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大河刘富贵的其他类型小说《身为出马弟子,我的野仙有点强王大河刘富贵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出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嘟囔了一声,便去了厨房。猪肉用水焯了。后用红烧肉的做法,煎炸之后,加入酱油炖烂。老母鸡杀掉,鸡血放碗里做了血豆腐,内脏处理了香辣爆炒。鸡身用香料煮熟,放到盘中,香味四溢。做好了菜品,我将他们带回了客厅,摆在案上。周围再将今日购入的水果、糖果,一一装盘摆上。‘以前师父,都只是简简单单焯水,就把血肉贡品摆上!’‘师父也没解释个理由,这血肉寡淡,娘娘真会享用?’‘现在换了我爱吃的做法,不知道娘娘喜不喜欢......希望会喜欢吧!’师父走的早,我有很多规矩没能学全,现在全凭一个念头,想到哪里做到哪里。我有800块钱巨款,可以随便糟蹋。我点燃三支香,对着九尾仙狐拜了拜:“天圣娘娘在上,弟子今日出马,让死者入葬!”“一应收纳,已卖了些许供奉,...
《身为出马弟子,我的野仙有点强王大河刘富贵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嘟囔了一声,便去了厨房。
猪肉用水焯了。
后用红烧肉的做法,煎炸之后,加入酱油炖烂。
老母鸡杀掉,鸡血放碗里做了血豆腐,内脏处理了香辣爆炒。
鸡身用香料煮熟,放到盘中,香味四溢。
做好了菜品,我将他们带回了客厅,摆在案上。
周围再将今日购入的水果、糖果,一一装盘摆上。
‘以前师父,都只是简简单单焯水,就把血肉贡品摆上!’
‘师父也没解释个理由,这血肉寡淡,娘娘真会享用?’
‘现在换了我爱吃的做法,不知道娘娘喜不喜欢......希望会喜欢吧!’
师父走的早,我有很多规矩没能学全,现在全凭一个念头,想到哪里做到哪里。
我有800块钱巨款,可以随便糟蹋。
我点燃三支香,对着九尾仙狐拜了拜:“天圣娘娘在上,弟子今日出马,让死者入葬!”
“一应收纳,已卖了些许供奉,请娘娘享用!”
“我不太习惯师父那清汤寡水的烹饪,今日加了香料,用料爆炒,若是娘娘用得习惯,弟子孝心有了去处!”
“若是娘娘不喜这般滋味,那我将来焯水上桌,不做其他!”
随着我声音落下,我看到香上三缕烟气缥缈,清晰向上,随风卷起,颇有仙家祥云涌动的气象。
这是祥瑞之兆。
看来是娘娘注意到了这里,对桌上的贡品颇为满意。
这一下,我就不理解了。
一直以来,师父都是用清汤寡水炒肉上贡。
看着娘娘似乎挺喜欢这些菜品,为什么师父没有用烹饪好的饭菜上桌呢?
搞不懂。
将香插入香炉中,再次拜了三拜,就从屋中离开。
这乡下土灶台,用的是木材生火。
消耗略大。
闲来无事,不如去附近山林里砍些柴火。
我带着柴刀上山,砍柴的时候,感觉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这叫我情不禁看向家中方向。
“这是天圣娘娘赐福了?”
“奇了怪了。”
“师父供奉娘娘多年,为何没听说有过这事?”
等我砍柴回家。
往供台看去,发现那肉菜,全都消失不见。
肉菜里面,用来爆炒鸡心、鸡肾、鸡胗的香料辣椒、花椒紫苏,却仿佛被挑开,一点也没减少。
娘娘来取食物了?
我收拾了一下供台,将这些香料带回屋中,中午剩下的猪肉爆炒,算是晚上的菜品。
入夜后。
不知几点。
我心有所感,爬起身来。
支开木窗看着外头,感觉好像有什么,在窥视我老宅的方向。
我仔细观察了几遍。
拉着草拖鞋,又去门口转了两圈,却什么也没瞧见。
那种古怪的感觉,让我睡不着觉。
辗转反侧到半夜,都是如此。
我到堂前拜了拜,也不见有什么改善。
第二天晚上,更是这般,我再次出门查探,依然一无所获。
睡不着,总不能这样躺着。
第三天,我在集市里,发现旧书摊。
除了师父传我的一些老书,其他书籍,我还从来没看过。
买了几本杂志,几本故事书,我回到家里,总算有个打发时间的事物。
不知道是不是看书看杂了。
夜里我做了个梦。
梦里一条白乎乎的东西,在我身边缠绕。
我逐渐恢复了清明,高声喝问:“阁下是哪路仙家,再下何无病,是天圣娘娘坐下弟马!”
“还请仙家看明了归宿,莫要伤了仙家和气!”
“嘻嘻嘻......”
古怪的笑声响起,让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小郎君,你我可有十余年未见,怎的这般无情,将我忘记?”
“你我有前缘未了,哪怕金花教主下凡,也不得插手呀!”
我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浑身冷汗不止。
我记起来,曾经我命犯三灾八难,年幼时总是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后来才拜了胡婆为师。
但出马弟子的身份,不能完全解了我的命数,只是让我有了对抗的手段。
不出意外,这遇到的恶仙,定是我所犯三灾八难带来的。
师父离我而去。
难道也是因为不想正面插手其中因果?
我下意识起身,向香堂走去。
看着远处九尾仙狐画像,悬挂于夜色之中。
我心头微微一动。
天圣娘娘高高在上,我只是给了一些供奉,能让她对付那些实力强悍的野仙吗?
出马仙帮人,是需要回报的,否则哪里有无端为人好的好事?
我借用天圣娘娘的力量,帮助村里的人,是帮助娘娘稳固道场,让此地村民对他信仰供奉。
我自己的私事,也要找娘娘解决。
那可就不能一概而论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果实在真的处理不了,再来求娘娘帮忙!”
“被惩罚,总比丢掉性命来得强。”
想通其中关系后,我心头的压力大减。
重新回到床上。
当心念通达后,我发现我沾床就睡,片刻就进了梦乡。
迷迷糊糊,有着一股子酒香味传来。
我才刚过十八岁,没享受过酒水的滋味,曾经跟着师父四处闯荡,倒是也认得这股气味。
顺着酒味,我一路前进。
却发现,一只只纯白色的酒瓶子,四零八落地躺在地上。
谁在林中喝酒?
带着一肚子疑惑,我向前走去,突然就听到一声惨叫。
吓得我收回了脚,往后退了几步。
抬头看去,就见灌木草丛中,一条身上带着些许黄金纹理,体型粗大的三米白蟒,直立起身。
似乎喝酒喝多了。
立起之后,这白蟒左摇右晃,头部都难以对准我的方向。
我后退熟步,拉开了距离。
“再下无意间,闯入柳仙领地,还请柳仙恕罪!”
白蟒没有回答,左右摇晃。
看着它醉酒难醒的样子。
我想到它可能就是我命犯三灾八难中的第一关。
或许可以趁他病,要他命?
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白蟒再次用力摇头,眼神却是清明了不少。
看清我后,白蟒嘴角,竟勾起古怪笑意。
“没想到,一嘴方醒,不知不觉,竟再次找到贵人身边!”
白蟒的语气带着几许醉意朦胧的调侃。
整个蟒身,对着我当空作揖。
“还请问贵人回答,我......”
呲呲~
蛇信微吐。
白蟒的笑意,愈发诡异妖媚,暗生歹意。
“我......像人吗?”
它,一条直立的三米巨蟒。
学着活人作揖,竟是问我,像不像人?
我头皮炸裂。
我回到家中,把画像重新挂在堂上。
地上尸体是老山乡的黄仙童子,如何处理尸体的事情,叫我犯了难。
咚咚咚!
大晚上的,敲门时又一次响起。
王大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先生回家了吗?”
我点了香烛,家中有了火光,自然是在家中的。
我透过门缝看了眼,看到王大安带着一大批兄弟,便将门打开。
王大安头上还有包,脸上挂着淤青。
“它奶奶的,自从胡婆离开安民乡!”
“咱们安民乡这么多年,头一回这么热闹!”
师父离开了村子。
怕不是避难去了。
我也不好说什么,在旁边剥了颗硬糖吃,好恢复力气。
王大安又看向我,道:“晚上又一群鬼魂跑来,把我给放了,我感觉这群东西不怀好意,想要让我们斗得两败俱伤。”
我错愕地看了眼王大安,嚼糖的动作顿住。
王大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又严肃道:“小先生,这一次事情不简单,黄仙来我们安民乡找麻烦,肯定不是跟我弟结了仇怨!”
“我怀疑他是冲着咱们安民乡的香火来的。”
“这里是您出马的地方,也是天圣娘娘的地盘,这要是让他夺了去,我们整个村子,不得又把天圣娘娘得罪了吗?”
野仙修行,求的是正果,走的是正道。
若是到了堂上,为民出马,保家护院,驱逐邪祟,庇佑后代。
那么就能赚一份功德,赚一份香火。
香火与功德,就是野仙索要的正果,是修行的妙处。
所以野仙不一定能和睦相处,为了香火,就有暗地里的明争暗斗。
人争一利,仙也如此。
所以驱鬼我能借娘娘力,我的敌人不好找娘娘帮忙,一公一私,其中差距,便是在功德,更是在香火。
我看着王大安,把咬碎的糖果吞下:“杨标那些人,想要拜黄六姑奶奶,你想要拜天圣娘娘?”
王大安嘿嘿一笑:“确实瞒不过您,我这三脚猫的本事,找不到正神庇佑,人在混,总要有个靠山。”
我微微摇头:“我连正堂受香都不曾有,这事情,我帮不了你!”
王大安也不介意:“总要把诚意送到,况且那黄六姑奶奶可不是好东西,它修了邪法,会炼恶婴,我也不想以后跟了这般恶神!“
“那杨树村的人中了算计,杨标手上的黑手印没那么简单。”
“咱们明天一起去杨树村看看,一定能有不少收获,如果能破了黄仙的谎言,我们不仅能把天圣娘娘的香火夺回来,还能打击敌人的士气。”
我微微点头,看向外头,没有感受到任何窥视感。
那白蟒应当是真的不在了。
我道:“明天早上吧!你临行前,帮我把卧室里的尸体弄走。”
王大安手下的恶人,处理尸体有一套,地上的血都弄得干干净净。
我夜里睡得香甜。
第二天。
我们一伙三十多个人,赶到了杨树村。
这阵仗不可谓不大。
那神棍要对付我们,得分而击之,如今我们凑在一起,到了杨树村,那神棍干脆也不露面了。
杨标带着一大群人,守在村子外头。
“王大安,你们想要干什么?”
他举着铁锹,怒目而视。
王大安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淤青,脸色狰狞道:“你们勾结那邪物,把我打成这样,你好意思问我干什么?”
杨标道:“那是你该打,你这杂种!”
王大安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这些年,我弟弟借着我的名头,干了不少坏事!”
“他罪有应得,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我扪心自问,哪怕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没有亲自祸害过乡里的谁,甚至你们杨树村的桥,都是我捐款修的。”
王大安指着远处的一座石桥。
杨树村的人,一同看向远处,这一会儿,都是说不出话来。
“冤有头,债有主......算了,不说这个了!”
“倒是你,杨标!”
“那黄仙都害得你身上丢了阳气,染了邪气,害你被鬼抓了手印!”
“这是要你命的事情!”
“你以为他们是好东西吗,居然还痴心妄想当它的童子?”
“你可知道,你身上的邪气,已经染到了你妹妹身上,三天内,你妹妹也会被鬼盯上!”
“半夜做噩梦的感觉,不好受吧?”
杨标被说得头皮发麻,不禁看向旁边的女孩。
我悠悠道:“毒蛇身上没好肉,敌人肚里坏心肠!”
“那邪道为非作歹害人性命罪难诉,与他同流合污无善报!”
“昨日纸人山中跑,那是无辜的小儿,魂断肠!”
“苦诶~”
杨标脑海里,都不由浮现昨日山中纸人奔跑的画面。
这种纸人,可不是单纯的法术。
是要活生生将小孩的灵魂塞进去。
那绝对不是正道野仙的法术。
王大安抬起下巴。
听到我开口,他的底气又足了不少。
王大安高声道:“那神棍如果真的对你们好,怎么不治好你手上的鬼手印。”
“你害自己不要紧,小心哪天鬼魂上门,害光你一家老小!”
杨琳琳脸上一阵惨白,紧紧抓住了兄长的衣袖。
杨标的身体也有些发颤,好像手上的黑手印,散发着阵阵要命的寒意。
杨标梗着脖子,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的,你说黄仙故意不治好我,难道你旁边何无病就有这本事?”
如果我能治好他的鬼手印,那么就证明,黄仙要么是故意不治好,要么是本事不到家。
从这一点看,杨标也是小有心计。
只要一计,就能判断出谁更值得投靠。
王大安额头却是冒出冷汗,不爽道:“你有病吧,和神棍一样厉害的是胡婆,小先生甚至没上堂......”
我突然开口:
“东南方,烟囱头上黑气绕!”
“亡魂讷讷,消人真阳,邪煞入体,必要人命!”
我的话,让现场所有人,一起看向东南方向。
那里,只有山脚下,一幢木屋。
王大安眯了眯眼睛,道:“那日是杨标和杨建带头,画了浓妆,拦路跳舞,身上受了黄仙邪法!”
“我不熟悉你杨家村的情况,按理来说,你杨标染了鬼手印,那么那个杨建应该也是如此。”
“杨建可是在场?”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
杨琳琳道:“杨建哥确实好几天不见人影了,那边也是杨建哥家。”
杨标眼睛一转,道:“杨建可能也遭了鬼,如果你们能治好杨建,我就承认你们有些本事。”
我忍不住笑了笑。
王大安也跟着笑,满眼讥笑。
“这时候,你还想着留一手,好叫将来投靠黄仙!”
“人太贪婪,当心后悔!”
王大安摇了摇头,对我道:“小先生,这些人不知好歹,死不瞑目,我们不如跟他们斗到底!”
我微微摆手,不曾理会。
迈开了步伐,向那屋子走去。
留下背后一行人,面面相觑。
耀龙走到了王大安身旁,小声询问:“大哥,这小子,不会是打算亲自解决鬼手印吧?”
“我记得您说过,每个鬼手印后面,一定有个煞气惊人的恶鬼。”
“他能对付?”
王大安不曾言语,而是迈开了步伐,向我追来。
走到了那户人家外,我停下脚步左右张望。
就见门口桑树,郁郁葱葱。
我没有进门,而是来到桑树下面,折下一根根桑树枝。
王大安、杨标等人,都在远处观望。
王大安问道:“小先生,你折这些桑树枝做什么?”
“有人种桑,认为桑树养蚕,能带来吉祥富贵。”
“同样,桑同丧,属阴,招鬼!”
“若是染了鬼手印,家中门口桑招鬼,那么受害之人病更重。”
我摘了桑枝十八根,依次排列,扎根院落中。
所有人,都不理解我在做什么。
“听你的意思,杨建的病情,比我严重?”
“我倒是要看看真假!”
杨标走到了木屋前,用力敲响大门。
一个妇人开了门,见到屋外数十人,属实是被吓一大跳。
“你们这么多人,是来干什么?”
“多少人?”
屋内再次传来回应,一个中年农户,撸起袖子走到门口。
杨标道:“三叔、三婶,杨建好几天不出门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杨家三叔顿时一个机灵:“没什么事,你们都别来凑热闹!”
眼看着大门要被关上。
人高马大的耀龙,向前一步,暴力推开了门。
伴随着两声惊呼,夫妇一同跌落在地上。
“你们要干什么?”杨家三婶怒声问道。
王大安眯着眼睛走来:“怎的,家里孩子中了邪不找救治的办法,还想要闭着门等人死掉?”
嗅了嗅鼻子,王大安道:“一股子快要踏进棺材的味道,愚蠢害人啊!”
杨家三婶哆哆嗦嗦:“你是什么人,你跟王大河什么关系?”
兄弟二人样貌总有几分相似,能看出端倪。
王大安笑道:“他人已经死了,何必念着不忘呢?”
耀龙等人,四处检查。
一名小弟喊道:“这边床上躺着个人!”
杨标跟着跑到屋中。
不多时,传来叫喊。
“哥,你怎么了?”
“你醒醒,大白天的,你怎么......”
回应杨标的,只有男人的痛苦哀鸣。
杨标突然惨叫一声,捂着手上的鬼手印,踉踉跄跄地逃出屋中。
“有鬼!”
“有鬼!”
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外头的村民,都能看到,杨标全身皮肤变得黝黑。
似乎怕被染上邪气。
吓得村民不敢再看热闹,一个个尖叫着一哄而散。
我插好了地上的桑枝,看着村民散去,不由拍了拍手。
王大安走到我身旁,我下意识拍了他一下,擦在他的衣服上。
王大安未曾发现,小声道:“杨建邪气入体,阳气重耗,病入膏肓,看着是活不长了!”
“你确定要掺和吗?”
我擦干净手后,大步进入屋中。
有耀龙这群恶人镇着,杨家老夫妇,不敢造次。
床铺上,满是土中药味。
一个年轻人,半梦半醒,痛苦翻滚。
我一把拉开被窝,撕开衣物。
正面的身体,骨瘦嶙峋。
一个翻面,背后漆黑的鬼手印,与杨标的如出一辙。
只是看着更加清晰黝黑,仿佛连鬼手的指纹,都将显现。
“平日种桑养蚕,长寿又添福运!”
“若是家中招灾,那便雪上加霜!”
“有病,早治啊!”
我轻叹一声。
杨家三婶问道:“小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王大安解释道:“你儿子染了鬼手印,就是被鬼盯上了,这身上的鬼手印越清楚,说明鬼距离你儿子越来越近!”
“等到这手印,完全清楚,分毫毕现,那时,鬼魂就在你儿子身上,顷刻吃干他的精气,吸干他的阳气!”
“即便这时治好,也会落下病根,将来多病多灾,浑身无力,种不了田,更没法传宗接代!”
夫妇二人吓坏了。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嚎道:“两位先生,救救我家小子!”
在农村。
孩子是痴是傻,尚还能忍受。
如果连传递香火的活儿,都失去了作用,这跟活着灭人满门又有什么区别?
夫妇二人,哭得七荤八素,悔不当初。
王大安冷笑:“早干什么去了?落下了病根,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杨建猛地睁开眼睛,眸子如墨一般漆黑,不见眼白。
“哈哈哈!”
“好久不曾享用大餐,痛快!”
“痛快啊!”
那声音不像是从嗓子里发出来,像是从心口传出来的。
听着阴邪诡异,森然骇人。
王大安脸色大变,拉着我的胳膊就要逃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鬼成了气候,快跑!”
我身体不动如山,反倒是王大安把自己弄了个踉跄。
我一巴掌打在了杨建脸上。
杨建在刚刚坐起,就被我一巴掌打在地上。
“你是谁?”
他从地上起身,怒声看向我的方向。
“我是谁不重要!”
“人有人的阳关道,鬼魂就该下地府!”
“死了,就别沾活人!”
我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掀去。
“小子,你在找死不成!”
杨建大怒,将偌大的木床轻松撞翻,却再次被我抽中脸部,摔倒在地。
“你逼我的!”
杨建重新爬起,怒不可遏。
浑身黑气涌动,面如獠牙恶鬼,黝黑的青筋暴起。
“儿啊!”
杨家三婶惨叫一声,白眼一翻,气血攻心当场晕了过去。
至于杨家三叔,早就已经被吓晕。
爆发后的杨建,再次向我冲来。
我扣住他的手腕,反手一压,将他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压住它,我把恶鬼揪出来!”
我回头喊道。
王大安后知后觉,拉着耀龙一起冲上来,一左一右,想要把杨建扣压在地上。
两人刚刚接过杨建。
我还没从怀里拿出东西,伴随着一声巨响,两人惨叫着一起被掀翻了出去。
杨建一连撞开好几个壮汉,向着门外逃之夭夭。
我的动作僵在原地,无语地看着王大安。
“你们连个人都摁不住?”
王大安满脸灿笑,难为情道:“我没想到,他力道这么大啊!”
这时,外头传来了惊人的惨叫。
“上山!”
看我到了。
王大安大喝一声,喇叭唢呐响起,七姑八姨哭喊。
我才刚走到棺材旁边,就被两个壮汉抬上了棺材。
一双双眼睛跟镣铐似的盯着,看似礼貌,一旦有点不如意,怕是拳脚招呼。
拳脚不长眼,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吉时到,抬棺!”
只是众人一声喊。
前后八个抬棺的,卯足了力气,棺材纹丝不动。
“王老板,棺材抬不动!”
抬棺的委屈的喊了一声,似乎也是怕招惹了王大安。
这人凶名赫赫,是个人都怕他不满意。
比起凶,他比他弟弟更凶。
但这是别人的说法,我看王大安倒是沉得住气。
他来到棺材转了一圈,眼神落到了我的身上。
“还请小先生哭个丧,不然阴气沉在地上,走不了!”
还是个三脚猫的本事。
我亲自送走了王大河,怎么可能给他哭丧。
我指着前面路上,脸上盈出笑意。
“你再看清些,许不是阴气。”
“也不是我不哭丧,是有人不让走!”
王大安看向远处,什么也见不着,一群抬棺的,一头雾水。
他走到供台前面,抹了把香灰在眼皮上。
就见路上黄气滚滚,有东西在动。
“该死的黄皮子,居然敢在太岁爷上动手,连老子都敢招惹!”
骂声不大,我听得明明白白。
王大安又抓了把香灰,递给一个壮汉。
“耀龙,你去拿些铜钱,备之烧鸡,撒给黄皮子!”
“老板,要不要......”
壮汉满眼凶光,完全不惧。
“闭嘴,跟一群畜生空耗了时间,耽误了时辰,我要你好看!”
壮汉拿了铜钱,恭恭敬敬的向四方撒去。
一只黄灿灿的烧鸡,被摆在路上。
“各位大仙儿行个方便!”
“人有人路,妖有妖道!”
“今日死者为大,莫要伤了和气!”
“吃了烧鸡,拿了铜钱,还请各位让开道去!”
那黄仙儿一动不动。
那烧鸡矗立在土中。
王大安凝视了片刻,大和一声:“起棺!”
“喝!”
八个抬棺,再次起,额头青筋暴起,扁担弯弯嘎吱作响。
棺材不动如山。
“几个臭黄皮,敬酒不吃吃罚酒!”
壮汉道:“我去弄死他们!”
王大安一巴掌拍在壮汉头上。
“上山的日子,你让我跟别人起个血腥?”
壮汉委屈捂头:“那怎么办?”
王大安焦躁不安。
他有点本事,但只是涉猎。
我道:“黄皮拦路,必有原因,这尸体里面,有东西!”
王大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棺材。
一个老娘们冲了上来,哭喊道:“棺材不能动!”
王大安眼皮抽了一下,朗声道:“耀龙,开棺!”
老娘们喊道:“大安,棺材上了钉,还要开棺,不吉利啊,你弟弟死不瞑目!”
王大安怒道:“被黄皮子拦路就吉利了?要是误了时辰,就耽误弟弟投胎,更不吉利!”
老娘们没有办法,被几个老婆子拉到了一边。
我悠闲地跳到了一边,看着热闹。
上了钉的棺材不好看。
当尸体见了光,阴气冲天。
几只黄皮子冲了上来,直奔尸体。
壮汉大惊失色,一脚踩了上去。
接近两米高,两百多斤的脚,一脚把黄皮子惨叫着踩死。
王大安大怒:“耀龙,你踩死它干什么?”
壮汉委屈:“它们要冲棺材!”
我道:“黄仙已散,恩怨难消,当务之急,是先下地,入土为安!”
大家扭头看去。
已经不见其他黄仙踪迹。
王大安眼上再抹香灰,看不见黄皮子,就立马重新盖棺钉钉。
我拿起一人手里铁锹,随意挖了个深坑,把黄皮子的尸体埋了进去。
“你干什么?”王大安呵斥。
“入土为安!”
把土推了回去,我笑呵呵地坐回棺上。
“起棺!”
棺材稳稳当当腾起。
王大安看着我,再次问道:
“小先生,唱个三安天盘五破关,你是神婆的徒弟,别说你不会!”
我闭着眼睛,打折板子。
悠闲唱道:
“日落西山黑了天,龙虎沧海归了山!”
“左手拿起文王鼓。”
“右手拿起武王鞭。”
“先说鼓后说鞭,起名就叫晃魂帆。”
悠悠歌声,飘向远山。
壮汉看着王大安,不解询问:
“老板,为什么要叫这人来唱?”
王大安叹气道:
“这何无病,是胡婆弟子,占了胡婆的面子!”
“我弟生前不干人事,还挖人祖坟,掏了黄皮窝!”
“拿他坐棺材,是趁胡婆不在,要他为我王家挡灾!”
他算计很多。
但还是忧心忡忡。
弟弟生前作孽太多,不查不知道,一查把他吓了一跳。
作孽太多,死的太早。
他怕不挡了灾,他以前的兄长名义,给弟弟支撑了不少保护。
那过去的因果若没能还完,报应就会发在他的身上。
我为瘸腿的刘富贵伸冤,染了因果,所以被牵扯进入此事。
人在做,天在看。
稍稍耽误些时间,抬棺人哼哧哼哧赶路。
棺材踩着吉时送入山阴处半腰。
眼看着,数日前备好的阴宅,只剩百米。
八个面带腮红,身穿红装的男人,拦在狭窄的土路上。
壮汉耀龙向前一步,破口大骂:“你们是谁家的王八蛋,没看到送葬的队?麻溜的给我滚!”
就见前面两个腮红脸的男人,发出笑声。
笑声凄厉刺耳。
背后六个男人,面无表情,眼神阴森。
山里狂风乍起。
两个男人,原地扭动,不似活人,似在跳舞。
古怪的笑声,嘻嘻哈哈,愈发刺耳。
“十里八村三种蛋,王大河出生是个王八蛋,生前全家都混蛋,现在看来是真完蛋。”
“有爹有妈没人教,白发送子命里该!活人不收老天收,收完杂种收杂毛!”
“找死!”
耀龙怒火冲天,扛着铁锹冲杀上去,想要给他们开个瓢。
啪嚓一声响。
黄光从男人身上闪起。
铁锹杆子应声折断。
耀龙被震得连连后退。
两个男人,继续舞动继续跳,继续骂人继续唱。
背后的六个男人,抓着机会,向棺材冲来。
抬棺人被吓得神魂颠倒,各自散开。
硕大的棺材,砸在地上,颠得一声重响,震得我屁股开花。
我捂着屁股,惨叫着闪到了一边。
“不好了,生前造孽,死后不得安生,过去仇人都来闹咯!”
走阴差的路上,有着各种古怪邪门的脏东西。
它们生前充满怨气,死后不入地府,歹毒作害。
在这条路上,它们会用尽手段蛊惑来人,师父、亲人,谁都可能出现。
一旦上了当,回了头,就会被迷了眼,丢了魂。
我第一次走阴差,差点就着了道。
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咬了一口舌尖,刺痛的感觉,让我的太阳穴阵阵的悬。
缓过一些劲来,我无视了那古怪阴森的强调,不管不顾的向前走去。
前路漫漫。
没走几步,耳边又传来阵阵的风。
“无病,无病!”
“你闭着眼睛,在这里瞎走什么!”
“你就不怕掉沟里?”
耳边传来生意,呼唤我的名字。
有种古怪的感觉,让我迫切想要睁开眼睛,回头看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喊我。
但这个声音,太诡异了。
居然是贴着我的耳朵响起,像是有东西趴在我的背上。
不能理会!
我头也不回,昂首阔步,向前走去,脚步还是稍微急促了不少。
一路上,总是有东西在呼唤我。
背后的感觉,越来越重。
似乎有幼时的同伴,好像又有我那多年不见的父母。
突然,身体一清。
邪门古怪的感觉消散一空。
一道阴冷异常的气息,叫我毛骨悚然,仿佛背后的脏东西也尽数消失。
找到阴差了。
我赶紧把记下来的受审人的名字、生辰八字、所犯罪行,朗声宣读。
读完后,我深深一揖,便转身离去。
来时压力重重,去后身上沾的阴森寒气,驱散了所有魑魅。
前方三根烛火崇崇,宛如海上明灯。
来时慢,归时快,身体一个哆嗦,却是回到了案前。
“都进来吧!”
对外头喊了声,村民们陆陆续续回来。
我点了三炷香,插入香炉。
插香之后,有多种判断方法,有着不同的用处。
点香之后,香相极好,一条直冲云天的香气,代表着阴神注视。
“冤有头,债有主!”
“老天收了香火,就是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王大河多行不义,必有恶报!”
刘富贵跪在了地上,叩谢老天爷。
周围的村民更是喜极而泣,他们全都被王大河欺负惨了。
看着大家发自内心的愉悦,我觉得有些事情,也挺有意义。
师父说这会染上因果,想来后续不会轻易结束。
村民叩谢完毕。
刘富贵再次哀求:
“王大河有了报应,可我媳妇还疯疯癫癫,还请你行个好事,送佛到西!”
这事还答应不急。
恶人压魂。
恶人不得报应,魂魄也叫不回来。
“你们先等个消息,等王大河被老天爷收了,我再来为你媳妇喊魂!”
刘富贵和同村的,只好先把我送回。
走的时候,拿着鸡蛋和冻梨。
我现在刚离开师父,也穷得很,不好拒绝。
拿东西回去后,我想着村民又哭又喊的模样,觉得这事情,还能做下去。
拜完香案、点了七星,我把鸡蛋和冻梨,摆在案上,祭拜九尾仙狐画像。
这是分家之后,从师父那儿带来的。
身为弟马香童,要用东西,得先孝敬。
学了出马的本事,本事重要,但规矩比本事更重要。
等香燃尽,仙狐享完了贡品,我才拿下鸡蛋,收了冻梨,去厨房收拾肚子。
第二天,后山村的就找上门来。
那王大河,还真应了报应。
晚上喝酒想要串门,掉在水洼里,被不到脚掌厚的浅水活活淹死。
大家心里门清,那就是老天要收他,有的是办法让他去死。
来到了刘富贵家里,我帮他疯癫的媳妇招魂。
左手持符,贴在屋内,备好三色旗,施法鞭,手里拿着小鼓。
这是前面准备。
要给瘸腿的媳妇喊魂,还要把八字写在纸上,叫瘸腿的媳妇,放在床下点燃。
这是告诉那走失的魂魄,身体在此处。
常穿的旧鞋也要准备,摆在床边。
鞋跟朝外,鞋尖朝床。
我摇着鼓引路,左手拍床。
“床帮神,神帮床!”
“远的你去找,近的你去寻!”
“遇山儿你翻山,遇水儿你爬水!”
“坏人害你你别怕,阎王为你判冤情!”
“恶人地府长戚戚,你在家中有真心!”
我拍拍会刘富贵。
刘富贵哭嚎了一声。
“媳妇,你快快回来,娃娃想你!”
我拿起鞭子,抽在瘸腿的屁股上面。
刘富贵晒得枯黄的老脸泛红,扭扭捏捏。
“俺......俺也是!”
我摇着鼓子,继续唱道:
“家里的丈夫等你归,家里的娃儿等你回!”
“转过了前院是你家,走过了堂前是你床!”
“床儿暖暖今夜晚,一觉醒来魂安心嘞——”
伴随着阴风阵阵吹来。
那床边旧鞋轻颤。
我那好准备的槐叶,沾了画符的白水,向前轻轻一撇。
符水撒在了她身上,给她安魂了又安心。
那痛苦的脸儿没了挣扎。
收了符篆撤了旗,我把孩儿的卧房门打开。
一家人的团聚在一屋,叫喊的哭声又响起。
片刻功夫,一家人喜气洋洋,出来吃了面条。
瘸腿的媳妇,记不得丢魂的事情,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过了好多天。
如今丢的人回来了,恶人得了报应。
一家人感恩戴德,又跪又拜,我废了不少功夫,才扶起他们。
回到家里,把新的贡品给狐仙送上。
我跪坐在蒲团前面,觉得出马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难以接受。
在我不想做的时候,事情上门了。
在我有兴趣的时候,接连几天,也没有人来找我。
在我准备关门,出去转些时日的时候,一群人跑到了我家门口。
是王大河哥哥派人过来。
我以为村民口风不严,细细打听了,才知道是他哥让这些人,“请”我去看看王大河。
王大河他哥,王大安,长得膀大腰圆,不像当官的,像是杀猪的。
看我过来,王大安道:
“我弟弟为人老实,踏实听话!”
“奈何这次不知招惹了什么东西,死得邪门!”
“小先生刚刚出道,身有灵气,还请坐上棺材,为我弟弟压灵!”
我四处看了看。
灵堂已摆好几天,今日是过了头七,正是上山的日子。
他不请我坐法师,在最后一天来请我。
说好听是个请字,说难听是个逼字。
就王大河那性格,他哥也不是个好东西,今天要是不答应,怕也是没法回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