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婉文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卖乖求离开,世子爷却不愿放手玉婉文瑞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爱吃米的醋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老夫人走后,三夫人喜极而泣,“婉婉,你打伤三爷,老夫人都未说什么,想来你入了她的眼。她是将门之女,从前同国公爷上过战场,你的脾气她兴许喜欢。得到老夫人的青睐,你寻个好亲事是稳了。”她破涕为笑,很是欣慰。玉婉嘴角一抽,谁渴望他们喜欢。她深吸一口气,铆足劲,“那国公爷还纳妾,也太不是个东西……唔……”三夫人捂住她的嘴,“小声些。”玉婉眼瞧着远处一抹红色顿住了。今日,老夫人头上的发冠是颗红色大宝石。喜欢自己吧。自己天天扎老夫人的心,鼓动老人家和离!院外树荫下的楚瑾玄听得真切,看得分明。玉婉的小心思,他一清二楚。安福火上浇油,“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世子爷,您就是对她太好了!她刚才叫嚣得可凶了,您再晚来一会儿她就把睡你的事抖出来了,她可得意...
《我卖乖求离开,世子爷却不愿放手玉婉文瑞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待老夫人走后,三夫人喜极而泣,
“婉婉,你打伤三爷,老夫人都未说什么,想来你入了她的眼。她是将门之女,从前同国公爷上过战场,你的脾气她兴许喜欢。得到老夫人的青睐,你寻个好亲事是稳了。”
她破涕为笑,很是欣慰。
玉婉嘴角一抽,谁渴望他们喜欢。
她深吸一口气,铆足劲,“那国公爷还纳妾,也太不是个东西……唔……”
三夫人捂住她的嘴,“小声些。”
玉婉眼瞧着远处一抹红色顿住了。
今日,老夫人头上的发冠是颗红色大宝石。
喜欢自己吧。
自己天天扎老夫人的心,鼓动老人家和离!
院外树荫下的楚瑾玄听得真切,看得分明。
玉婉的小心思,他一清二楚。
安福火上浇油,“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世子爷,您就是对她太好了!她刚才叫嚣得可凶了,您再晚来一会儿她就把睡你的事抖出来了,她可得意了!”
见楚瑾玄周身散着戾气,安福心里高兴,继续拱火,
“世子爷,不能对她太惯着了。要不是您先查出昨日之事原委,再及时告诉老夫人,她殴打三老爷,罪可大着嘞。你昨天就不该放了她,让她下大狱。”
安庆见楚瑾玄面色不悦,瞪了眼安福岔开话,
“都是巧合。世子爷查昨日之事,是想借机将二姑娘留在府里。孔家马上倒台,三老爷求世子放二姑娘一码。世子只是公事公办,凑巧帮了玉婉姑娘。安福,你别瞎想。”
“什么玩意!我想啥了!”
安福挠挠头,“你说得对!”
“把她给我逮回来。”
楚瑾玄怒意横生,见玉碗跑出院门连蹦带跳万分欢喜,“敢反抗,打折腿!”
玉婉小跑着过林廊,穿花园,直奔东角门。
她急不可耐,刚才一时气愤竟忘记要出门的事。
王管家要是不等她怎么办?
定国公府就是个大牢笼,女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想出趟门,需要知会大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请示大夫人。
大夫人首肯,管事嬷嬷知会管家,管家要通知管事,看有无东西采买,再择日子安排马车出门。
刘庆春即将去外地上任。
错过今天,怕是再难见到。
玉婉跑得气喘吁吁,眼见王管家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一定是在等自己。
她停下脚步,深吸几口气,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咧嘴微笑,外人面前她得有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王叔,让您久等了。”
刚抬腿,小厮安庆挡在身前,
“玉婉表姑娘,世子爷叫您,让您立刻去文瑞院。”
玉婉顿时垮了脸,“我有东西要买,等我回来……我再去。安庆小哥,帮我美言几句。”
说着掏出一袋子银子。
“表姑娘,世子爷的脾气您知道。小的在此恭候多时。世子爷说,让小的在您临出门时叫您,小的不敢提前。”
玉婉知安庆比安福心思多,不好糊弄。
“这银子给安福,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别让世子为难安福。”
安庆愣了下,玉婉瞄着门口,“拿着吧。都是世子爷的银子!”
安庆伸手接过,玉婉嗖的一下从他臂下钻过,直奔还未关上的角门,“王叔,等等我……等我……”
顺着缝挤了出去,可把关门的小厮吓坏了。
王管家回头数落,“玉婉表姑娘,您这也太莽撞了!”
“我怕耽误您的行程,咱们走吧。”
玉婉见门前有一辆灰色的马车忙要上去。
王管家挡在车前,“这儿是拉货的。”
“没事,王叔,我不嫌脏。”
玉婉心道不坐马车走都可以。
只是国公府规矩大,女眷不能抛头露面,“我跟货儿挤挤没事。”
王管家皮笑肉不笑,
“表姑娘,世子爷要采买的东西,旁人不能染指。店家的马车粗鄙。你瞧这辆马车,您记住了,除了世子爷的东西,旁人谁都不能用。您刚来可能不清楚,老夫人,大夫人……府里的主子们,都有专用的物件。这是定国公府的规矩。”
玉婉咬了下嘴唇,脸上火辣辣,“嗯。知道,王叔,我走着……”
“玉婉表姑娘,定国公府的女眷即便是丫鬟婆子,最下等的奴才,也不能累着这儿双脚。您跟着马车走,旁人看见会说国公府苛待亲戚。表姑娘,莫让关门的小厮为难,国公府规矩大,一出一进,都要登记在册。”
就是不让自己出门!
玉婉明白,一定是楚瑾玄报复她!
“劳烦王管家了。”
她回身迈过门槛,背后马车扬长而去,角门咚一声合上。
震得玉婉心颤。
真要是做了楚家的妾,一生都断送在这个牢笼里了。
安庆转身在前面带路,玉婉垂头丧气跟在他身后。
这次走得大路,绕了两刻钟才到东苑文瑞院。
楚瑾玄一身青衫,腰间佩玉,发髻插了根白玉簪子,正伏案写字,模样俊秀,近乎完美的侧颜,衬得他整个人格外清新脱俗。
玉婉懒得行礼,自顾自找个位置坐下,
“好不容易可以出趟门,你要训我,不能晚上嘛。反正晚上……我也要来找你的。”
玉婉嘟着嘴,偷瞄楚瑾玄神情,见其无动于衷,走上前殷勤地为他磨墨,
“爷,不是我的错,是三老爷要打我,我害怕。你知道,我害怕旁的男子离我太近。”
楚瑾玄写得专注,一言不发。
玉婉知楚瑾玄性格冷淡,从北地到京都,三个月的路程,除了床上那点事,她对楚瑾玄知之甚少。
定是今日之事,惹他不快,他要警告自己。
玉婉默不作声,一心研磨。
“手不酸了?昨晚不是破皮了吗?”
玉婉红透了脸,不敢回想。
见桌上还有一沓公文需要处理,楚瑾玄喜静,做事不愿旁人打扰,
“世子爷有公务,我在旁边待着。”
楚瑾玄放下笔,拉住她的手,轻轻揉搓,
“劳逸结合才好。”
拉着玉婉坐在他腿上,“还记得自己昨晚说得话吗?一会儿好好表现。”
修长的手指挑开玉婉的衣襟,抚上白嫩揉搓。
玉婉心跳得飞快,对面窗户大敞四开,虽是临湖,但如有人对岸观景,定会看见。
“爷儿,您不喜白日宣淫,说不是君子所为……”
还未说完,楚瑾玄反手将她按在书桌上,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你也莫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安分,你记住了吗?”
玉婉趴在书桌上,紧盯着敞开的窗户,浑身僵直,
“别……别在这儿……”
娇滴滴带着哭腔。
楚瑾玄浑身的燥火压都压不住,比昨日喝了鹿血,那日中了迷药还要炽烈,
“今日出府又想跑去哪儿?嗯?又想逃到哪儿去?”
早春三月,草长莺飞。
京郊一处宅子里,青天白日房门紧闭,屋内春色撩人,女子娇声媚气,勾住着男人的脖颈不住喘息,
“爷,奴家真的受不住了。”
男子渐渐平息,搂紧怀中的女子心事沉重,
“府里规矩大,你且在此处等我。”
“爷,莫要忘记奴家才好。”
见男子起身,玉婉心中不安。
她明明在耳侧颈旁涂抹了掺着迷药的香膏,文瑞这家伙怎么还不晕!
自称叫文瑞的青年商人走下床榻,披上外衫,他身材颀长,惯常打扮成书生模样。
可眼前裸露在外的肌肉坚实有力,线条优美修长。
玉婉瞧他不似书生般文弱,知他会武。
昨日天未黑开始折腾,到此时日上三竿,喝了迷药糖水,还是精神奕奕。
玉婉后悔只下了三倍的剂量。
玉婉走下床榻,纤手抚上男子精壮紧实的背脊,撒娇讨好,
“幸得公子相救,奴家才能脱离苦海。奴家自知与公子身份悬殊,不敢造次。公子,您到了京都是不是就不要奴家了,呜呜呜,不会把奴家卖了吧!”
男子神情冷淡,
“我享用你的身子,自会负责。只是我尚未成亲,接你去府中不合规矩。这宅子送你,外加三千两银钱放在抽屉里,你想留就留,我有空来看你。若不想,可自奔前程。”
玉婉震惊不已,你他妈的不早说。
一天一味药,凑了一个多月,才把春药迷药蒙汗药泻药凑齐。
“公子,奴家舍不得你。”
玉婉扑进男子怀里,“你救奴家于危难,一路上对奴家从不苛待,奴家不舍得离开你。”
男子抚摸着玉婉的秀发,忽生不舍。
他三岁开蒙,幼承庭训,虽说不是个正人君子,但男女之事上还算谨慎。
如今二十又二,在府里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年前,他扮成商人,唤名文瑞,前往边陲北地彻查倒卖军械一案。
在花满楼遭人算计中了迷药,救下眼前叫珏秀的清倌人,本想是场露水姻缘,可珏秀却对他情根深种。
三个月耳鬓厮磨,人非草木。
“你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我回府与长辈说明,待我成亲,接你进府。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推开玉婉,大步离开。
突得,他踉跄了数步,单手支在桌上才站稳。
玉婉俏笑,“公子腿软了?让你着急,我扶你坐一会儿。”
男子晃了晃头,“还不是你死缠烂打,咝……”
他叹了口气,捂住额头,他不是不知节制的人,可珏秀却一再让他破例……
但从昨日天未黑到今日午时,他好似不知疲倦……眼前越来越花……
“公子,你怎么了?”
玉婉假惺惺的大叫,后退几步,眼瞧着男子倒在地上。
她等了片刻,走上前轻声低唤,“公子,公子……”
男子双目紧闭,毫无反应!
玉婉心中大喜,脚下用力狠狠踹了数脚,“文瑞!文瑞!”
玉婉越踹越气,她孤身一人上京寻兄。
先遭亲戚出卖,逼她做妾。
再遇歹人诓骗将她卖入青楼。
挂牌那日,她衣不蔽体撞进文瑞怀里,求他搭救。
看他书生模样长得温和俊朗,打听过他家在京都,头次逛青楼,什么都不懂。
原想他是个柳下惠,却不想他是个山中狼,当夜就要了自己。
天亮后,甩下银票就要离开。
玉婉吃过亏,知道一个女人独自上路就是一块肥肉。
她离了文瑞,青楼的人还会将她抓回去再卖。
从北地到京都,路途遥远,没有通关文书,上京难上加难。
官兵比盗贼还要凶悍,被人发现她出身青楼,人人都可亵玩调笑。
玉婉怕,只能缠着文瑞,一路讨好卖乖,委曲求全。
玉婉又踹了两脚,恨不得阉了文瑞。
此地不宜久留,她从柜子里翻出早收拾好的东西,拿出抽屉里的银票,瞄了眼梳妆镜前的首饰盒,一并带走。
“你……秀……珏……秀……”
还没晕!
玉婉抽出包裹里的匕首,
“再敢喊,阉了你!”
怼在文瑞的小腹上威胁。
文瑞强睁开眼,他双眸散着雾气,看起来楚楚可怜,努力抬起手想要摸玉婉的脑袋,“你别……怕……”
玉婉心中泛起涟漪。
文瑞长得真好看!
玉婉在青楼吓破了胆,刚被文瑞救出来的那几日,文瑞的温文尔雅着实让她觉得心安。
但她和文瑞不过是露水姻缘,
“往后桥归桥,路归路,相忘于江湖,彼此无干。”
抚上文瑞的双眼,轻拍后背安抚,
“睡吧,一觉醒来,就当没遇见过我。”
见文瑞睡得安稳。
玉婉拍拍手站起身,
“我会永远记得你,文瑞……我最讨厌的混蛋王八蛋,你排第二!排第一的混蛋……找到他,我非削扁他。”
哐哐又是两脚。
玉婉推门而出。
文瑞有两个小厮,一个安福,一个安庆。
到了京都,安庆便不在此处伺候。
留下的安福,此时正趴在石桌上打盹。
玉婉无视他,捂嘴装哭,小跑着出了门。
文瑞性格冷淡,她一路上死缠烂打,下人随从都知道她爱文瑞爱得要死。
生怕文瑞抛弃她。
她偶尔出门也无人拦她,但她知道有人跟着她。
只是到了京都,他们放松了警惕。
玉婉先进了家糕点铺子,从后门穿到临街躲进一家客栈。
换了身男装,带上帷帽,走到后巷上马车,直奔定国公府。
一个时辰后,她站在定国公府正门前热泪盈眶。
三个月,她跋山涉水终于到了京都。
府里住着她的姨母,她母亲的亲姐姐,只是姨母会认她吗?
会不会像表姑一样,逼她给表姑父的上峰做妾。
玉婉同车夫说,“老爷爷,你等我会儿。”
她迈上台阶还未叩门,大门突得敞开,里面涌出一伙人,
“快点,快点,今日世子爷回府,台阶,门槛,街面……全都清扫一遍,快些!”
下人鱼贯而出,有条不紊忙碌着干活。
玉婉斟酌片刻,上前询问,
“请问府上三房夫人可是姓程?我姓玉,是她在北地的外甥女,您能帮我通禀一声吗?我在此等候。”
说罢递给管事一个银锭子。
管事上下打量玉婉。
看出她女扮男装,明艳娇媚中带着份淡雅,瞧着出身不凡。
“六条,带这位小姐去厅堂。玉小姐,里面请。”
玉婉心情激动,没想到定国公府的下人如此和蔼,快步跟随下人往里走。
刚拐进林廊,
大门口一人一马飞奔而来,
“李管事,世子爷今日有事,暂不归府。安庆何在?世子爷命他速去别院。”
原本他能躲过,但他捂住口鼻相当于自断一臂,又猛地一惊,大喘气,吸入得更多了些。
他知道药粉不过是辣椒面与胡椒面混在一起,并不在意,
“你等老子……咳……不玩死……你咳咳咳……”
他走到池边,捞起水洗眼睛,“贱人,看老子……啊!啊!啊!”
他捂住脸疼得尖叫,眼珠子似被抠掉一般疼得他大吼。
脸上冒着烟,满脸烧得血肉模糊。
楚三爷醒来刚好看见这一幕,“徐贤弟,你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强忍惧痛,踉跄爬起,却不敢过去,“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
玉婉负手而立走上前,
“你别叫了。我乃玉虚山妙音观北地女匪,我的兄弟们已被国公府洗劫一空。你如不跪地求饶,我便施法杀了你。他的下场你看见了吗?”
楚三爷听不明白,见徐老爷在地上疼得嗷嗷直滚,噗通跪倒,“菩萨饶命。”
“去,把地上的粉末给我捡起来,喂给他吃。用手指头沾干净,少一点都不行。”
“好好好!”
楚三爷左顾右盼,打着歪主意。
“他再不吃就死了。事情闹大,国公爷饶不了你。”
楚三爷如临大赦,依言照做,心道小丫头片子还想吓唬他。
等他过了这一遭,看他如何收拾这个小蹄子。
“徐贤弟,来吃下就好了,吃下就好了……”
他用手捧着炮竹里的药面倒进徐老爷嘴里。
玉婉心道人怎么可以蠢成这样,脚底抹油,快步开溜。
身后楚三爷忽然尖叫,“你要做什么?徐贤弟,你要干什么?啊!啊!是我呀!哎……啊!”
布帛撕裂的声音与楚三爷的尖叫合二为一。
玉婉越走越快,小跑向前,真真罪过呀。
瞧着后门开了个小缝,玉婉连忙躲闪到一旁。
“她进去多久?”
“回二姑娘话,快半个时辰了,里面鬼哭狼嚎,奴婢想打开门看看,别闹出人命。”
楚乐萱嗤笑,“用你多事。”
推门迈入院内,
“春桃说玉婉那贱人家底颇丰。北地荒凉,她从哪儿弄得银子!一个女子有那么多钱财,准不是好道来得!”
玉婉点点头,确实,全是楚瑾玄的。
二姑娘楚乐萱自鸣得意,
“玉婉品行不端勾引我父亲,钱财定是偷了我三房的,那全是我母亲的嫁妆呀!哈哈哈!今日以后,我不但要那些银子,我还要将程氏赶出去!管家不严,监守自盗,她不悉数偿还我母亲的嫁妆,便拿楚乐妍抵债好了!远嫁个瓷商,怎么就委屈她了!她们母女吃喝用度,花得都是我母亲的嫁妆,就该还回来。”
“你母亲有嫁妆,也早被你爹败光了。你随你爹,厚颜无耻。”
玉婉从树后走出,她气愤不已,楚二姑娘真是歹毒!
“说来可笑,你常说我姨母卑贱之妇,和离再嫁不贞不洁。可我姨母和离后,尚有你爹国公之子求娶,而你……旁人避之不及。你真是活来活去,活得比自己最不耻的人还要低贱。”
玉婉的话戳到楚乐萱痛处,她怒发冲冠,挥起手臂抬手就一巴掌。
玉婉早有准备抬腿将其踹倒。
自打她跟了楚瑾玄,腿上功夫了得,天天扎马步。
“玉婉!你什么东西,敢……啊……”
既然楚乐萱摔倒不赶紧跑起来,玉婉踩在她手上脚尖轻捻,
“上次的事我都未追究,这次你们还变本加厉了!真当我好欺负!”
瞪了一眼楚乐萱的丫鬟,“还不去喊人,救你主子。”
楚乐萱的丫鬟秋露慌慌张张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去叫人,她怕事情败露自己沾染上麻烦。
玉婉莞尔一笑,
“姨母,咱们不能将老夫人的话当成耳旁风。您忘了?刚才老夫人说了,如果二姑娘再折腾,你要告诉她。你不如去求大夫人带你一同去找老夫人。”
三夫人迟疑,
“老夫人随口一说罢了。再者,如果她们责怪我管理无方怎么办?我才是三房的主母。”
玉婉循循善诱,
“老夫人偏袒没娘的孩子,你如何管得了她们的姨母。胡姨娘不是寻常妾室,你敬重胡大娘子,厚待她的庶妹,并不是过错反而是心善。
按时辰算,我想李嬷嬷应是刚回府不久。孔家别说是责罚二姑娘,就是孔夫人说她两句,也不会传得这么快。
定是胡姨娘得到李嬷嬷去斥责二姑娘的消息,没事挑事。”
玉婉冷笑,“殊不知此举正是触了大夫人的霉头,质疑大夫人的决定,但也说明大夫人刚才的决断是对的。
姨母,你此时去找大夫人,大夫人不但不会袖手旁观,反而会帮助你。定会与你一起去找老夫人告状。
对大夫人而言,此举既证明她刚才做得对,又可以再压老夫人一头,她何乐而不为。
至于老夫人,她刚在大夫人处吃了瘪,这口恶气不发在胡姨娘身上,定要记在你头上。
让老夫人见识下二姑娘有多能作妖。老夫人就算再心疼她,知道她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也会厌烦。
而胡姨娘一顿板子定是逃不过。姨母,府里的人见老夫人和大夫人都为你撑腰,您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三夫人听傻了,愣了许久,
“婉婉,你真是比你母亲还要聪慧,条条是道,你小小年纪如何懂得这样多!”
玉婉心道,吃过得亏多,懂得自然多,
“姨母,咱们去找大夫人,您要装得可怜些。”
三夫人点头应下。
事情进展顺利。
大夫人非常热情,阴阳怪气,
“老太太,您看见了,不是儿媳不给二姑娘留情面,而是二姑娘着实太过娇纵。人不在家里都搅得府里天翻地覆。在孔家有多嚣张,可想而之,怪不得孔夫人说道咱们国公府教女无方。母亲,枉你怜惜二姑娘年幼丧母,带她视若己出。”
老夫人面子上过不去,她的亲孙女都不敢这么闹腾,打她的脸。
二姑娘一个庶出孙女竟敢败坏国公府的名声,让旁人戳她的脊梁骨。
她指着胡姨娘破口大骂,
“我就说好好的姑娘家,府里千尊万贵娇养出来,怎么会被婆家嫌弃!原是你这老鼠屎搅了一锅汤!”
她将楚二姑娘不贤的责任全推在胡姨娘身上。
“给我打,狠狠打!”
胡姨娘哭喊着求饶,被婆子们堵住嘴拖了出去。
老夫人板着脸瞄了眼三夫人,
“惠琴,主母就要有个主母的样子。遇事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虽说是教训的话,语气却是轻柔。
三夫人低声抽泣,
“胡姨娘是胡大娘子的妹妹,往日妾身对她总是礼让三分。想着二姑娘失去母亲,有个姨母陪在身边心里能有个慰藉。”
这个理由无可挑剔。
“老身何尝不是,哎!”
老夫人颇为感慨,
“没想到她竟不感恩,恃宠而骄。罢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往后让她在孔家好好过日子,别带坏未出阁的姐妹。”
言下之意,既不准二姑娘在随意回娘家,又准许了孔家“教导”她。
“还是母亲英明。”
大夫人扶着老夫人走出三房院子。
玉婉看了一圈,院子里并没有男子,楚三爷在哪儿?
突得,树丛里冒出一个脑袋,吓了她一跳。
三夫人连忙上前搀扶,“三爷,你在此作甚?”
“还不是你个搅货精,招来母亲和大嫂!”
树丛里一个中年男子拄着拐杖被三夫人搀着踉踉跄跄走了出来。
玉婉猜他就是楚三爷,福身行礼,“姨夫。”
“谁是你姨父!”
油头粉面的男人颇为不快,
“我堂堂国公府三老爷!你玉家也配跟我攀亲戚。”
三夫人神情尴尬,“玉婉是我的外甥女。”
楚三爷疾言令色,
“她父亲无官无职不说,还得罪过权贵,说白了她就是罪臣之后。在北地的能有什么好人。发配边疆,与披甲人为奴!就是那!”
玉婉竖起大拇指,
“三老爷国真是博学。常言道,慈不掌兵。按这么说,您的兄长镇北大将军,驻守北地,确实不是好人,他是为称职的大将军。嗯。定国公府定国公庶子楚三老爷镇北大将军之弟说全天下的将军都不是好人!”
楚三爷单手捂嘴气得直嘚瑟,“我没说!”
喘了许久,指着玉婉大骂,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蹄子。对,没错,要不是我兄长镇守北地,你们这些臭虫还不反了天了,刁民!”
他瞪了一眼三夫人,
“什么穷亲戚都往家里招。萱儿说在孔家过得苦,你给她送三千两银子去。”
三夫人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
“我的嫁妆哪儿还凑得出三千两!礼儿和妍儿还未成家,尤其是礼儿,往后考科举谋仕途,都需要花银子。大娘子的嫁妆所剩无几,陪送二姑娘已花了我一半的嫁妆!礼儿虽不是我亲生,但我这个做继母的,也不能袖手旁观。二姑娘做姐姐的就一点不顾及亲兄弟的死活嘛!”
三夫人心力交瘁,捂着心口泣不成声。
楚三爷恼羞成怒,
“你……你……好呀!娘家来人了,你了不起了!她能给撑腰怎么地!这儿银子你不出也得出!否则,我休了你。”
玉婉心烦不已,这是什么鬼地方!
“来人!去把老夫人和大夫人请回来。就说国公府的庶出三老爷镇北大将军之弟要休妻了。再顺嘴问问老夫人,这儿事需要不需要请国公爷一同来做个见证。”
下人面面相觑,不敢真的去请。
楚三爷吓白了脸,“我看谁敢去!”
玉婉淡笑,“只好我亲自走一趟。谁让我是刁民,就爱看热闹。”
她刚转个身,楚三爷就受不住了。
“哎哎哎!二口子吵架有你什么事……不给就算了。少打扰老夫人知道嘛,没规矩。”
甩开三夫人的手走了。
玉婉早料到楚三爷窝里横,怕极了老夫人,否则怎么会见老夫人来躲到树后面。
乌烟瘴气的地方,要不是怕住客栈被文瑞找到,玉婉一刻都不想待。
*
两日后,定国公府别院
“回世子,城中做租赁马车生意的车夫,其中并未有年老者,也无可疑之处。属下想定是有人接应珏秀姑娘,将她藏了起来。”
楚瑾玄默不作声,他已康复,脸色略显苍白,手指轻点案几,神情落寞。
半晌,
“附近可有女人主事的铺子?”
侍卫略微思索,
“有!一家卖桂花糕的铺子,对!店主是个妇人,往常她父亲看店,这几日不在店里,说是出了远门,去了徐州。”
“派人去徐州看看。另外,方圆十里内所有人家排查一遍,谁家有马车,马车这几日谁用过?去了哪儿?加派人手,一日之内查不出来,你卸甲归田。”
侍卫挠挠头,神色恹恹。
楚瑾玄心情烦闷,一口气憋在胸口无可名状。
不知她是否已与“最讨厌”的人重逢。
他呼出口气,
“府里这几日可还安稳?”
侍卫打起精神,
“三老爷正在变卖家产,想帮孔大人堵上窟窿,可是数额巨大,怕是杯水车薪。他正打探您何时回府,兴许是想找您说情,放过孔家一码。”
楚瑾玄怒气冲冲,
“孔祥身为御史,数次包庇贼人,罪不可赦。你回去告诉三叔,看在两家是姻亲的份上,让孔祥尽快招出幕后主使,可保孔祥不死。”
“啪”得一声案几四分五裂。
侍卫心颤,
“是!属下明白,这就去办。另外,三房来了位表姑娘,姓玉,来自北地。她的父亲乃当年名震京都的状元郎玉林峰,母亲程惠柔应是当年被太后撵出宫的惠才人。”
“谢谢表哥。”
玉婉心中酸涩,她想她哥哥程知意,她哥哥跟楚相礼一样,都是很温柔,很会照顾她的人。
回了静园,玉婉吩咐,
“竹青,把两盆兰花送清风院给六公子。”
竹青擦了把脑门上的汗,
“兰花?卖了!这是一千两银票。”
玉婉瞪大眼睛,
“哪儿家大傻子?”
“说是个游商,知道消息,非得买,说多少银子都行。”
玉婉猜准是谁没安好心,想在老夫人面前告她一状。
她倒是不怕,但她都答应楚相礼了。
“给我要回来!说花盆里藏了金元宝,不还回来就报官。一个游商,不敢跟国公府叫板。”
竹青一头雾水,连忙跑到角门吩咐顺喜,“兰花不卖。六公子看上了,表姑娘让赶紧送回来。”
顺喜带着三个小厮一溜烟跑出门,截住游商,抢回兰花,
“兰花不卖了。滚吧。银票还你了,敢嚼舌根有你好受的。”
踹了游商两脚趾高气扬,“傻冒,想沾国公府的贵气,呸。”
江月瑶听说气得牙根痒痒,
“贱蹄子!谁给她的胆子!”
她将房里的物件砸了个稀巴烂,拿起剪刀又要去剪帷幔泄愤。
丫鬟茯苓拦在她身前,
“小姐,老爷和夫人知道了,又该训斥您了。您与其发脾气,不如去国公府服侍楚老夫人尽尽孝道。”
江月瑶愤恨满怀,
“谁要见那个老东西!自己善妒不准国公爷纳妾,非要在儿孙面前装大度!她不是喜欢玉婉吗?不就是两盆兰花吗?有什么好显摆的!”
茯苓惊呼出声,
“小姐!该不会是玉婉发现咱们在国公府有眼线,故意试探……小姐,那个游商……”
江月瑶豁然清醒,
“斩草除根,办干净些。”
“管嬷嬷怎么办?她为难玉婉的事,万一被楚老夫人发现,兴许会牵连到小姐身上。”
江月瑶摆摆手,
“管嬷嬷不能动。她是母亲的人……算了,告诉母亲找个日子去国公府拜见楚老夫人。管嬷嬷贪财,震慑她一下,她不敢乱说话。”
江月瑶特意选了个日子,同母亲江夫人一起来国公府拜见楚老夫人。
大夫人喜笑颜开,拉着江月瑶有说有笑,止不住的夸赞。
三夫人站在一旁夸大夫人好福气,有江月瑶这样好的儿媳,真是羡煞旁人。
江月瑶笑得腼腆,
“三夫人谬赞。玉婉妹妹蕙质兰心,才是真得可人。”
老夫人对江月瑶的温柔大度很是满意,
“玉家从前也是名门望族,只是子嗣单薄了些。玉婉这孩子,做事还算稳妥。她这个年纪懂得谦虚礼让,家里教得不错。听说,跟着管嬷嬷学礼仪,她是姑娘中最出挑得,是个好孩子。”
三夫人与有荣焉,
“老夫人慧眼识人,玉婉这孩子确实懂事,她来了这些日子,连儿媳也长进不少。”
老夫人嗔笑,
“惠琴,你就是太软弱了。如今硬气起来了,老三不也不作不闹了嘛。连着礼哥儿也知道上进。女子温柔娴雅是好事,但不可软弱可欺。”
“母亲,教训得是。玉婉也说为母则刚,儿媳往前只顾着自己继母的名声,实在是儿媳的罪过。玉婉说得对,慈母多败儿,儿媳往后定当警醒。”
老夫人抿口茶,
“你还不如个孩子。往后可要长点心。”
三夫人红脸低下头,伺候老夫人端茶倒水分外殷勤。
江家母女互望了一眼,心里愤懑,净天在老夫人面前往玉婉脚底下垒砖头,抬高玉婉身份,往后还得了。
要是早江月瑶一步诞下子嗣,更是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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