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曦红了眼,“更甚底下欺你寡嫂一人,若不是你会武艺,岂不是遭了难,凭什么还要帮衬谢家?!”
一字一句,令姜夫人眼里都泛了泪光。
眼见姜夫人刚被安抚好的情绪再受牵连,姜虞月也有些无奈。
她是明白弟弟替她不平,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却是难以解释。
也无法与他们说清,自己是重生而来。
无法,她只好胡诌了缘由。
“谢家确实欺我,但那谢三少不同,曾在夫君去世时替我说过话,我念在心里。他一介庶子,又有腿疾,平日缺少照料,我也是想着顺带拉他一把,也好积攒功德。”
听闻谢景澜如小可怜般的处境,姜桓曦气焰消了不少。
姜夫人也深感同情,“既如此,曦儿便去瞧一瞧罢。”
说罢,便起身一同前往正厅。
谢老夫人听闻姜桓曦要主动替谢景澜看诊,二话不说立刻带着他们前去西边的院子。
如今老二出了事,剩下就是这正房的庶子。
虽然是庶子,但到底是谢家男丁,若是治好了,也能为谢家诞下血脉,这可是好事啊。
一行人轰轰烈烈到了西院。
吉祥远远就瞧见了动静,连忙禀告谢景澜。
谢景澜半倚在榻上,闻言仅眉梢微动,波澜不惊吩咐吉祥待客。
谢老夫人瞧见吉祥,也开门见山道:“这位是姜家来的公子,素有医名,且让他进去给景澜看看身子。”
吉祥看了眼身后的少年,领着他进了卧房内。
西院与旁的院落不同,只一进门,便闻到了萦绕不绝的药味。
进了卧房,愈发浓郁。
姜桓曦对此已颇为熟悉,直接便对榻上男子看诊。
他搭上谢景澜伸来的手臂,莹白如玉的腕上透着青紫的纹路,如上好瓷器的绣纹。
姜桓曦蹙紧了眉,对此无心欣赏。
“如何?”过了片刻,谢景澜淡声询问。
姜桓曦松开手,凝视着眼前人。
他眉目如松,透白的肤色映衬着绝佳的姿容,却也彰显着病态。
那双幽深的眸平静似潭,激不起一丝波澜。
他积疾已久,应是对此习以为常。
“你快要死了。”姜桓曦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