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借口实在拙劣，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江晚低着头，没敢看他。
“我送你回去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不容拒绝，“雨太大了。”
她犹豫了很久，终于轻轻点头。
林言松了口气，把伞往她那边倾斜：“走吧。”
雨幕中，两个人肩并肩走着，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江晚小心翼翼地贴着伞的边缘，生怕碰到他。
林言察觉到她的拘谨，默默把伞又往她那边偏了偏，自己的右肩很快被雨水淋湿。
街灯在雨水中晕开模糊的光圈，江晚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真好看……她慌忙移开视线，心跳乱了一拍。
突然，她的脚下一滑——“小心！”
林言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扶住。
江晚整个人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的衬衫，闻到淡淡的洗衣液香气，混合着雨水的潮湿。
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他。
林言却下意识收紧了手臂：“别动，地上有青苔，很滑。”
他的声音近在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丝。
江晚僵在原地，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几秒后，林言才松开手，轻咳一声：“……走吧。”
江晚低着头，快步往前走，恨不得把自己埋进雨里。
终于到了她住的公寓楼下。
江晚站在屋檐下，比划了一个“谢谢”的手势，转身就要跑进楼道。
“江晚。”
林言突然叫住她。
她停下脚步，没敢回头。
“明天……”他顿了顿，“我还能见到你吗？”
雨声哗啦啦地响着，像是敲在心上。
江晚攥紧衣角，终于鼓起勇气，掏出手机打字：[……你别再来了。]她把屏幕举给他看，手指微微发抖。
林言盯着那几个字，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可我想见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重重砸进江晚心里。
她猛地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他在说什么？
没等她反应过来，林言已经把伞塞进她手里：“伞给你，明天记得还我。”
说完，他转身冲进雨里，背影很快被雨水模糊。
江晚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把还带着他体温的伞，心跳声大得仿佛要盖过雨声。
——出租屋里。
江晚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
她的头发还在滴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