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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前文+

升升火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林浅陆沉出自古代言情《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作者“升升火火”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先虐后爽真假千金绝不原谅】林浅是个孤儿,突然有一天豪门爸妈找到她,说她才是豪门真千金。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过上爸妈疼爱的幸福生活,可回去后才发现家里还有个备受宠爱的假千金。她的亲生父母偏心假千金,她的亲哥哥为了保护假千金做伪证诬陷她,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在法庭上给她定罪,为了林婉儿,他们逼着她顶罪入狱,让她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不闻不问。五年后,豪门爸妈哭着求到她面前,“浅浅,我们错了,跟我们回家吧。”高高在上的总裁大哥面无血色的走向她,“浅浅,原谅大哥好不好?”她的青梅竹马更是跪在她门前,...

主角:林浅陆沉   更新:2025-04-22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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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陆沉的现代都市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前文+》,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林浅陆沉出自古代言情《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作者“升升火火”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先虐后爽真假千金绝不原谅】林浅是个孤儿,突然有一天豪门爸妈找到她,说她才是豪门真千金。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过上爸妈疼爱的幸福生活,可回去后才发现家里还有个备受宠爱的假千金。她的亲生父母偏心假千金,她的亲哥哥为了保护假千金做伪证诬陷她,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在法庭上给她定罪,为了林婉儿,他们逼着她顶罪入狱,让她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不闻不问。五年后,豪门爸妈哭着求到她面前,“浅浅,我们错了,跟我们回家吧。”高高在上的总裁大哥面无血色的走向她,“浅浅,原谅大哥好不好?”她的青梅竹马更是跪在她门前,...

《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前文+》精彩片段

林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震惊不已,他瞪大了眼,“你又发什么疯?”
“要不是你非要打浅浅,她又怎么会变成这样?”林母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我打她的时候,也没见你拦着啊。”林父怒吼。
林母眼泪流的更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而林婉儿,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医院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
林彦书抱着林浅冲进急诊室,医生们迅速围了上来,将林浅放在担架上,开始了紧张的抢救工作。
林彦书坐在急诊室外冰冷的座椅上,心情如同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急诊室那扇紧闭的大门,心中焦虑又不安。
吴妈站在一旁,眼中充满了担忧,时不时地看向林彦书,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终于,林彦书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吴妈,声音沙哑地问道:“吴妈,到底发生了什么?浅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吴妈看了一眼手术室,满眼心疼,却又无奈,“大小姐被先生打了。”
事实上,林彦书早就注意到了林浅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一条一条的血痕在她瘦弱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只是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触目惊心的断指上,相比之下,那一身伤就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林彦书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我爸为什么打她?”
吴妈沉默了一瞬,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
不是她不想说,是怕她说了林彦书也不会相信。
可自己现在不说,等大少爷从林婉儿嘴里听到的就是被颠倒过的版本了。
最终还是开口道:“婉儿小姐说大小姐把她推下了楼梯,所以先生就特别生气,用皮带抽了大小姐。”
说完,她注意到林彦书眉头紧锁,似乎是要怪林浅,吴妈立刻补充道:“大少爷,你别怪我多嘴,我觉得大小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说句不好听的,明知道先生和夫人都在家,大小姐是皮痒了想找抽才非要伤害婉儿小姐吗?婉儿小姐一点伤都没有,再看大小姐,被先生抽得满身青紫,我看了都心疼。”
吴妈说着,眼眶泛红,用手轻轻抹了抹眼角。
林彦书的双手紧紧握拳,林浅伤成这个样子,他自然心疼;可婉儿从小到大都乖巧懂事,他也不相信婉儿会故意栽赃林浅。
更何况,林浅是有前科的。
见他神色变换,吴妈忍不住又道,“大少爷,先生、夫人和你对大小姐的成见似乎有点太......”
还不等吴妈说完,林彦书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去,“吴妈,你话多了。”
他的眼神过于骇人,吴妈心脏一颤,赶忙闭嘴。
她怕是昏了头了,居然开始编排雇主。"



“不,不是这样的......”

林母拼命摇头,情绪几乎要崩溃。

“浅浅,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说你到底要什么?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真的。”

林浅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再睁开眼时,眼中的决绝让林母心头一紧。

“好,林夫人,既然你这么执着,我就再信你一次。但这是最后一次,你若再办不到,往后余生,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林母如获大赦,忙不迭地点头,可眼中的慌乱却暴露了她内心的忐忑。

她一瞬不瞬看着林浅,整个人紧张的全身紧绷,“你说。”

林浅与她对视,“林家养了林婉儿二十三年,在她身上花费了不止一个亿吧。”

林母一怔,“浅浅,你是想要钱?”

林浅也不跟她兜圈子,“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你所能给我的除了钱也没有别的了,我不需要你给我一个亿,我只要一千万,如果你能做到,那么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一千万,对于林母来说不多,但是也不少。

让她一下子拿出来,也需要筹备一段时间。

与之前的两个条件相比,这一千万的要求,对于她来说是最容易实现的。

林母生怕林浅反悔,赶忙同意,“好,我答应你。”

见她答应,林浅也就没有什么好跟她说的了,“你回去吧,我累了。”

“好,我走,我走......”

看着林母离去的背影,林浅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从始至终,她的目的就非常明确,就只是为了要钱。

可她又知道,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提出要一千万的要求,林母绝对不会答应。

每个月五十万的零用钱都不愿意给她,她又怎么能指望林母答应给她一千万。

所以,她就要提出两个在林母看来比较过分且她根本就办不到的要求。

如此一来,在她再跟林母提钱的时候,她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第二天,吴妈照样来给她送饭。

不过这次林母没有跟着,倒是沈曼随着吴妈一起来了。

二十岁的大学生,眼神清澈,毫无城府,整个人都透着青春洋溢的光彩。

再看她自己,也就比沈曼大三岁,可她却如同一朵枯萎的花,早已没了天真,唯余沧桑。

沈曼一见到林浅,眼圈就不由自主的红了。

她捧起林浅受伤的左手,林浅不仅仅只是手指断了,手背和手臂上全都是被林父用皮带抽出来的痕迹。

血痕变得青紫,触目惊心。

沈曼心疼道,“林家人真是过分了,怎么能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浅浅,你离开林家吧,不要再和那一家子恶魔呆在一起了。”

沈曼是真的关心她,这一点,林浅是能感受到的。

她在监狱的那五年,林家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唯有吴妈和沈曼,会抽空来监狱探监,让她还能感受到世间的美好。

她们母女是好人,所以,她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去保护她们。

林浅笑看着沈曼,“听曼曼的。”

“真的?”沈曼眼底闪过惊喜。

“嗯,真的。”林浅点头。

只是,在离开林家之前,她要先给吴妈和沈曼找好退路,绝对不能再任由林彦书以她们为软肋拿捏她。

想到这,林浅转移话题,问起了沈曼在学校的情况。

“曼曼,你在学校的学习怎么样?”

“还行,每学期都能到奖学金。”

见她一脸自信,林浅心里安慰,“曼曼,你想不想出国深造?”

沈曼一顿,眼底浮现渴望。



林母心痛如绞,她抬手紧紧捂住胸口,眼眸中满是哀伤,“浅浅,我……”

林浅看着林母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只觉得虚伪,她轻声道:“你做不到就算了,我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也没指望你真能为我做什么。”

林母泪流满面,不断摇头。

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如果这次不把林浅哄好,那她们的母女之情就到此为止了。

她猛地跨前一步,双手紧紧握住林浅的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急切,“浅浅,别这么说,再给妈妈一次机会好不好?只要能让婉儿留下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林浅沉默不语。

林母见林浅不言语,越发急切起来,“浅浅,妈妈知道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妈妈是爱你的,我只是……只是不太会表达而已。”

不太会表达?

林婉儿的房间是林家最大最好的,林婉儿每个月有一百万零用钱,林婉儿过生日穿着的礼服都要百万起步,林婉儿从头到脚皆是手工定制,随便喝杯咖啡都要四位数......

她对林婉儿的爱,表达的那么浓烈。

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不会表达了。

多么可笑。

说到底,也不过是林母从未把她放在眼里。

即不好好珍惜,又不愿意放过。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早就无所谓了。

五年的牢狱之灾,若还不能让她看清这一切,她岂不白活。

林浅抬眸望向林母,良久。

她的目光仿若一座大山,压的林母不敢与之对视。

林浅缓缓开口,“好,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林婉儿可以继续留在林家,只要林夫人三拜九叩登上法华寺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为我求来慈安大师开光的平安福,我便原谅你,如何?”

林母的脸色比刚才还要惨白,她的嘴唇哆嗦着,眼中满是惊恐与为难。

法华寺的九百九十九级台阶,陡峭险峻,平日里年轻人攀爬都要耗费极大的体力,何况她都五十岁了,保养的再好,身体素质也不比年轻人。

而且这三拜九叩,一步一叩首,就她这养尊处优的身子,膝盖和额头肯定会磕破的。

她堂堂林氏集团董事长夫人,三拜九叩被人看到多丢人,万一有人拍下来发到网上,她在海城富太太圈子里还怎么混。

更何况,法华寺的慈安大师,不是什么人都见的到的,人家只渡有缘人。

万一慈安大师不愿意见她,那她之前的付出岂不白费。

分析利弊之后,林母一脸为难的表情。

“浅浅,能不能再换一个要求?”

林浅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无比嘲讽,“林夫人,你又想取得我的原谅,又一而再地跟我讨价还价,你当我这是菜市场呢?”

林母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低下头,心中愧疚无比,嗫嚅着道:“浅浅,妈不是不愿意,是妈岁数大了,真的爬不了山。”

林浅一脸失望,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冷漠,明明是不愿意付出,却又不愿意承认。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提什么样的要求你能行?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补偿我?我看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林母被林浅质问得伤心欲绝,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她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不是的,浅浅,你相信妈妈,再最后给我一次机会。”

林浅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心,“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你所谓的母爱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



林家车库,林彦书坐在车里查看行车记录仪。

从监狱开车回到家的十五分钟时间里,林浅的手一直放在双腿上,身子紧贴着车窗,就这么保持了一路。

别说对礼服动手脚,她甚至都没有多看礼服一眼。

想到他们诬陷她,她神色冰冷的与他们对峙的画面。

林彦书心口闷闷的,愧疚和自责几乎将他淹没。

他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林浅那冷漠而又决然的眼神。

记忆中,她是很爱笑的。

每次回家,她都会对他笑脸相迎,亲切的叫哥哥,端茶倒水,忙前忙后的说,“哥哥上班辛苦了。”

可,现在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

林彦书只觉得头疼,闭上眼睛疲惫的靠在真皮座椅上。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忽然传来林浅温柔的声音,“吴妈,不用送了,你快回去吧。”

“大小姐,你要注意安全,要是遇到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林彦书猛地睁开双眼,一眼便看到站在别墅门前的林浅和吴妈。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林浅转身要走。

见此情景,林彦书赶忙下车,冲林浅大喊,“林浅,你要去哪?”

这一声吼,如同炸雷般在寂静的庭院中响起,吴妈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大少爷,你怎么在这,你不是......”

林彦书一个冷眼扫过去,吓得吴妈闭了嘴,随后他又对着林浅冷声命令道,“林浅,你给我站住。”

然而,林浅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瘸一拐的继续往前走。

她不予理会的态度,令林彦书心中一紧。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念头:林浅要离开林家。

他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地冲到林浅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聋了?我叫你站住你听不到吗?”

林浅回头,发现是林彦书,脸色变了变。

是,她确实没有听到。

入狱的第一年,她左边的耳朵就被打聋了,由于长期挨巴掌,连右耳的听力都不太好。

如果不是近距离面对面的跟她讲话,她很多时候都听不清。

林浅收回目光,倔强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放开我。”

见林浅如此倔强,林彦书心中的愧疚瞬间被一股无名之火取代,“你有完没完,今天是婉儿的生日,你刚才在宴会厅没闹够,现在又要闹离家出走,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说罢,他也不顾林浅的反抗,扯着林浅胳膊就生拉硬拽,“现在就跟我回去。”

林彦书的手如铁钳,那劲道越来越大,林浅只觉得手臂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她心中满是委屈,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再次喊道:“我不回去,放我离开。”

她的身体随着林彦书的拉扯而摇晃着,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受伤的腿更是不堪重负,一阵阵地发软。

吴妈在一旁焦急地劝说着:“大少爷你轻点,大小姐还受着伤呢。”

闻言,林彦书眼底划过疼惜,拉着林浅的力道放松了几分却并未松手。

他看着林浅,眉头紧皱,“跟我回家。”

“我就算死在外面,也比在林家强。” 林浅固执的甩开他。

林彦书被林浅彻底激怒,理智在一瞬间被怒火吞噬。

他一怒之下,抬脚就踢在了林浅的腿上,“回不回去!”

他只是想给林浅一点小小的惩罚,却没想到林浅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双手紧紧地捂住受伤的腿,身体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不断冒出来,眼泪更是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喉咙里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样子,林彦书心中钝痛蔓延,慌乱道:“我就只是轻轻踢了你一下,你少装可怜。”

可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颤抖和心虚。

吴妈一脸惊骇,赶忙蹲下身子,“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了?”

腿上蚀骨的疼痛,一下子把她拉回到三年前,也就是她入狱的第二年。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因为什么挨打了,可她清楚的记得那群人高高举起粗重的木棍,一下一下砸在她小腿上狰狞狠厉的样子。

她哭着求饶,她们依旧疯狂的打她,足足打断了六根手臂粗细的木棍,把她的腿生生砸断,才停手。

带头的女人抓着她的头发,警告她,“别想着在狱警面前告状,不怕告诉你,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有人特意让我们关照你。”

林浅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错了,饶了我;我错了,饶了我......”

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在无助地哀号。

吴妈早已泪流满面,心急如焚地问,“大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疼,我好疼。”

短短的四个字,如钢针扎得林彦书心口生疼,“我没用力,你怎么会疼。”

吴妈顾不上林彦书,赶忙小心翼翼地撩起林浅的裤腿。

瞬间,那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呈现在眼前。

林浅的小腿处严重变形,曾经笔直的骨头如今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皮肤上布满了交错纵横的新旧伤痕,有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泛着红肿,有的则已经结疤,留下了丑陋的痕迹。

整条腿因长期的伤痛折磨,肌肉有些萎缩,显得纤细而又脆弱,与正常的腿相比宛如枯枝。

林彦书的目光紧紧锁在林浅那惨不忍睹的腿上。

他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立原地,大脑仿若遭受了一记沉重的当头棒喝,瞬间陷入了眩晕之中。

“怎么会这样?明明入狱时还是好好的,才五年怎么就......” 他喃喃自语。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里是监狱,是关押罪犯的地方,十八岁的林浅到了里面怎会有好日子过?

他的心一寸寸碎裂,眼眶迅速泛红。

他咬牙,强忍着内心剧痛,一个箭步上前,打横抱起林浅,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别墅。

脚步急促而慌乱,可到了客厅,他才惊觉,自己竟连林浅住在哪个房间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自己竟是对这个妹妹的关心如此的少。

林彦书闭了闭眼,“吴妈,浅浅的房间在哪里?”

“大少爷,这边。” 吴妈赶忙在前面带路。

林彦书紧紧跟在吴妈身后,然而,越走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他从不知道家里还有如此偏僻的房间。

等吴妈推开杂物间的房门,林彦书看到的就是一个逼仄、阴暗、潮湿、堆满杂物,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

他的瞳孔逐渐放大,眼中满是惊愕,“浅浅,住在这?”



那些警告的话瞬间浮现在脑海。

林浅胸膛剧烈起伏,额前的碎发因她的愤怒而微微颤动。

她死死地盯着林彦书,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是不是你做的?”

林彦书微微坐直身子,双手交叠随意地放在腿上,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整个人贵气的不行,“什么是不是我做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曼被学校开除,是不是你指使人做的。” 林浅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林彦书,我警告你,不准动吴妈和沈曼,不然......”

他眯了眯眸子,眼底透着危险,不过是个佣人的女儿,林浅居然这么大的反应。

她对外人都可以这般在意,却对自己的亲哥哥冷言冷语,这像话吗?

心里越发不平衡起来,咬着后槽牙问,“不然你要怎样?”

林浅发狠道,“我会跟你同归于尽。”

林彦书的心一阵阵的发疼,“我是你大哥,你就这个态度?”

林浅没有回答,可她无情的眼眸已经说明了一切。

两个人四目相对,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林彦书看了一眼,是吴妈打过来的。

他冲林浅勾了勾唇,在林浅的期待中接听了电话。

顿时,吴妈焦急无助的声音传出来,“大少爷,你帮帮我,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才给你打电话,求你能不能动用林家的关系,不要让学校开除曼曼,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含辛茹苦的养大,眼看着就大学毕业了,这时候若是被开除,她的人生就毁了……”

林彦书听着吴妈的哭诉,眼神却始终落在林浅身上,观察着她的每一丝反应。

林浅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吴妈都不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林彦书,她居然还傻傻的向林彦书求助。

知其始末的她,却又无力帮吴妈,只能再次将希望寄托在林彦书身上。

林浅压抑道,“帮她。”

林彦书挑眉,用手捂住听筒,“帮她可以,你去给顾依琳道歉,只要取得顾北辰的原谅,吴妈的女儿自然没事。”

林浅气得眼眶泛红,却又不得不妥协,“好,我答应你。”

见她妥协,林彦书毫不犹豫的对吴妈道,“放心,你女儿会没事。”

挂断电话,林彦书站起身,“我开车送你。”

“不用,我自己会打车。”林浅断言拒绝。

“我开车快。”林彦书继续坚持,然而,林浅接下来的一句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

只听她淡淡道,“看着你,我犯恶心。”

言罢,她转身就走。

林彦书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也突突地跳动着。

他试图压抑怒火,但却怎么都压不住,一怒之下,一脚把眼前的茶几踹开。

茶具瞬间被掀翻,精致的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四溅,打湿了周围的地毯。

“林浅,你别太过分!” 他死死地盯着林浅离去的背影。

他就不明白,自己都刻意在她面前示弱了,她怎么就不能向从前一样乖顺些,为什么非要和他针锋相对。

林浅总是能精准的击中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让他心痛,她得心应手。

林浅的脚步一刻不停,不消片刻就走出了林家。

在家门口,她碰上了陆瑾修。

陆瑾修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目光更是赤裸裸的把林浅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啧啧啧,脸肿了,腿也瘸了,你看起来好可怜啊。”

她的样子再可怜,也没有人可怜可怜她。

林浅没有搭理他,冷漠的与他擦身而过。

陆瑾修蹙眉。

因他是林彦书的朋友,以前但凡他来到林家,林浅都会像个佣人似的忙前忙后的给他端茶倒水,热情的不得了。

现在怎么就......这样的两级反转,让他有些不适应。

“喂,你要去哪,我送你啊。”

林浅依旧不去理会他。

她的无视,立刻激起了陆瑾修的好胜心,他追上林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在跟你说话,你耳聋了?”

“陆少爷如果愿意,你不仅可以把我当成聋子,还可以把我当成哑巴,只要陆少爷开心,你怎么想都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从此以后,不要搭理我,把我当成空气,好吗?”

“你......我又没得罪你,你对我发什么疯?”

“你就当我是个疯子。”林浅用力抽回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病吧你。”

“......”

陆瑾修怔在原地,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想到她腿上惨不忍睹的伤,心里十分不舒服。

......

海城第一人民医院。

林浅推开了顾依琳所在的vip病房,在病床前站定。

床上的女子,和记忆里大相径庭。

作为顾氏集团千金,顾依琳长相甜美,打扮时尚,好看的像个洋娃娃。

可如今的她,宛如一片凋零在秋风中的残叶,饱满的肌肉消失殆尽,只留下一层紧紧包裹着骨骼的苍白皮肤。

脸颊凹陷,颧骨高耸,四肢如同枯瘦的树枝,肌肉全部退化了。

这样的她,不禁让林浅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心开始一寸寸发疼。

事实上,顾依琳和她的关系并不好,是顾依琳单方面的讨厌她,针对她。

原因很简单,因为顾依琳和林婉儿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顾依琳对她的了解,全部基于林婉儿的口述。

她不清楚林婉儿到底对顾依琳说过什么,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不然也不会让顾依琳坚定不移的觉得她欺负林婉儿。

到现在,她都想不通,明明她们两个是好朋友,林婉儿为什么要把顾依琳推下楼。

她更想不通,明明林父就在林婉儿身边,为什么要纵容林婉儿行凶,末了,还要栽赃到她的头上。

也是她倒霉,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点,见证了他们父女杀人未遂,还被第一时间赶到的林母看了个正着。

正因为顾依琳和林婉儿是好朋友,所以林彦书和顾北辰才不相信林婉儿会害顾依琳。

他们一致认为,是她在栽赃陷害林婉儿。
"



眼前的林浅,那颤抖的身躯、惊恐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地刺进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他原本坚硬如铁的心,出现了一丝裂缝。

“你可以滚了。” 顾北辰终于开口,声音没有了冰冷和强硬,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把手缓缓放下,紧握成拳。

林浅依旧瑟缩在地上,他微微皱眉,心中竟涌起一股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安慰的冲动,但这念头刚一出现,就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

“我让你滚啊——”

林浅听不到顾北辰在说些什么,鲜血混合着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也看不清他的唇。

她惊慌失措地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和泪水,眼睛瞪得大大的,定定地盯着顾北辰的嘴唇。

终于她读懂了他的意思。

滚?

他在让她滚。

这是要放过她了吗?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有解脱,有难以置信,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滚,我马上滚。”

声音颤抖而沙哑,她顾不上膝盖和额头的疼痛,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带伤的腿几乎站立不稳,几次踉跄着差点摔倒,但求生的本能让她强撑着身体。

她生怕顾北辰突然改变主意,一刻都不敢耽搁,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顾北辰久久伫立,直到那道狼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在床边坐下,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顾依琳凹陷的眉眼,“琳琳,我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你会不会生哥哥的气?”

可是怎么办?面对她,他总是狠不下心。

顾依琳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回应。

......

医院走廊里的灯光有些刺眼,林浅眯着眼睛,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

她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不停地撞到墙壁和路过的人,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过往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也全然不顾,此刻在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顾北辰越远越好。

她怕自己走得慢了,顾北辰再次追上来。

由于跑得太急,未曾注意从一旁的会诊室走出来的人。

她就这么直直的撞在了对方身上,反弹的力道使她整个人向后仰倒。

下一秒,腰间多出一只有力的大手,只轻轻一带,她就落入了对方的怀抱。

“浅浅。”头顶传来男人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一抬眸,她便撞进了陆沉温柔的眸子里,对方的瞳孔中,甚至倒映着她抗拒的神色。

像是触电一般,她用力推开他,随后垂下眸子,抬步就走。

可才走两步,手腕就被陆沉的大手抓住,他无需费力,她便无计可施。

陆沉注意到她头上的伤,眼眸浮现心疼,“你受伤了。”

林浅只是冷冷地盯着地面,不发一言。

“谁弄伤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陆沉眯眼,眼中闪过危险的光。

只是,他的关心听在林浅耳中是那么的可笑。

说保护她的是他。

把她送进监狱的也是他。

五年前,她多希望他可以作为自己的辩护律师出庭。

可在法庭上,他却坐在了她的对面,作为林婉儿的辩护律师,面无表情地将所有不利于她的证据一一罗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她,将她无情地钉在耻辱柱上,让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严,失去了学业,失去了未来......

她相信过他一次,反被他狠狠的背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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