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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书难寄,无岸之秋全文

顾向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什么?”顾向阳从厨房里洗了手出来,客厅里声音嘈杂,他没听清。女兵小云正好在传达室工作,这份报告就是她给打印的,当时顾团长还给了她两颗糖。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算时间这报告都该批复下来了。这会儿却出现在这里,实在费解,“你跟颜枝姐的结婚报告,不是十天前就应该提交了吗?”“不可能。”顾向阳这回听清了,自然是不信,直到结婚报告几个大字赫然入目。他瞳孔地震,“这不可能!”十天前,他亲自叮嘱的颜枝,颜枝在结婚这件事上有多上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颜枝!”顾向阳抓起报告,疾步走向颜枝的房间。“向阳哥,”陈西正暗自窃喜,这是不是代表她的机会来了?“菜都凉了,先吃饭吧!”她企图以此拦住他,被他挥臂甩开。男人力道大,陈西一个踉跄撞在墙上,浑身的骨...

主角:顾向阳青梅   更新:2025-04-02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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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向阳青梅的其他类型小说《婚书难寄,无岸之秋全文》,由网络作家“顾向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顾向阳从厨房里洗了手出来,客厅里声音嘈杂,他没听清。女兵小云正好在传达室工作,这份报告就是她给打印的,当时顾团长还给了她两颗糖。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算时间这报告都该批复下来了。这会儿却出现在这里,实在费解,“你跟颜枝姐的结婚报告,不是十天前就应该提交了吗?”“不可能。”顾向阳这回听清了,自然是不信,直到结婚报告几个大字赫然入目。他瞳孔地震,“这不可能!”十天前,他亲自叮嘱的颜枝,颜枝在结婚这件事上有多上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颜枝!”顾向阳抓起报告,疾步走向颜枝的房间。“向阳哥,”陈西正暗自窃喜,这是不是代表她的机会来了?“菜都凉了,先吃饭吧!”她企图以此拦住他,被他挥臂甩开。男人力道大,陈西一个踉跄撞在墙上,浑身的骨...

《婚书难寄,无岸之秋全文》精彩片段

“什么?”

顾向阳从厨房里洗了手出来,客厅里声音嘈杂,他没听清。

女兵小云正好在传达室工作,这份报告就是她给打印的,当时顾团长还给了她两颗糖。

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算时间这报告都该批复下来了。

这会儿却出现在这里,实在费解,“你跟颜枝姐的结婚报告,不是十天前就应该提交了吗?”

“不可能。”

顾向阳这回听清了,自然是不信,直到结婚报告几个大字赫然入目。

他瞳孔地震,“这不可能!”

十天前,他亲自叮嘱的颜枝,颜枝在结婚这件事上有多上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对,“颜枝!”

顾向阳抓起报告,疾步走向颜枝的房间。

“向阳哥,”陈西正暗自窃喜,这是不是代表她的机会来了?

“菜都凉了,先吃饭吧!”

她企图以此拦住他,被他挥臂甩开。

男人力道大,陈西一个踉跄撞在墙上,浑身的骨头都被震的快要散架了,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好疼。”

原本该立马嘘寒问暖关怀她的男人,此刻却好似听不见,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向阳哥,你弄疼我了。”

陈西不甘,忍痛追了几步,见追不上,只得扶着门框眺望。

有朋友上前关心,“西西,你没事吧?”

陈西摇头,转身又跟小云确认,“真的是结婚报告吗?”

小云一脸莫名,白字黑字,“这还有假?”

陈西内心狂喜,“那向阳哥跟颜枝是不是结不成婚了?”

这可是颜枝自己作的,她原本都做好跟颜枝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突然就捡了现成,有些得意忘形,恨不得现在就跑去颜枝面前取笑她,连称呼都忘了装。

“怎么,你很高兴吗?”

小云不解,语气也跟着不悦。

听她平时都是喊枝枝姐,跟亲姐妹似得,怎么这会儿像是在幸灾乐祸?

挖姐妹墙角,她可不敢苟同。

陈西一怔,摇头否认,“怎么会,我可是全世界最希望他们结婚的人。”

她满心期待平日里跟向阳哥一样宠着她惯着她的朋友们附和她。

但其他人只觉得她的反应确实怪怪的,心里也有些狐疑,一时都选择了沉默。

陈西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捂着实打实撞疼了的肩膀,委屈的包着眼泪,“好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着急,你们明明都知道我不可能是那个意思的。”

都是来做客的,也不好冷脸了,小云率先安慰她,“你也别难过了,顾团长也是着急才误伤了你,我先扶你去休会儿吧!”

陈西被扶回房间,留下两个要好的女兵照顾她,其他人坐在客厅里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那天亲耳听到顾团长让颜枝姐去交结婚报告的。”

说话的正是那天扶陈西去还表的其中一个通讯员小英。

“对呀,我也在场呢!

难道是忘了?”

另一个通讯员小兰点头。

“颜枝姐不像那么马虎的人。”

小云接话。

小英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不会是因为西西摔碎了那块手表吧?

当时我们还怪颜枝姐小气来着。”

“颜枝姐那么爱顾团长,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块表就不跟顾团长结婚了。”

“可是,当时颜枝姐看起来真的好难过,我们不该那么说她的。”

这时,又有两个通讯员面色难看说:“颜枝姐辞职那天,我们还当着她的面说西西是顾团长最宠爱的人。”

“说只要西西有需要,顾团长可以让颜枝姐把工作让出来。”

几人面面相觑,客厅里一时又安静了下来。

顾向阳来到颜枝的房间,原本的杂物房,西西回来后,颜枝搬到的这里。

房间虽然很小,但被她整理的干净温馨。

他前几天才来过,还记得那天插在花瓶里小花的颜色。

但现在,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片死灰色,哪里还有颜枝的影子。

这……“颜枝!”

顾向阳突然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在他心底蔓延开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到底是上过战场的男人,只慌乱了片刻之后,便又有了主意。

何政委平时就最关心颜枝,这份报告原本也应该在他手里,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天一早,国内办事处的联络员给我送来机票,出发时间卡的刚刚好。

我正式跟领导提出离职,应该是何叔已经打过招呼,整个过程都十分顺利。

我收拾好东西,抱着箱子离开时,遇上两个通讯员在说八卦。

“听说了吗?

顾团长想把她的小青梅安排到咱们广播站。”

“没听说咱们要招人呀!

临时工吗?”

“怎么会,那可是顾团长最宠的人,能受这委屈啊!”

“这倒是,实在不行,不是还能让颜同志把工作让出来吗?”

“别说了,”其中一个通讯员先发现了我,慌张跟我打招呼,“颜同志,真巧!”

两人被抓包,脸上都是尴尬。

我无事发生一般跟她们点了点头,大步离开。

不怪她们会这么想,早在陈西刚回来时,顾向阳便提出让我把工作让给陈西,当时被我严词拒绝,为此我们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只是顾向阳要偏心到什么程度,旁人才敢毫无顾忌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在我的内心早已没有波澜,如果可以,我只希望剩下的时间过的再快些。

手续都已办妥,我也该回去收拾东西了。

我抱着东西回到家属院,正好听到陈西在说这事,“我去广播站工作,枝枝姐会不会不高兴啊?”

顾向阳义正言辞,“广播站是人民的广播站,不是她颜枝的一言堂,如果她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就不配做一个人民子弟兵。”

“可枝枝姐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我不想你们再为我的事吵架了。”

“是她非要钻牛角尖,跟你没关系。”

话锋一转,耳边换成陈西的嬉笑声,“向阳哥,你别放手,一定不能放手,啊……要摔了要摔了,向阳哥快接住我。”

我进了门,才看清,是顾向阳护着陈西在院子里歪歪扭扭的学骑车。

最后陈西尖叫一声,摔了自行车扑进他怀里,委屈诉苦,“向阳哥,我是不是很笨,怎么都学不会。”

顾向阳眼神温柔,“没事,多骑几遍就好了。”

陈西笑容荡漾,“向阳哥最好了。”

这副景象,不禁又让我想起之前我学骑车那会儿,也是怎么都学不会。

最后顾向阳不耐烦了,就找了一条下坡路,跟我说“摔两次就好了。”

原来他不是没耐心,只是对象不是我。

“枝枝姐回来啦!”

陈西先发现了我,笑着朝我挥手。

我点头,顾向阳很自然的松开陈西走到我面前,“终于想起来你还有个家了?”

他伸手来接我怀里的箱子,我侧身,“不用了,你忙吧!”

顾向阳不悦蹙眉,“你真是……”这时,陈西喊他道:“向阳哥,太阳越来越大,我都要晒黑了,你去帮我拿顶草帽吧!”

“好!”

顾向阳转身就朝屋里走,我迈步要跟。

“枝枝姐,”陈西推着自行车拦住我。

“什么事?”

她扭头看了眼顾向阳离开的方向,再回头,原本甜美可人的脸变得狰狞。

“颜枝,你看出来了吧?

我才是向阳哥喜欢的人,如果不是你那个短命鬼哥哥托孤,他根本不可能多看你一眼。”

“你要是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就别再缠着向阳哥,主动滚蛋,省的将来被扫地出门,丢家人的脸。”

她顿了一下,看着我,突然很是刻意的捂住嘴,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轻呼。

“哎呀,我忘了,你家里都死光了,成绝户了,难怪你要没脸没皮死扒着向阳哥不放呢!”

她捂嘴轻笑,满脸轻蔑,眼底都是得意。


团长未婚夫家里有个规矩,只有丧偶,没有悔婚。
而我哥哥牺牲前,留下的心愿,就是希望顾向阳娶了我。
所以哪怕爱上了自己的小青梅,顾向阳也坚持向单位提交和我的结婚报告。
直到小青梅摔碎了我哥哥留给我的唯一一块手表。
顾向阳又一次选择偏帮小青梅,这一次,我没有跟他吵闹,只是联系了远在国外的老师,准备成为一名驻外记者。
离开之前,我给了自己10天的时间善后。
第一天,我偷偷藏起了本该提交的结婚报告。
第二天,我向组织提交了离职申请。
离开的那天,顾向阳才突然想起那块手表,主动跟我许诺,下个休息日陪我去买块新的。
紧接着,他又说:“西西晚上要请朋友来家里吃饭,你提前把饭菜做好。”
我笑着应下,从此再没出现在他的世界。
后来,每次在媒体上看到我的消息,顾向阳都会盯着抽屉里的结婚报告发呆。
里面藏着的,是那个不够成熟的秋天,再唤不回的爱人,以及他送不出去的手表……
冷战第三天,我终于联系上远在大洋彼岸的老师,表达了想要加入的意愿。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老师才艰难开口,“枝枝,你家里只剩你一个了,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你要是过来,个人问题要怎么解决?”
“再则,国际局势风云变幻,远不如国内稳定安全,你一个女孩子……”
虽然已经做出决定,心口还是无可避免的刺痛了一下。
按照计划,我原本确实应该跟从小一起长大的未婚夫在下个月完婚。
可当我以为双向奔赴的婚姻,变成永远在单方面忍让的拥挤三人行,我选择退出,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老师,我的父亲跟兄长在困难面前都没有退缩,我也不会。”
电话那头长长叹了口气,“我会让国内的办事处尽快跟你联系,你需要多少时间准备?”
“10天。”
结束通话回到通讯室,才坐下,未婚夫顾向阳找过来。
他冷着脸把结婚报告递给我,“个人信息再核对一下,一会儿去交。”
父亲跟兄长相继牺牲后,为了方便照顾我,他早早申请了家属院。
从前,广播站有急讯播报,不论多晚,他都会亲自接送,深怕我出一点意外。
可自陈西回来,一切便都变了,我成了那个家里最透明的存在。
这次陈西抢走我最心爱的手表,我理论未果,反而被他苛责,之后已经三天没有回去。
见了面,也没有一句关心问候。
爱意无法隐藏,他心里早已没有我,只怪我太迟钝,明白的太晚。
我迟疑片刻,不想节外生枝,还是接过,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才能把这份报告压下。
许是觉得我在拿乔,他面露不满,“一块破表,西西喜欢,你给她又怎样,天天甩脸色给谁看?”
大约觉得还不够,又说:“颜枝,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斤斤计较又不可理喻的样子的?”
我看着他,血液里的温度急速褪去,破表?
是了,他就是这样。
小到一支钢笔,一本笔记本,大到我的工作,我的房间,只要陈西喜欢,我都必须双手奉上,否则就是我不大度,但凡我争辩两句,就会被贬的一文不值。
仅仅三个月,类似这样的苛责,已数不清有过多少次。
其他的,我都忍了,可这块表,是我哥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当时他花了小半年时间,才存够钱。
两年前,哥哥在一次潜伏任务中牺牲,连尸骨都没找回来。
这块表,是他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了。
顾向阳的心已经偏到没边,我也累了,不想再争什么。
再想到自己即将离开的决定,也就释然了。
我低头检查报告,“给她吧!”
顾向阳一顿,“不是气话?”
我头也不抬,“嗯!”
争执已无意义,眼下横在我面前的难题是手上这份结婚报告。
我还不能跟他摊牌,可真交上去,就是骗军婚,后果我承担不起。
顾向阳应该是满意了,难得缓和语气,“明天我休息,陪你去买块新的。”
没等我拒绝,门口传来抽泣声,两个女通讯员扶着陈西走进来。
陈西一瘸一拐,脸上都是泪痕。
走到我面前时,眼泪更加汹涌,“枝枝姐,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再跟向阳哥赌气了,我现在就把手表还给你。”
她颤颤巍巍掏出手表,递给我时手却一抖,我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手表摔落在地。
随着一声脆响,表盘已布满裂痕……
不等我说话,她先哭起来,“对不起枝枝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捡起手表,轻轻摸着被摔的稀碎的表盘,心痛的几乎要窒息,眼眶也酸涩无比,实在没忍住,压着声质问:“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

她立马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转身扑进顾向阳怀里,“向阳哥,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就是怕枝枝姐迁怒你,才着急把表送过来,我……”她慌张的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陪她来的通讯员帮腔说。

“不就是块表吗?

西西就是借来用用,又不要你的,干嘛那么计较?”

“西西为了尽快还给你,还摔了一跤呢,膝盖跟手肘都受伤了!”

“都是同志,相互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颜同志还是先进个人呢!

怎么这么小气。”

有人维护,陈西哭的更加不能自己,随着哭泣,肩膀都跟着颤动,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

顾向阳轻拍着她的背,狠狠瞪我,“你现在满意了?”

说完,拦腰抱起陈西,轻声细语安慰,“别哭了,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陈西抽噎着趴在他肩头,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朝我勾唇挑衅。

我捧着手表,无心理会。

临出门,顾向阳又像是想到什么,转身看着我,“你,没什么要说的?”

我反问,“说什么?”

痛哭流涕承认错误,还是心急如焚求着一块去医院?

我还不至于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

顾向阳怔了怔,冷脸命令我,“报告你自己去交。”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急切到几乎趔趄的脚步。

我自嘲一笑,多熟悉的画面,从前我不小心扭伤了脚,他也是这样抱着我跑去卫生院,只是如今,他怀里换了个人。

也是,我不过是个影子,是他独孤寂寞时的消遣,而陈西,才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偷来的人生迟早要还的,可笑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对的人。

不过都不重要了,第一道难题已经解决。

顾向阳满心都是陈西,绝想不到我会把结婚报告藏起来。

即便正常提交,等审批下来也至少要10来天时间。

那之前,我早已经离开。

下班后我去了一趟钟表店,问了一圈,只得到一句“修不了。”

回到借宿的前辈家里,我在结婚报告背面画了一朵向阳花,这花,还是小时候,他教我画的。

但现在,等我画满10朵的时候,就跟他再没关系了。

第二天,我还是去了一趟政委办公室。

政委何叔跟我爸爸是战友也是好朋友,爸爸牺牲之后,他一直对我照顾有加,算是我在这个大院的半个亲人。

我的组织关系也在这里,我要离开,于公于私都要告诉他一声。

何叔听完我的打算,眉心拧成疙瘩:“你都考虑清楚了?

跟向阳小子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断就断?”

我点头,“我跟他不合适。”

“咋不合适?

咱们大院还能有比你俩更登对的小情侣?”

主任吴叔捧着茶缸来串门,张口便调侃。

我苦笑,我跟顾向阳在一个大院长大,因为我哥哥的关系,很早的时候,他便开始顺路接送我上下学。

我哥哥牺牲后,更是主动承担起照顾我的义务。

他出生好,个人能力出众,往上升只是时间问题。

我虽然没有他那么突出,在广播站也小有成绩。

几乎整个大院都早早认定了我们就是一对,谁又能想到,他心里记挂的,一直是那个早已回乡的,他家前保姆的女儿。

也就是他的小青梅,陈西。

“别不说话呀,是不是有啥误会?

你可别冲动,我看向阳小子对你……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

吴叔还想说什么,被何叔打断。

何叔又思忖良久,才终于叹了口气,起身拍拍我的肩膀,“长大了,出去见见世面也好。”

从政委办公室离开,走出好远,还能听到吴叔的感慨,“就这样散了?”

何叔明显不耐烦,“收收你那大嗓门,要不要拿个喇叭去大院里喊一圈!”

一直到下班,顾向阳也没来找过我,不过他承诺的手表,我原本也不在意了。

到了夜里,我在结婚报告背面画上第二朵向阳花,还剩八天。


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的父母亲人在各自的岗位上坚守到最后一刻,毫无保留的为了人民群众的事业奉献出一切。

他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羞辱。

我怒视着她,浑身的刺都竖起来,“陈西……道歉!

跟我的家人道歉。”

“颜枝!”

没等我反击,顾向阳从屋里出来,他应该是怕我伤害陈西,立马出声喝止我。

我一顿,余光里看到陈西挑眉,跟着手上一松。

下一秒,我身上一痛,整个人被重物压住。

等反应过来,我已跌坐在地上,身上压着刚刚陈西推着的自行车。

“颜枝!”

顾向阳小跑过来,想要扶起我。

陈西却拉住他的胳膊,脸上的慌张恰到好处,“向阳哥,你怎么突然出声吓我,怎么办,我又闯祸了。”

“枝枝姐,你疼不疼,都怪我,胆子这么小,连个车都扶不住……”顾向阳将她安置到一旁,弯腰扶起自行车,问我,“摔疼没有?

西西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

我摇头,苦涩的别过脸,刚好看到散落一地的东西,离职证明跟机票就明晃晃的堆在最上头。

怕他发现,我再顾不上陈西,慌忙去整理。

“我帮你。”

是同一时间,顾向阳先我一步,捡起离职证明。

我盯着底下的机票,心跳加速,深怕叫他发现。

好在他的注意力都在离职证明上,我趁机藏起机票。

“你辞职了?”

顾向阳问,语气有些意外。

“嗯。”

我将东西一股脑塞进箱子里。

他不满,“怎么不早说,之前让你把工作让给西西又不肯,早知道我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劲了。”

可能是他自己也觉得语气重了,又改口,“辞了也好,我的津贴足够我们生活,往后你就好好打理这个家,照顾好西西。”

我忍着疼痛挣扎起身,他伸手扶我,“颜枝,你再帮西西写一封推荐信,免得她去了之后被人说三道四。”

不想再浪费时间应付他们,我朝顾向阳点头,“好。”

顾向阳难得对我露出笑脸,“这段时间冷落了你,是我不对,现在西西的工作落实下来,我也有时间陪你了。”

“等结婚报告批了,我就陪你去看伯父伯母还有你哥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我阖了阖眼,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不会有这一天了。

接下来几天,我悄悄收拾好行李,给站长写了一封信,抽空去了墓园拜别家人,还去了干休所,看望父亲生前的战友。

最后一天,顾向阳正好休息。

我有些忐忑,预先为能够顺利离开找寻理由。

不想,他先找到我,“西西不会骑车,我今天陪她去秋游。”

“好。”

我暗自松了口气,这样正好,只要我提前出发,就能错开跟他碰面。

他又说:“西西晚上要请朋友来家里吃饭,你提前把饭菜做好。”

我犹豫,那个时间,我应该已经登机。

陈西走进来,可怜巴巴说:“向阳哥,你别为难枝枝姐了,我可以自己回来做的。”

顾向阳拧眉不高兴,“闲在家里也没其他事,多做两个菜怎么你了,颜枝,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临出发的关口,实在不想多生事端,平静答应,“我会做好,你们好好去玩。”

顾向阳脸上赫然滑过一丝愧色,又像突然恢复记忆一般,“颜枝,下个休息日,我陪你去买手表。”

飞机起飞前三个小时,我做好一桌丰盛的饭菜,在结婚报告上画上最后一朵向阳花,然后端端正正的摆在我寻常坐的位置上。

何叔亲自送我去机场,临登机,他摆出一副训话的架势,“颜枝同志,好好干,出去了不准丢咱们军区的脸。”

我朝他敬礼,“报告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去吧去吧!”

何叔摆摆手,语气里有些嫌弃。

我转身,余光瞥见这个在战场上都没流过泪的长辈,别过身抹了把脸。

--入夜时分,顾向阳跟陈西带着一群朋友回家。

屋里静悄悄的,也没有开灯,顾向阳下意识有些不悦。

开了灯,看到满满一桌好菜,才算有了好脸色。

“颜枝姐不在吗?”

有人问起我。

“可能出去了,咱们先吃。”

陈西招呼他们入座。

“这是什么?”

有眼尖的女兵看到桌上摆着的文件,惊呼出声,“顾团长,你跟颜枝姐的结婚报告,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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