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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 全集

馒头很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姩点头轻“嗯”了一声,转身走下楼梯。“二小姐,你等一下。”保姆袁姨急匆匆从厨房跑出来,将一份三明治一瓶牛奶塞到安姩手里,面目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别忘了早餐,趁热吃。”安姩抿唇轻笑,唇边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谢谢袁姨,我今天晚上会回来晚些,您不用给我留饭了。”“好,等你回来后想吃什么,袁姨再给你做。”安姩道了声再见后,便匆忙出了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凛冽如刀的寒风拂过脸庞,带走了早起人的困倦。一呼一吸间,鼻腔里充斥着冷冽的味道。通往舞蹈房的这条路,四季更迭中散发着电影般的质感,让人不禁想要掏出手机,将这美好的画面定格成永恒。“嘎吱……”一声,舞蹈室的红木门被轻轻推开,暖气烘烤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和往常一样...

主角:安姩盛怀安   更新:2025-02-21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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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姩盛怀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 全集》,由网络作家“馒头很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姩点头轻“嗯”了一声,转身走下楼梯。“二小姐,你等一下。”保姆袁姨急匆匆从厨房跑出来,将一份三明治一瓶牛奶塞到安姩手里,面目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别忘了早餐,趁热吃。”安姩抿唇轻笑,唇边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谢谢袁姨,我今天晚上会回来晚些,您不用给我留饭了。”“好,等你回来后想吃什么,袁姨再给你做。”安姩道了声再见后,便匆忙出了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凛冽如刀的寒风拂过脸庞,带走了早起人的困倦。一呼一吸间,鼻腔里充斥着冷冽的味道。通往舞蹈房的这条路,四季更迭中散发着电影般的质感,让人不禁想要掏出手机,将这美好的画面定格成永恒。“嘎吱……”一声,舞蹈室的红木门被轻轻推开,暖气烘烤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和往常一样...

《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 全集》精彩片段


安姩点头轻“嗯”了一声,转身走下楼梯。

“二小姐,你等一下。”

保姆袁姨急匆匆从厨房跑出来,将一份三明治一瓶牛奶塞到安姩手里,面目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别忘了早餐,趁热吃。”

安姩抿唇轻笑,唇边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谢谢袁姨,我今天晚上会回来晚些,您不用给我留饭了。”

“好,等你回来后想吃什么,袁姨再给你做。”

安姩道了声再见后,便匆忙出了门。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凛冽如刀的寒风拂过脸庞,带走了早起人的困倦。

一呼一吸间,鼻腔里充斥着冷冽的味道。

通往舞蹈房的这条路,四季更迭中散发着电影般的质感,让人不禁想要掏出手机,将这美好的画面定格成永恒。

“嘎吱……”一声,舞蹈室的红木门被轻轻推开,暖气烘烤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和往常一样,空无一人,她永远都是第一个到,最晚一个走。

安姩这一练便是一天,全神贯注,以至于午饭都忘了吃,心里紧绷着,直到上台前一秒她都未曾有一丝饥饿感。

偌大的报告厅内,台下座无虚席,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一张张青春靓丽的面孔,兴致勃勃盯着台上的表演。

舞台上,幕布缓缓升起,随着烟雨蒙蒙,走进了多水江南。

一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好似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皎皎明月,月下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紧,似笔游走龙绘丹青。

音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一舞终了,台下掌声如雷,经久不息,人群中似有一阵高声呐喊传来,“安姩!安姩!安姩!”

晚会落下帷幕,一时间,安姩这个名字迅速传遍校园内外,自此一舞成名,宛如一颗璀璨的明星,闪耀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就连老师都不禁对她另眼相待,在她身上看到了无限的潜力和光芒。

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大一的安姩晚会上跳的那支舞绝了,飘然若仙,让我这个大三学姐情何以堪啊,这难道就是天赋型选手和普通选手的区别吗?”

“可不是嘛,关键人还长得漂亮,我见过她纯素颜的样子,那叫一个水灵,个人认为比上一届校花好看多了。”

众多慕名而来的学生涌入后台,想认识这位一舞惊鸿的学妹。

安姩从舞台上下来后,第一时间卸下厚重的妆容,收拾好自己,刻意躲开人群,悄无声息隐入夜色中。

寒风刺骨,街角的路灯下,一道道昏黄的光线投射在雪地上,形成一片片淡淡的光影。萧瑟的冬夜,好似被这微弱的光线赋予了丝丝暖意。

路边的柳树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晶,也在这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星光点点。

安姩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仰头看着眼前这番美好,不禁露出一抹恬淡笑意。

夜幕之下,一辆黑色红旗国礼匀速行驶在铺满积雪的路面上,车后座手机响起时,恰好红灯亮起,车子停了下来。

“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恰似深夜的月光,虽明亮如银,却透着丝丝孤寂,仿佛他与世界之间有着一道无形的隔阂。

“好,我知道了。”

红灯还在闪烁着,男人收起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揉着额角,深邃眸光不经意落向窗外。


“好意思。”

“……”

面对父亲的怒瞪,盛怀安坦然相迎,眉宇间的神色始终波澜不惊。

“年龄小可以先办婚礼,两年后再领证。”

“不行!”

“爷爷当初订的是安家的女儿,并没有指定哪一个,怎么我听从爷爷的意思与安家的女儿结婚,您怎么还反对上了?”

“断章取义!我是反对你娶安家的女儿吗?我是反对你找一个如此年幼的,十八岁啊,说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你身居高位,经常面对新闻媒体,捕风捉影的人多得是,对你虎视眈眈的也大有人在,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我是不希望你冒险!”

盛国昌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字里行间都是担忧。

知子莫若父,他知道他的脾气秉性,软硬不吃,若要强行跟他对着干,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盛怀安沉默片刻,薄唇轻动,淡淡道:“这些您都不用操心,如若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干了。”

“婚姻不是儿戏,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家庭,选错了人,那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会亲自上门提亲,七日后,您会喝上媳妇茶。”

“你……”盛国昌指他的手指都有些抖,他手一甩,转身面向窗外。

“爸,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您注意身体,早些休息。”

温和的声音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说完便转身退出了书房。

黎慧安此刻正坐在一楼客厅等着,见他下来,立刻起身。

“怀安,不在家里住吗?”

“不了,妈您早些休息,我走了。”盛怀安接过保姆递过来的大衣,边穿边往外走。

院儿里的腊梅和石竹正争相斗艳地开着,幽静芬芳,沁人心脾。

那抹颀长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只听得一阵皮鞋敲击青石板的清脆声音渐行渐远。

……

安家这边接到盛家的电话通知后,立刻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尤其是安薇瑶,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她大学期间坚持不谈恋爱,将无数优秀追求者拒之门外,就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这天下午,正在舞蹈房练功的安姩被家里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太阳逐渐西沉,才到家门口,刚好碰到从车上下来的安颂阳。

他将车钥匙丢给管家,转身便看到从大门口进来的女孩儿,面上立即扬起温和笑意。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好去接你。”

凛冽刺骨的寒风携带着飘雪,撩起少女松软的乌质长发,安姩拉了拉背包的带子,弯起唇角,“我还是坐地铁比较合适,何况我也习惯了。”

她的嗓音清澈,像是藏地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干净之余透着微冷。

安颂阳怔住,眼波闪了闪,再次凝眸望来时,眸子里泛着一抹淡淡的水色。

他唇角动了动,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眼前的女孩径直越过他身侧,走了进去。

他回过身,凝视着女孩儿的背影,眼底的微光黯淡了一些。

一进家门,便听到郁简英难掩喜悦的声音,“盛书记,我们家薇瑶很懂事的,在学校时就很用功,这不刚毕业两年已经是外企高管了……”

对于客厅的人在讨论什么,安姩根本没兴趣知道,她默默走到一边,只想找个机会溜回房间,反正这个家除了袁姨,没有人会将目光投注到她身上。

安鹤青见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始终无动于衷,心中不禁有些焦急,“盛书记,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您看需不需要我们回避一下,你们俩好好聊聊……”


来人是元铮,盛怀安的另一位秘书。

迟迟不见安姩回来,元铮便下车找过来,未曾想竟目睹了这一幕。

在部队历练过的元铮,浑身散发着一种凛然正气,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冷冷扫向安薇瑶,吓得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

“安小姐,出门在外,你的一举一动可都代表着安家的颜面,凡事三思,难道安厅长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盛怀安身边的秘书,安鹤青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元处,她当即不敢言语。

元铮看到安姩额头的伤势,心中不由得一沉,这让他如何向盛书记交代!

“太太,我先送您医院吧。”

安姩轻轻摇头,“不必了,我没事,我们走吧。”

上车后,元铮透过后视镜看向车后座的安姩,只见她仿若无事一般,额头上那么大的伤口,她竟然一声不吭,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太太,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医院消消毒吧,您这样若是被书记知道,我免不了一顿责罚。”

“没关系的,回去也能自己消毒,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不会牵连你。”

安姩言罢,轻阖起双眸,睫毛微微颤动,似是在努力调整着情绪,待会儿还要去面对婆婆,这个对她来说貌似更加头疼。

盛家老宅一楼客厅,黎慧安优雅靠坐在沙发上品着茶。一旁还坐着一位相貌端庄的女子,俩人之间的氛围很是和睦,似母女一般。

“太太,人来了。”保姆快步至黎慧安身旁低声说道。

黎慧安眉梢微微扬起,旋即轻放下茶杯,拉起身旁女子的手,“萱萱,坐阿姨身旁来。”

慕容萱起身至黎慧安身旁时,恰巧安姩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点心盒子。

“少夫人,东西给我吧。”保姆伸手接过,侧着身子走了出去。

安姩这才留意到屋里的人影。

客厅里亮堂且温暖,黎慧安坐在沙发上,连同身旁的女人齐齐望向她。

女人留着一头栗色大波浪长发,收腰米色长裙,脸上挂着浅浅笑意。

“小姩,辛苦你了,过来坐会儿。”黎慧安笑容和蔼慈祥。

待安姩走近时,才恍然发现她额头上的伤口,惊讶道:“怎么了这是?额头怎么伤了这么大块?”

安姩坐在沙发上,背脊挺得很直,“不小心磕到门框。”

“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就是顶着这个样子去买的点心?”看似关心的语气里满是责怪和质问。

安姩抿唇,微微往外轻吐着郁气,“妈,您放心,我戴着帽子,就算没戴帽子,也没人知道我是谁的妻子,您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黎慧安明显被噎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时,慕容萱柔声细语道:“谢谢你呀,不辞辛劳跑这一趟,我叫慕容萱,非常高兴认识你。”

女人的笑容恰到好处,所言所语亦是无懈可击,然而安姩却从中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你好。”安姩落落大方地点头微笑。

黎慧安笑呵呵接过话,“萱萱刚从国外学成归来,她呀,打小就喜欢跟在怀安屁股后面跑,以前我们两家父母还戏言,索性让她留在盛家做媳妇得了。只可惜,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我们做父母的也左右不了。”

慕容萱低头浅笑,“阿姨,您又打趣我,嫂子还在这儿呢。”

“没关系的,我说的都是事实呀,小姩别看她年龄小,她最识大体了,对吧,小姩。”

安姩轻抿着唇,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嘴角都有些僵硬了,额头上的伤口开始密密麻麻疼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色之徒。

这个澡,她洗了特别久,准确来说,是她洗完后在洗手台前磨蹭了很久很久。

她试图给自己洗脑,强迫自己忘掉那血脉喷张的画面。

可惜事与愿违,那画面不仅没有模糊,反而如刀刻般越来越清晰。

安姩将自己深埋进被窝,蜷缩成一团,像个蝉蛹一样。

睡觉睡觉,睡着了就不尴尬了,明天肯定就忘了!一定会!

梦里,她回到了苏南市,那个她出生的地方,外公外婆带着她在游乐场尽情玩耍,她坐在最爱的旋转木马上尽情欢笑。模糊间,守在一旁的外公外婆突然变成了盛怀安,他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画面一转,充满童趣欢乐的游乐场忽然变成了别墅的浴室,而盛怀安正在里面洗澡。

浴室内的气氛灼热,男人大步朝她走来,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紧紧困于胸前,清冽的木质香瞬间乱了她的心神。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安姩吓得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想要后退,可娇软的小身子被那双有力的手臂箍住,纹丝不动,“叔叔?”

热切的吻从耳后转移至锁骨位置,安姩被迫仰起头,紧接着一声轻笑传来,“叔叔?我们结婚了,你该叫我什么?”

身上的衣服瞬间被他撕碎,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只只,你该叫我什么?”

安姩双手用力抵在男人胸前,灵动又魅惑的眸子里泛起一丝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叫只只?”

原本掐着纤细腰肢的长指,慢慢转移至圆润翘挺的臀部之上,男人故意使坏,将她重重按向自己。

“只只,你怎么能忘了我?”

“我……”

心尖狂跳不止,梦里热浪翻腾,俩人之间的氛围极度暧昧,某些模糊朦胧的事情好像就要呼之欲出,可脑海中迷雾太厚太重,她看不清。

“只只,你该叫我什么?”男人抵住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瞬间缠绕在一起。

那两个字好似烫嘴一般,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口。

男人不恼反笑,大手托起她的臀部,一把抱起她,径直走进浴缸,没入水中的前一秒,缠绵火热的吻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安姩猛地睁开眼,东边的第一缕晨曦透过窗台照射在地上,树影在光晕里摇晃。

她慢慢眨了眨眼,神思逐渐清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怎样荒诞离奇的梦,恨不得以头抢地,好让自己晕死过去。

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上课太累,心里压力太大了才会这样,一定是!

她甩了甩头,掀开被子走进洗手间,快速将自己收拾干净。下楼之际迎面碰上从卧室出来的盛怀安。

看见她,男人步伐一顿,漂亮的凤眸里绽放出点点笑意。

“睡得好吗?”

……

盛怀安右手优雅地调整着腕表,衣着整齐,素白的衬衫搭配深色的行政夹克,更显沉稳。凸起的喉结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性感,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遐想。

脑海中又浮现出浴室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场景……

安姩目光像是被烫到一般,惊慌失措地移开。

“哦是,九点还得上尹老师的课呢,得早点起。”

“待会儿让小覃送你过去,我今天有个会议,送不了你。”

男人走在她前面下了楼,步伐矫健,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

安姩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看似面色平静,心下却如鹿撞。


“霍司律,你最好有紧急事情跟我说!”不急不躁的声线里带着不悦。

“不是,盛书记,您该不会还在与周公约会吧?”

“有话快说!”

“嘿!听听您这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打扰了你的房事呢。”电话那头的人发出一阵贱兮兮的轻笑,仿佛在故意挑衅。

盛怀安满脸黑线……

“今天晚上有没有空?请你吃饭。”

“没空,禁止贿赂。”

在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线下,安姩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其实,早在电话铃声第一次响起时,她便已醒来。恍然惊觉,自己正蜷缩在男人的臂弯中,且赤身裸体……

原本,她试图佯装熟睡,以此避开与男人的正面交锋。原本,她以为他会拿着手机出去接听,未曾料到,他竟然就这般躺着接起了电话。

搂着她的胳膊甚至还收紧了几分。

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滚烫的肌肤触感,无一不在刺激着她。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安姩呼吸开始有些不稳。

感受到怀中女孩儿的异样,盛怀安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

“醒了怎么不说话?”

他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在安姩的耳畔响起。她不由得抖了一下,随即缓缓睁开双眼,清润目光恰好与男人幽深如潭的黑眸相对。

……

她的发丝垂落在双颊,轻轻眨动着的眼眸,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迷蒙,更多的则是难以言喻的窘迫。

她有些紧张地扯了扯被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盛怀安不徐不疾,“你让我睡这儿的,怎么,就忘了?”

“怎么会?”安姩显然不信。

“怎么不会?要不要看看你的腿都放到哪儿了?”盛怀安静静凝视着她,嗓音里地笑意懒悠悠的。

安姩掀起被子一角,往里瞄了一眼,一瞬间,脑子嗡的一声,脸颊迅速烧红起来,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啊!

她慌忙收回架在男人腰腹间的长腿,“对不起,我不知道。”

盛怀安轻声低笑,温柔地摸了摸安姩的脑袋,“不用这么拘谨,这个家是你的,家里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包括我。”

男人的嗓音温柔又缱绻,字字句句都在撩拨着安姩的心弦。

他看了眼时间,起身理了理衣袖,“你昨晚发烧,今天就别出门了,在家好好休息。”

对上他清润的眼神,安姩抿了抿唇,“好。”

盛怀安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布满了如蛛网般的红血丝,显然昨晚他几乎未曾合眼。

本就工作繁忙的他,回到家中还要彻夜照顾她这个病号。

他完全可以请陈姨帮忙,却选择亲力亲为。

安姩只觉得心尖发热。

“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瞥见她眼底的真诚,盛怀安字斟句酌地开口,“日后泡澡时记得定个闹钟,以免你再睡过去。”

“真的很危险。”

“嗯,我记住了。”

盛怀安迈步来到床边,拿起耳温枪帮她测了测体温,“已经不发烧了,不过还是不能出去吹风,再睡一会儿吧,早餐我会让陈姨送上来的。”

“好。”安姩乖巧点头。

男人退出房间后,她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门口方向,又掀开被子看了看浑身赤裸的自己,脸颊通红,然后猛地将自己埋进被窝。

……

中央办公厅。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非常安静,只听得翻阅文件的摩挲声响,办公桌上的各类资料,早已堆积如山。

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楚秘书迈步而来,“盛书记,霍司律已经到了。”


“…不是安家,是御全山。”

“哪里?是那个御全山吗?”任菁菁满脸惊愕。

安姩点点头,“对,就是你理解的那个。”

任菁菁扔下筷子,立即来了兴致,“我靠,小姩,你爸升迁了?”

“没有,跟他没关系。”

“那你怎么会住那去?那边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

安姩只是虚虚地看着她,不敢与她对视,“如果我说我结婚了,你信吗?”

空气瞬间凝固,时间似乎停滞了两秒……

“你结婚了?你结婚了!跟谁啊?”

餐厅门口,安姩与仍处于震惊之中的任菁菁挥手作别,然后小跑至路边,弯腰坐进那辆外形低调的黑色轿车里。

“菁菁,这事你听过就算了。”

“我可不听过就算了嘛,盛书记的私人生活哪家媒体敢报道?更别说我这种小虾米了。”

任菁菁双臂环抱于胸前,凝视着逐渐融入车流的黑色轿车,回忆起适才与安姩的对话,不禁连连摇头,啧啧称奇。

曾经在安家装包子的美人,如今是遇到拯救她的王子了?

黑色轿车抵达御全山别墅时,已是两小时后。

安姩下车后便直奔二楼,上了一天课,出了一身汗,实在是难受得紧。

她走进卧室拿着睡衣和贴身衣物,转身来到浴室门前。许是身上的湿黏感太过于难受,以至于让她失去了判断能力。

葱白玉手推开浴室门,一瞬间,空气凝固住,周遭一切好似被施了魔法,随着水流声一起戛然而止……

冷白的肌肤,健硕有型的身材,肌肉线条清晰而有力,在灯光的映照下,小水珠宛如璀璨的宝石,顺着紧实的腹肌滑落至小腹下方……

像是被烫着了一般,安姩慌忙撇开视线,然而,该看的和不该看的全都看完了,脸颊及耳根迅速红透,整个身体仿佛要被融化,滚烫得令人心悸。

她不自觉动了下喉咙,耳边清晰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

“关门。”男人淡淡的声音入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对不起,对不起……”安姩如梦初醒,慌乱地退出浴室,关好门,然后像逃似的冲进卧室。

安姩靠在门后面,手紧捂着胸口,肆意跳动的心脏像是要冲破胸腔一般,疯狂地宣告着她此刻的尴尬。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让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黑与白太过于鲜明,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挥之不去!好想给自己施一个失忆魔法,假装从未看到过那一幕。

“叩叩叩……”

安姩眉心微跳,稳了稳杂乱的心绪,直起身子,打开门,一股清冽的木质香扑面而来,只见门口站着刚从浴室出来的男人,黑发微垂于额前,深灰丝质睡衣更衬得他清冷矜贵,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视线不由得往男人小腹下方瞄去,脑海中“轰”一声,响起一声惊雷,将她的思绪炸得粉碎,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你去洗吧。”男人波澜不惊的神情,好似刚才被看光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抱着衣服的手指不自觉蜷起,安姩慌忙低下头看着足尖,暗暗紧了紧喉咙,语气很轻,“噢,好的,我这就去。”

盛怀安垂眸看着眼前羞愧难堪的人儿,耳尖上的霞红经久不退,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安姩见他迟迟不动,只好硬着头皮从他身旁快步而过。

本来面对他只有敬重之心,至少能坦然相处,现在好了,已经没有办法去直视他的眼睛了,那画面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


面对安家的人,她的笑容向来如此,这是她的伪装面具,掩盖着骨子里的通透清冷。

安姩前脚刚走,走廊尽头的另一扇房门打开,安薇瑶从房间走了出来,唇角间含着讥讽。

“哥,你又在用热脸贴冷屁股呢?现在她被盛书记看上,更加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说不定以后还会吹枕边风,让盛书记对付我们家……”

“你给我闭嘴!”

安颂阳极度不耐地瞪了她一眼。

……

七日之后,恰逢周日。这个婚结得突然,突然到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她那唯一的挚友任菁菁。

盛怀安来接她这天,安姩精心化了个淡雅妆容,一袭绛红旗袍,腰肢款款,摇曳生姿,好似一朵严寒中独自绽放的红梅,美得不可方物。

舞蹈生本就是衣服架子,无论身着何种服饰都气质出众。

盛怀安抬眸,看到款款下楼的人,黑眸中闪过惊艳。

乌发如瀑,肌如凝脂,面似芙蓉,眉若远黛,比桃花还要魅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本就冷艳柔美的五官,略施粉黛后,更显娇媚。

绛红旗袍穿在她身上尽显柔美曲线,似画中人, 一颦一笑, 皆是东方韵致。

男人的眼神太过于直白,安姩不禁羞涩地低下头,审视着自己的装扮,轻声问道:“是有哪里不妥吗?”

盛怀安温和一笑,“没有,很好看。”

终于离开了安家,安姩坐在车后座,回首望去,那个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在视线中渐渐倒退。

她的心中竟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这并非是对家的留恋,而是一种历经艰辛后的解脱,她终于摆脱安家了!

盛怀安觉得身旁的人有些安静,侧目便瞧见她盯着窗外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会儿见到我父母,你无需拘谨,跟着我就好。”

安姩回眸,“好。”

寒冷的冬季,阳光明媚的天气能给人带来莫大的安慰,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道路两旁干枯的柳条在微风中摇曳,时不时有喜鹊停留在枝丫上嬉闹。

车辆停在老宅门前时,安姩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庄严肃穆之气。

正门前更是警卫森严,让人肃然起敬不敢随意乱瞄。

宅邸门前的两座石兽扬首欲驰,竟是用玉石雕刻而成,工艺之精湛,惟妙惟肖。

院外红墙环护,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石缝中间流水潺潺,倾斜而下。古砖青瓦间,时光似乎在此停驻,静谧与古朴交织,仿佛能听到历史的低语。

“怎么,紧张了?”盛怀安时刻关注着身旁的人儿,他极其自然地牵起那双因紧张害怕而发凉的小手。

感受到掌心的暖意,安姩抬头望着他,眸光流转,“嗯,有点儿。”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手背,“别怕。”

盛怀安身份特殊,加上安姩年纪尚小,因此这是一场只宴请了亲友的婚宴,盛家对于宴请人员方面更是做过筛选。

安姩挽着盛怀安的手臂给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公公婆婆敬茶。

黎慧安和盛国昌尽管对这个媳妇再怎么不满意,也不会当着亲友的面驳了儿子的面子。

二老皆笑容满面地接过媳妇茶,说了句“乖”,再递上分量感十足的红包。

客厅里很安静,偶尔有亲戚窃窃私语也听得清。

“这谁家孩子?看起来好小啊。”

“安家小女儿,安鹤青养女,容貌气质确实是一等一的出众,就是年龄小点。”


虽然她有时候会馋到想扇自己嘴巴子,但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

“你这样会饿坏身体。”

“其实还好……”安姩摸了摸肚子,抬眸又对视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慌忙敛下眉眼,“我以后尽量少食多餐。”

盛怀安睨着她卷翘的睫毛,“安姩。”

女孩儿小声回应,“嗯?”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想做什么都行,不用害怕不用拘谨。面对我时,也不用那么紧绷着,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有什么好怕的,还是说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太差了?”

安姩连忙摇头,“不是的。”

“既然如此,你现在跟站军姿似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安姩低声:“我…我就是对您有莫名的敬畏之心。”

“在外面见了我,你这样没问题,在家,我只是盛怀安,你丈夫。”男人声线清淡。

“去冲个澡,然后陪我一起吃点东西。”

话题的突然跳转,令安姩有些反应不及,她慢吞吞道:“好,可是……”

盛怀安看穿了她的担忧,轻声解释:“陈姨为你准备的是沙拉,不用担心热量。”

“行,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去吧。”

知道有人在等,安姩这次沐浴的速度较往日快了不少,出来时,发梢还在滴着水。

沐浴后的少女肌肤仿佛被晨露轻吻过,白皙透亮的同时还透着淡淡霞粉,发丝间还挂着晶莹水珠,如同仙子初临凡尘,带着一丝清新与不羁的媚态。

听到浴室开门声,盛怀安从书房踱步而出,“洗完了?”

视线落在女孩儿身上时,那双深邃凤眸暗沉如夜,留意到她肩膀位置被发梢的水滴浸湿了大半,眉峰微凝,“怎么不吹干了再出来?”

安姩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头发,“我怕您等太久。”

盛怀安信步至洗手台位置,伸手取下吹风机,“过来。”

“噢。”

安姩乖巧地站立在男人跟前,任由他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修长的手指穿插于青丝间,温热指腹轻触头皮,暖风拂耳,暖意直达心底。

镜子里的男人原本清冷如寒星的眉眼,此刻竟染上一丝温柔。安姩看着他轻柔又专注的动作,半天移不开眼,脑子很空。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一息而过,清淡的木质香,大约是冷杉,阴天的冷杉味道。

“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安姩小心翼翼地开口,轻柔细小的声音也不知道男人是否听到,他依旧气定神闲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至发丝吹干。

视线里,盛怀安放下吹风机,又不慌不忙地用手指给她顺了顺发梢,这一系列动作他做得行云流水,自然得就像这是他每天都会做的事情,而不是一个身份地位尊崇的领导会做的事。

目光轻抬,与安姩的视线在镜子里对相撞,她慢慢眨眼,正准备撤开视线时,男人淡然开口。

“好了,下楼吃饭。”

“噢好。”

餐桌上摆放着一份饺子,一份蔬菜沙拉,还有一份白灼基围虾。俩人一起入座,各自吃了起来。

食不言寝不语,偌大的餐厅十分安静,静得只听得见细微有节奏地咀嚼声。

安姩像一只小牛犊子,吃着碗里的“青草”,时不时偷瞄一眼身旁的“大人”。

只见男人白色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依稀露出一点瓷白细腻的肌肤,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小节精壮有力的手臂,腕间的手表闪着清冷幽光。

从安姩的视角望去,他坐在光里,矜贵逼人,令人不敢有丝毫亵渎之意。凤眸微垂,下颚凌厉,薄唇沾染上汤汁后,唇色更显红润,好看得要命。


安姩不自觉攥紧衣袖,心中隐有不安。

下车后,接触到门口警卫如鹰隼般警觉敏锐的眼神,还是会为之震撼。

她努力稳了稳杂乱的心绪,迈步走进院门。

“来了。”黎慧安正端坐在客厅品着茶,眼神在安姩身上一扫而过。

“嗯…妈,您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这句妈喊得极为不自在,当初在安家,袁姨教她叫郁简英妈妈,她从未开过口。

“坐吧,我有话跟你说。”

安姩心底一沉,特意避开盛怀安,单独将她接来这边,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接下来的话定然不好听。

她乖巧地点点头,移步到一旁的木椅旁坐下,双手垂放于膝盖上,手指轻绞着。

黎慧安向来是直爽的人,直接开门见山,“你今年才满的十八岁,小小年纪就被迫嫁给大你十八岁的老男人,想想也是难为你了。”

安姩紧抿红唇,垂首敛眉,不敢有丝毫动作,就这样静静地听着。

“怀安现在身居高位,其一举一动皆备受瞩目,盛太太之位亦是如此,显然,你并不符合我们的期望。”

“我不妨直言相告,我与他父亲商议过了,你们这桩婚事未曾登记,不作数。怀安执拗,一旦下定决心便不会更改,所以这事还得你去跟他说。”

安姩强压情绪,语调故作沉稳,“阿姨,想来您肯定知道我从来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盛书记身居要职,又岂会听从我这黄毛丫头的只言片语,若有可能,还您亲自劝告他比较好。”

黎慧安未曾料到她会如此回应,看似柔弱温顺,实则性情刚烈,浑身带刺。

“哼,不愧是冷祁连的外孙女,容貌随了你母亲,性子却像极了你说一不二做事雷厉风行的外公。”

“你母亲生得极美,可惜了,红颜多薄命,当初的肇事者并没有得到法律制裁吧……”

“阿姨,您想说什么?”安姩的声音略微带了点颤意。

“没什么,只是与你闲话家常罢了。”黎慧安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看着女孩瞬间偃旗息鼓的模样,她扬了扬眉梢。

“盛书记,您回来了。”

门外传来保姆尤为刻意的问候声。

黎慧安投去一个略带警示的眼神,“身为盛家儿媳,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认清自己的身份,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希望你心中有数。”

皮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音由远至近,直至走进客厅。

“妈,您怎么突然把安姩叫回来?是有什么事要单独和她说吗?”

盛怀安凌厉的气场直面逼近,语气平淡如水,字里行间却隐约藏着不悦。

黎慧安淡然起身,笑容亲和地走到安姩身侧,牵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老话说的还真没错,儿子一旦娶了媳妇就会忘了娘,我只不过是把她叫回来陪我这个老太太聊聊天,顺带把前两天新买的镯子送她一个,瞧把你给紧张的,难道你妈我是那吃人的老虎不成?”

盛怀安凝视着站在一旁低眉垂眼的小姑娘,温淡出声:“是这样吗?”

“嗯,是这样。”安姩轻点了点头。

黎慧安则满意一笑,侧身吩咐保姆将她新买的翡翠镯子拿了过来。

她从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木质盒子里取出镯子,转身给安姩戴上。

“看看,还喜欢吗?”

手腕间传来冰凉的触感,莹润通透,翠色欲滴的手镯与她白皙的皮肤极为相衬,十分赏心悦目。

“很喜欢,谢谢妈。”安姩乖巧地弯起唇角,嗓音清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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