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服摩擦声近在咫尺时，我颤巍巍睁眼，看见顾骁举着两支糖葫芦僵在五米外。
回去的公交车上，我装睡靠在程砚肩头。
顾骁在过道对面用口型说。
“他耳朵红了。”
被程砚用围巾砸脸。
车窗映出我们交叠的影子，车载电视播放着体育新闻。
“据悉，国家游泳队退役名将程砚近日......”
程砚猛地抬手关掉电源。
我假装翻身，听见他胸腔震动着哼起我常听的歌。
10
回到游泳馆，我踮着脚想去偷看他藏在顶柜的饼干盒，程砚把我堵在了游泳器械室。
他单手撑住我身后的杠铃架，洗衣粉混着碘伏的味道在呼吸间纠缠。
“好奇心害死猫，没听过？”
“我是属仓鼠的！”
我攥着半块奥利奥理直气壮，“再说你天天喝苦药汤，不得配点甜的？”
他突然弯腰咬走我指尖的饼干，虎牙擦过指腹。
“这么操心我？”
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被无限放大，“不如搬来医务室当陪护。”
我后腰抵上冰凉的器械，被他圈在方寸之间动弹不得。
门外突然传来顾骁吊儿郎当的哼唱。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程砚额角青筋直跳，我趁机从他臂弯下钻出去，却被拎着后领拽回来。
顾骁的腿卡住门缝。
“少儿不宜啊，程教练，监控可都拍着呢。”
我这才发现墙角闪着红点的摄像头，程砚突然把我卫衣帽子罩过头顶。
“闭眼。”
视线陷入黑暗的瞬间，温热掌心覆上我眼睫。
顾骁的笑声忽远忽近。
“你猜明早公告栏会不会出现《国家队教练霸凌学员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