,说再多的解释、喊再多的冤枉也无用。

裴听月已经能想象出一会儿她的下场了。

若是皇帝觉得她还有用处,还想继续拿她当挡箭牌,那对她的处罚应当是降位禁足!

若是皇帝觉得她不中用,那等待她的,将是打入冷宫,一条必死之路。

是谁?

到底是谁想置她于死地?

谢贤妃、林昭容、还是说姜淑妃!

对了,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今日一反常态的黄婕妤也有嫌疑!

谁都有可能…

裴听月用力掐了掐手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两个结果她都不想要!

她想要挣脱此局。

裴听月深吸一口气,正要捋一遍事情经过时,余光瞥见了扔在地上的金簪,她心头里划过一抹怪异。

她呼吸一滞,迅速抓住这抹异样,目不转睛看着地上的簪子。


云舒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最后打开暗格,从里面拿出放银钱的匣子。

裴听月挑眉:“一共才五钱银子,还要翻来覆去地数?”

“奴婢才不干这么没出息的事!”云舒反驳,她径直打开木匣,“才人你看。”

裴听月朝匣内看去,一时怔住。

那匣子里原本只有零星几块碎银,而现在已半满,都是十两的银锭,粗略看去有十几个。

她惊讶:“哪里来的?”

云舒笑意融融,“是皇后娘娘给的。咱们殿里的小丫头说,昨晚咱们去承明殿后,皇后娘娘着人送来了两百两银子,说是给您添添喜气。”

她还没想法问皇帝要呢,崔皇后就送来了。

这是知道她手中拮据,趁着这个由头帮她呢。

裴听月盯着匣里的银子,心下复杂无比,也愈发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弄清楚这位崔皇后到底是怎样的人…

裴听月揉揉眉心:“收起来吧,往后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是。”

在榻上歪了半个时辰,觉着气力恢复了不少,脑袋也彻底清明,裴听月下了地。

看着云舒一脸的紧张,裴听月好笑道:“你这表情,仿佛我受了多大伤似的。”

云舒噘嘴:“奴婢担心才人嘛!”

裴听月随她去了,她尝试在殿内走了两圈,直到后背微微出汗才停下。

好好将养了一个下午,用过晚膳后,裴听月带了两碟子点心往主殿走去。

这点心是刚刚晚膳时,皇帝差人送过来了,一共送了三碟。

一碟牡丹水晶卷,一碟如意牛乳糕,还有一碟桂花香糕。

裴听月只用了那碟桂花香糕,觉得味道很好,就把剩下两碟就带了来。

到了主殿门口,云舒对守在门口的女道:“晨间之事,我们才人想面谢贵妃娘娘,劳烦这位姐姐通传一下。”

那宫女看了她们一眼,并没往殿内去,反而往东配殿去了。

裴听月站在殿门口等着。

她盘算着能有几分可能见到贵妃。

要是真如她猜想的一样,贵妃是装病不出,避开宫内争斗,那她很大可能会被赶回宫中。

她做好了见不到贵妃的准备。

没过一会,那宫女过来恭敬行礼,“贵妃娘娘在东边殿内,还请裴才人移步。”

竟愿意见她。

裴听月轻轻挑眉,有些意外。

刚到殿门口,她就闻到一股浓郁肉香,同时还伴随着“滋啦”的声音。

“…”

贵妃这是在用晚膳?

看来她来得不是时候。

裴听月抬步进去,不着痕迹打量着殿内。

东配殿面阔三间,可主间和北次间没有任何陈设,连珠帘纱幔都不曾有,空荡荡的,在几盏烛灯照映下,依稀能看见最里面墙上挂着什么东西。

但裴听月只是匆匆一瞥,看得并不真切,没看到具体是什么东西。

南次间里倒是灯火透亮,靠菱窗的位置摆了一张很大的榻,榻边只站着一个宫女,是她见过的白霜。

而宋贵妃围在榻前火炉子边上,挽着袖子…烤肉。

这场景让裴听月迟疑了一瞬,不过片刻间就恢复如常,她随即上前行了礼:“嫔妾见过贵妃娘娘。”

宋贵妃将铜盘上的鹿肉翻了个面,指了指对面的大红酸枝的圆凳:“你来了,坐吧。”

裴听月依言坐下:“多谢贵妃娘娘。”

宋贵妃拿来一个白瓷碟,夹了些烤好的鹿肉放到了她面前:“太医说你气血不足,正好吃这个补补。”

“多谢贵妃娘娘好意,只是嫔妾用过晚膳了。”

宋贵妃手中动作一顿,奇怪道:“那又怎么了?”

裴听月抬头。

两个人干瞪了会儿眼。

宋贵妃忽而露出了然的表情,“你不会以为,这个是晚膳吧?”

裴听月疑惑:“难道不是吗?”

“自然不是!”宋贵妃语气果断,“这算是…饭后点心!”

裴听月低头看着整整一碟焦香的鹿肉,陷入长久的沉默。

这是饭后点心,那她拿来的是什么?

在宋贵妃殷殷目光中,裴听月硬着头皮夹了一筷子放入嘴中,没想到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外焦里嫩,满口生香。

“好吃。”

宋贵妃瞥了她一眼,眉间透着一股得意劲,“论烤肉,这宫里再没有人比本宫的手艺好了。”

“…”

别人是比宠爱,她比烤肉的手艺。

裴听月此时无比确定,贵妃是真的装病,而且懒得争宠。

为了不拂她的脸面,加之烤鹿肉实在好吃,裴听月连吃了几块,才斟酌着开口,“听闻早上嫔妾晕倒,是贵妃娘娘将嫔妾带回殿内,又唤了太医前来,今夜嫔妾前来,是为了感谢贵妃娘娘。”

宋贵妃想起怀中瘦弱的身躯,她扬起英气的眉:“一点小事,用不上谢字。倒是你,该好好补补了,有点太瘦了。”

说着,她又将裴听月面前的瓷碟夹满。

裴听月看着面前堆成小山般的鹿肉,有点哭笑不得。

贵妃,是拿她当猪养吗?

望着吃得正香的贵妃,裴听月思绪微动,她是不是可以通过贵妃来了解了解皇后。

裴听月在心间忖度一番,低下头说:“这些日子,嫔妾颇受圣眷,旁的人对嫔妾避之不及,如今在这宫中,也只有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愿意和嫔妾说话了。”

宋贵妃咽下一块鹿肉,脸色如常:“知道自己讨人厌,就乖乖待在自己宫里,别惹事也别犯事。”

裴听月一噎。

讨人厌…

她属实没想到贵妃这么直接,大剌剌说了出来。

这很伤人的。

不能委婉点吗?!

正当裴听月思虑着怎么接话,宋贵妃再次开口,这次她的声音低了下来,

“这样才能活得久点。”

裴听月身子一僵,倏尔抬头。

她如今的处境,贵妃看得一清二楚。

这些话虽有些刺耳之处,却是教她保全性命之法。

她心头一热,心下又对这位贵妃添了几分好感。

“她们虚伪,嫔妾也不屑理她们。贵妃娘娘待嫔妾好,嫔妾听娘娘的!”

宋贵妃放下银筷,似笑非笑,“本宫待你好?可本宫怎么记得,这两次见面,本宫一直在说你讨人厌,这个“好”,裴才人到底是怎么觉出来的?”

裴听月眸光坚定,直直看向她,“因为嫔妾相信,贵妃娘娘不会有害人之心。既然您不会害嫔妾,还浪费口舌对嫔妾说这些,自然是为了嫔妾好的。”

见她表情不似作伪,宋贵妃饶有兴趣问道:“哦?这么信任本宫?”

裴听月坦然:“是。”

“嫔妾听闻娘娘出生于北疆抚远大将军府,自小随父军在营中长大,

您年少时所见到的,或是迫不得已的厮杀、苦痛的生死别离,抑或是铮铮忠君之心、守护臣民的无畏坚定。

在这种环境里磨炼出来的,一定是翱翔于野、心怀天下的凤鸟。

而不是工于心计、为了一点宠爱不择手段的肤浅女子。

而最好的证明,就是娘娘进宫以来避世不出。

所以,嫔妾从不忧心娘娘。”


裴听月心想,刺她两句就刺两句吧,她也不是泥人,一点性子也没有。

思虑间,到了内务府门口。

内务府在嫔妃住处后边,管着内宫所有事宜,所以地方建造得很大。

姚总管引着她进了一个院子的正屋,又连忙让人上了茶水、糕点来。

没一会儿,庭院里站满了宫女。

这个时辰已没了差事,除了上夜的宫女,大多数宫女都回到了住处,又被忽然召来,都有些茫然,一时间和自己熟悉的人谈论猜测起来。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姚总管踱步出来,咳嗽一声,又拍了两个巴掌,这群宫女们顿时敛声屏气,静了下来。

姚总管站在廊下,声音洪亮道:“今夜有主子来咱们这挑选宫女,一个个都给咱家打起精神来,被选中了可是一辈子的福气。”

听了这话,宫女们心中不由窃喜。

她们这些宫女,要么是新来的、要么是往年没有人脉关系没法去内宫只能待在这里的。

要知道,去伺候妃嫔的待遇要比在内务府待着好过十倍。如今突然有了机会,众人心里都暗暗期待着。

裴听月坐在屋内主位上,翻阅宫女花名册,这册子上家世经历写得明明白白,就连入宫前家中几个孩子都记得清楚。

她一页页翻过去。

看了许久,她才指了两个人名,是一对孪生姐妹,年纪不大,今年才十七岁。

姚总管去院里喊了名字。

院里两姐妹对视一眼,眼里的兴奋都快要溢了出来,踏着步子进了屋内,余下的宫女们都羡慕地看着这姐妹俩。

等两人进屋,裴听月上下打量一番。

姐妹两个都是鹅蛋脸,姿容清秀,两人规矩学得不错,站得笔直,很有精神气。

裴听月淡淡开口:“据我了解,你们两个以前是在绣房做事的,因为什么出来的?”

孪生姐妹中的姐姐出来回答:“回主子,去年冬天奴婢病了,咳疾不止,也没法上工,绣房管事就叫人把奴婢挪了出来,奴婢妹妹不忍奴婢无人照顾,求了管事也出来了。”

裴听月点点头,不是偷奸耍滑被赶出来的就好,生病这缘由她还算能接受。

接下来,她又问了几个问题,两姐妹回答颇为得体。

裴听月思虑了一会,将两姐妹留了下来。

两姐妹自绣房出来后,本以为要一直在内务府待下去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缘,欣喜极了,赶忙谢恩,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定下这两姐妹,裴听月又接着看花名册,遇见好的她就叫进来问话。

将近大半个时辰后,她才留下四个人。

绣房出来的孪生姐妹再加两个新进宫的小宫女。

又挑了许久,裴听月也没挑到自己想要的心腹宫女,她无奈叹口气。

难道她真的要厚着脸皮,去找宋贵妃讨要一位吗?

既然如此,那她顺带再讨要两个太监。

裴听月不要脸地这样想着。

“行了,就这么些人吧。”裴听月将册子合好,站了起来。

姚总管谄媚道:“才人好眼光,这几个都是聪明伶俐的呢!”

裴听月笑笑:“既然如此,这几个人我带回宫了。”

姚总管连忙送了她出去。

天色已晚,挑来的孪生姐妹在前边打着宫灯照亮,云舒搀扶着裴听月,而剩下的两个小宫女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主仆几人沿着内务府的墙根走了一会,蓦然听到一阵突兀的声响,隐隐咒骂声夹杂着拳脚相对的声音。


林昭容突然出声,“说来淑妃娘娘有孕才三个月,还有七个月才生产,加上坐月子最快还有八个月才能协理六宫。一想到皇后娘娘还要独自操持这么久的宫务,臣妾就心疼,不若臣妾替皇后娘娘分担些?”

众妃愕然。

这林昭容是自荐枕席,想要分一杯羹?

这也太直接了吧。

就不怕得罪谢贤妃和姜淑妃吗?

裴听月看着出声的林昭容,心下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林昭容是个聪明女人,怎么会办这么蠢的事?

林昭容说完后,谢贤妃的好心情没了,她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林昭容,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淑妃没说话。

林昭容面上有些不解,似乎不明白她态度为什么这么差,望了殿内一圈,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她沉思片刻,忽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贤妃姐姐误会了!”林昭容连忙澄清,她赔笑道,“是妹妹不好,妹妹没有说清楚。”

她赶忙道,“因着新妃进宫,要修葺宫室,两位新妃住的地方就在妹妹的永福宫旁边,妹妹想着,皇后娘娘每日视察不便,不如妹妹多照看照看。”

“没想到,让姐妹们误会了。”

她这样解释,众妃听明白了,原来没想分权。

但众妃心下又有新的疑惑。

这照看修葺宫室是个又脏又累的活,别人躲都来不及,这林昭容倒往上凑。

她为了什么?

众妃各自猜测开。

首位上谢贤妃冷哼一声,语气柔缓不少,“下次把话说完整。”

“是。”林昭容脸色讪讪,看向主位,“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崔皇后眉头轻蹙,“林昭容有心了,只是这活太苦了,本宫怕你身子受不住。”

林昭容摇头道:“臣妾无事。”

她都如此说了,崔皇后自然允了她,“若是觉得辛苦,就过来跟本宫说。”

林昭容美目中泛着欣喜,“多谢皇后娘娘!”

没什么大事,这场请安很快就散去。

*

进入四月,天气慢慢热了起来。

各宫也忙了起来,将冬日里用的暖帘、炭盆等物撤下,床榻间也换上轻薄的锦被褥子,还要准备裁几身春衣。

唯有永福宫,静悄悄的,没半点动静。

永福宫的一宫主位林昭容此时正在隔壁宫室里,照管修葺事宜。

这活当真是个苦差。

木屑、灰尘满天飞。

生生把林昭容弄得狼狈不堪。

原本七分的美貌,此时黯淡了三分。

见她呛咳不止,她心腹宫女绣屏赶忙护着她,将其拉到一清静之处,又弯腰替她掸灰。

“娘娘在这待了许久了,回宫歇歇吧?”

林昭容捂着嘴咳了许久,嗓子里那股痒意才渐渐消退,“不行,本宫要亲自看着。”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林昭容伸手将耳边碎发掖好,她眼里有股狠意,“本宫说了要替皇后监管,那就要做到最好!”

绣屏自知劝不动她,也不再劝了。

只一个劲叹息。

林昭容整理好仪容,看向正在修葺的宫室,“咱们宫里的人都来了?”

“都来了。”绣屏心中隐隐担忧,“娘娘,这修葺宫室可是个粗活,咱们宫里的人有不少怨言呢。”

林昭容心里也清楚。

毕竟在永福宫里,这些宫女太监的活很是轻松,现在被派到这里干这种脏活累活,肯定会心生不满。

她沉吟须臾,开口道,“等忙完这阵,赏她们三个月的月钱安抚一下。”

“是。”

“对了,昱祈快下学了吧?”林昭容看着天色,估摸了一下时辰,“一会儿你去接,等他回宫,让他写二十张大字,送去凤和宫给皇后娘娘过目。”


“…”

两人就此相谈开,其余嫔妃压根插不上嘴。

众妃看着这一幕,内心对这位常年闭门不出的宋贵妃有了新的认知。

闹了那么大的风波,打了谢贤妃和黄婕妤,不仅什么事没有,还那么得皇后关怀。

她们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这宋贵妃不能得罪!

还有她宫里的裴才人,得少招惹,不然惹恼了贵妃,可就不好收场了。

这场请安众妃待了许久才散去。

谢贤妃到底不甘心,请安过后留了下来。

殿内无人后,她捂着脸气愤道:“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她就不信,凤和宫门口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后会不知晓。

既知晓,刚刚装作无事?

难不成偏袒贵妃?

崔皇后坐在凤位上叹了口气,“事情来龙去脉本宫都清楚了,贵妃是过分了些,可本宫替你做不了主。”

谢贤妃皱眉。

崔皇后接着道:“就是那巴掌打在本宫这张脸上,本宫也得受着,不能说屈。”

那些气愤的话停在谢贤妃喉间,她惊愕抬头,她从没想过皇后会说这种话。她很清楚,崔皇后不是开玩笑的,这话是认真的!

谢贤妃静默片刻,许久才从齿间吐出一句,“不就是宋氏盘踞北疆,拥兵三十万!难不成就凭这一点,所有人都得让着宋氏女不成?”

“贤妃,你是宗室女,当年应该听到过一些流言。”崔皇后眉目淡然,她慢慢道,“现在本宫告诉你,那流言是真的。”

这下谢贤妃安静了,瞪着眼睛说不出任何话了。

崔皇后眼神悠远,似是回到当年:“先帝去世那日,宋凌云压上宋氏百年清名,带着北疆精锐千里奔袭,守在了京郊,直到咱们皇上顺利继位才离去。”

“还有,因先帝临终遗言,皇上登临大位后,各地叛乱,政权不稳,也是宋凌云毅然进了皇宫,以此来昭示天下北疆臣服,这三十大军让各方忌惮,不敢妄动,才给了皇上收拾残局的机会,免去天下百姓动荡之苦。”

“在这皇宫里,皇上最信任不是身为生母的太后、亦不是本宫这个结发妻子,是她宋凌云啊。”

“就凭这些,所有人都得让着宋氏女!不论是你,还是本宫,哪怕是皇上,只要她不犯下滔天大错,都得由着她。”

“这巴掌,只能受着。”

“贤妃,你明白了吗?”

谢贤妃听得心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明白自己这口气是没法出。

顿了顿,她低声道:“臣妾明白了。”

崔皇后颔首:“既然明白,往后别招惹长乐宫,无论是贵妃还是被贵妃护着的裴才人,都离得远远的。”

“是。”

*

另一边。

裴听月同宋贵妃一起回宫。

宋贵妃心情很好的样子,嘴里哼着不知名小曲。

裴听月斟酌着开口:“贵妃娘娘,要不要嫔妾去给你吹吹枕边风?”

宋贵妃不唱曲了,眼神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枕边风?”

裴听月解释:“您今天打了贤妃娘娘,难保贤妃娘娘不会去告状,万一她添油加醋说一些不利于您的话,皇上生气就不好了,嫔妾去承明殿替您辩解两句。”

宋贵妃哼笑,她挑挑眉梢:“呵,能告本宫状的人还没有呢!”

裴听月眨眨眼,没想到她有如此自信。

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万一…”

“没有万一!”宋贵妃停住步子看向她,“相信本宫吗?”

裴听月点头。

宋贵妃拍拍她的肩:“信本宫就对了,本宫说没事就没事。”

裴听月只好作罢。

临近宫门,裴听月忽然想起来一桩事,“对了,贵妃娘娘,嫔妾想求您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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