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凤华谢觞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再嫁皇胄,我只想乱帝心夺凤位江凤华谢觞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月下小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府。苏婷婉听说恒王陪恒王妃回娘家的消息,她整个人仿佛凝固了一般,“阿觞明明答应我的,他怎么会去了江府,他明明不在意江凤华,答应今日来接我......”床上是他陪着一起挑选的嫁衣,原本侧妃只能穿粉色的嫁衣过门,是他坚持要给她全盛京城最华贵的新娘喜服和最隆重体面的婚礼,这才重金定了一套大红色的喜服。丫鬟银杏在一旁心疼道,“这已经是王爷第二次失约了,今日可是小姐出嫁的日子,他怎么可以随便派个护卫过来说今日不能接小姐,推迟婚礼,要推迟到哪一天?堂堂将军府的小姐由正妃变为侧妃,已经够委屈了,王爷怎么能这样对小姐,她只不过是区区少傅之女,怎么能与小姐相比。”“别说了,出去。”她朝丫鬟吼了一声。丫鬟不再多言独自出了房门,为了给小姐出气,于是自作...
《重生再嫁皇胄,我只想乱帝心夺凤位江凤华谢觞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苏府。
苏婷婉听说恒王陪恒王妃回娘家的消息,她整个人仿佛凝固了一般,“阿觞明明答应我的,他怎么会去了江府,他明明不在意江凤华,答应今日来接我......”
床上是他陪着一起挑选的嫁衣,原本侧妃只能穿粉色的嫁衣过门,是他坚持要给她全盛京城最华贵的新娘喜服和最隆重体面的婚礼,这才重金定了一套大红色的喜服。
丫鬟银杏在一旁心疼道,“这已经是王爷第二次失约了,今日可是小姐出嫁的日子,他怎么可以随便派个护卫过来说今日不能接小姐,推迟婚礼,要推迟到哪一天?堂堂将军府的小姐由正妃变为侧妃,已经够委屈了,王爷怎么能这样对小姐,她只不过是区区少傅之女,怎么能与小姐相比。”
“别说了,出去。”她朝丫鬟吼了一声。
丫鬟不再多言独自出了房门,为了给小姐出气,于是自作主张地将这件事通告给贵妃娘娘知道,娘娘定能替小姐做主。
苏婷婉心里难过,泪流满面,她端坐在铜镜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镜中的自己,她自认自己长得很美,不输盛京城里娇弱的深闺女子,阿觞不喜欢那般矫揉造作的女人。
可是他和江凤华成亲的画面回荡在她脑海里,他焦急地把江凤华抱在怀里,他眼中闪现出惊艳与欣赏......
阿觞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她摸着自己精致的妆容,自言自语,“江凤华就真的这么漂亮?她能比我还漂亮吗?阿觞说过我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子。”
她自信满满给自己打气,擦掉泪痕,“就算她再漂亮,阿觞也不可能喜欢她的,我应该相信阿觞。”
苏婷婉走到床边,开始穿起了嫁衣,大红色的嫁衣美轮美奂,她沉醉其中,哪个女人不梦想嫁给自己心仪的男子为妻,更何况他们两情相悦。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扬起妖艳的笑容,“阿觞看到这样的我,一定也会很惊艳的,他只是没有看到我穿嫁衣的样子,今日我一定要在江凤华的回门日嫁进恒王府,绝不可能再给江凤华和阿觞独处的机会,阿觞爱的人是我苏婷婉,不是江凤华。”
苏婷婉又招来苏府的护卫,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去找恒王,就说......”
今天,她要让江凤华亲眼看看谢觞多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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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宫里,苏贵妃接到丫鬟银杏传来的消息,她怒不可遏,“没想到江凤华这么有手段,竟让恒王去了江府,让婉婉一个人苦等,不行,本宫要再去求皇上。”
说着,苏贵妃盛妆打扮了一番来到皇帝的承乾宫。
步入金碧辉煌的宫殿,苏贵妃莲步轻移,宛如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她身穿华丽羽衣,轻柔如雾,飘逸若仙,“臣妾参见陛下。”
皇帝语气变轻,“卿卿来了,这儿又没外人,免礼吧!”
苏贵妃婷婷婀娜的起身,“臣妾特地为陛下做了几样新式的糕点,陛下尝尝。”
皇帝笑道,“卿卿有心了。”
皇帝夹起一块正准备放在嘴边,突然宠溺地将糕点递到苏贵妃唇边,“爱妃做糕点辛苦了。”
苏贵妃面容如桃花般娇艳,笑着咬了一口,顿时娇羞一片,皇帝这才漫不经心尝了两块,“果然软糯香甜,贵妃手艺精进了啊!”
苏贵妃肌肤如雪,吹弹可破,微微挑起的眼角勾着一抹动人的风情,眼波流转之间似有万千情愫,玉臂突然勾上皇帝的脖子,“陛下忙于公务,都好久没来臣妾的鸾凤宫了,臣妾都想你了。”她知道皇帝这几晚都睡在新进宫的王美人那里。
皇帝心领神会,搂上了她的纤腰,苏卿卿年龄虽然比王美人大很多,但她依然风韵犹存,别有一番韵味......
很快皇帝将她拥入怀中,沉醉在无边的温柔乡里。
事毕,苏卿卿媚眼如丝纤纤细指扶在皇帝的胸膛上,“婉婉那孩子陛下也是见过的,从小跟着他爹娘远赴边塞,吃了不少苦,三年前婉婉才回到盛京城,如今她已经十七岁了,到了婚嫁的年纪,臣妾身为她的姑母,自然要上心些。”
皇帝佯装忘记前些日子苏贵妃求他替恒王和苏婷婉赐婚之事,道,“苏将军的爱女,婚配之事自然不能马虎,爱妃看上哪家儿郎,着手去办吧!”
“陛下!”苏贵妃娇喝一声,别过了脸,故作生气,“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没把臣妾放在心上。”
后宫里,皇帝宠幸哪位妃子多一点,朝堂上哪位大臣便风光一些,这像是一种不用言明的信号,显然在皇帝的心里苏贵妃不能太骄纵,也不能太冷落了。
皇帝勾着她的下巴,还有些意犹未尽,那些刚进宫的美人与苏贵妃比还是嫩了些,“爱妃今日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朕这是着了你的道了。”
苏贵妃连忙换了脸色,“臣妾才没有,臣妾是真的想陛下了,婉婉的爹娘都在边塞,她若出嫁,臣妾自然要让婉婉风光出嫁。”
皇帝眼眸微沉,不管是妻还是妾,风不风光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她又央求,“陛下,臣妾上次和你说的那事,婉婉心仪恒王,陛下就给个恩旨吧!就当给臣妾一个面子,您就把婉婉赐给恒王殿下做侧妃,求陛下成全她吧!”
苏贵妃第一次来求王妃之位,第二次来求侧妃,皇帝不可能不给苏家面子,终于松口,“那就着钦天监选个日子,爱妃去张罗吧!”
“臣妾谢陛下恩典,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好是个宜娶宜嫁的好日子,臣妾这就去办。”她目的达到,恭恭敬敬朝皇帝行了一礼便出了承乾宫。
皇帝知道苏家的打算,又招来曹公公,“恒王今日去哪里了?”
“今日是恒王妃回门,王爷应该是陪着王妃去了江府。”曹公公道。
皇帝双眸闪过一丝异色,“朕的这个儿子本事不小啊!”
曹公公不敢接一句,又命徒弟无心端了洗漱用品进来亲自伺候皇帝洗漱。
无心今年十七岁,曹公公用得得心应手,其实除了在皇帝面前他会亲力亲为,其他时候曹公公都会让做稳靠的人代劳。
苏贵妃求恩旨这事无心也听进了心里。
这事自然没逃过程皇后的眼睛,她道,“觞儿今日去江府,才是规矩,陛下真是糊涂了,苏卿卿去卖了一次肉,竟连礼仪都不顾了,让礼部尚书去给苏卿卿说说规矩,一个妾还想风光大嫁......”
喜嬷嬷连忙劝,“娘娘息怒,礼部尚书要去也只能是去喝喜酒的,事情闹大,终归是对咱们王爷不利,反倒让人看了恒王府的笑话,娘娘再去给王爷添堵,惹王爷不高兴,王爷怨怼的还是娘娘,娘娘既然把这事交给恒王妃全权处置,你就别管,进不进府,这事都得压着,那位想去出风头,便由她去吧!”
程皇后被劝住,她若让人去闹,最后让人看笑话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只觉得自己喉咙被人扼住,谁让自己儿子喜欢人家呢。
恒王府里,江凤华回府收拾一番,换下打脏的衣裙,重新换了一套更加端庄华贵的,没过多久,苏贵妃就找上门来了。
苏贵妃身为后宫嫔妃能自由出入皇宫,说明皇帝对她多有偏爱。
不过苏贵妃还是知礼仪懂分寸的,就算出宫她也不会乱跑,更不会随便在外面男子面前露面,脸上始终佩戴着薄纱,身侧有女官紧随,有士兵保护,浩浩荡荡进了恒王府。
江凤华不卑不亢向苏贵妃浅浅行了一礼,“贵妃娘娘大驾光临,臣妾有失远迎。”
苏贵妃妆容艳丽,风情万种,腰肢纤细如柳,由内而外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韵味,她打扮得贵气威严,看见如此端庄娇艳的恒王妃,她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她便朝着主位坐了上去。
江凤华也不在意,寻了离自己近的位置坐下,“红袖,给贵妃娘娘看茶。”
苏卿卿虽是贵妃,却也不好在江凤华面前摆架子,毕竟皇后才是她的正经婆母,她道:“本宫今日是带着陛下旨意来的。”
江凤华不疾不徐放下茶碗,盈盈起身,以示恭敬,端庄有礼地道:“父皇有何旨意下达,王爷此时不在府上,臣妾马上派人去寻他回府......”
苏贵妃自然知道恒王去做什么了,她正是为这事来的,事关她苏家的女儿,她道:“倒也不急着找王爷......”
这时,护卫一路风风火火跑进来,“启禀王妃,王爷回来了。”
江凤华稳稳站着,唇角似有似无地挂着笑意,她面容温柔,仪态从容,像是正在聆听长辈教诲的样子。
谢觞走进大厅,只见苏贵妃正坐在主位,他看了江凤华一眼,威严地朝主位坐去,红袖连忙又给恒王端了一碗不烫不温的热茶。
谢觞接过,像是渴得狠了,一口气将满满的一大碗茶喝完,茶碗放在茶几上的声音“噔”一声脆响,仿佛落在了在场人的心里。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看向他,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苏婷婉脸色不好走了进来,“阿觞,你怎么了嘛,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又不在意,随他们怎么说......”
苏贵妃见她一身大红嫁衣,喜庆连连,她瞳孔瞪大,显些失了尊贵,“婉婉,你怎么穿着红色嫁衣......”
“姑母,你怎么在这里,皇上许你出宫了吗?”苏婷婉走到苏贵妃面前,也不行礼,反而挽着苏贵妃的胳膊,笑得甜美,“姑母,我成亲了,我和阿觞成亲了。”
苏贵妃听至此,如遭雷击,秀美的容颜出现皲裂,“陛下圣旨还未送到,你胡说什么。”没有皇上恩准,侧妃是不能穿大红嫁衣的。
“不信你问阿觞......”她眼睛没看江凤华,眼角瞥见的女子只觉她美艳非凡,她心中更加介意,脸上却满是幸福。
谢觞是亲王,是没有理由给苏贵妃见礼的,她顶多算是苏婷婉的长辈,是皇帝的妃子,纵然她和皇后不对付,他理应给的情面还是要给。
“不知娘娘出宫所谓何事?”他淡淡道。
皇上给了恩赐,赐婉婉进恒王府为侧妃,她却和恒王已经成亲了,此时,苏贵妃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江凤华也睁着一双期盼的目光盯着苏贵妃,端庄温柔地道,“刚才娘娘正在和臣妾说这事,王爷就回来了,娘娘说带着陛下旨意来的,不知道陛下有何旨意?”
谢觞拧紧眉头,要接圣旨,他也恭敬站了起来,拱手道,“父皇有何旨意?”
苏贵妃脸上越发尴尬,程管家急匆匆赶来,“禀王爷,门外聚集了很多百姓。”
谢觞满头黑线,不问也知道为什么,到了王府门前,他才知道,原来城里都在传城外土地庙有人成亲,并且还传得很难听,富家公子养外室,邻家女娘和男人私奔......
他们进了城,就想跟着来看热闹,更想要知道真相。
程管家也是没办法了,怎么都驱赶不了这些百姓,一五一十将门外的情景说了。
江凤华听了睁大了眼睛,细声道,“原来王爷和苏姑娘是在土地庙成亲的。”便没了声音。
谢觞突然道,“程忠,你去处理一下。”
程忠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叫他如何处理,王爷前天才娶王妃,今天又带了一个穿大红嫁衣的女人进门,还私自在土地庙拜了堂,此事闹大,只怕恒王颜面无存,若传到圣上耳朵里,这可如何得了。
苏婷婉见几人脸色都不好,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苏贵妃一把拉住,示意她别乱说话,这样本就不合礼法,错的人是婉婉。
在苏贵妃的眼中,前眼的苏婷婉与江凤华简直是云泥之别。
江凤华突然开口,“王爷,不如由臣妾去吧,以臣妾的身份应该能说服众人离开。”
程忠如释重负,连忙附和,“王妃是王府的主母,王爷纳妾这等小事自然该由王妃做主,外面的人也是云里雾里,不明真相才乱说,现在由当家主母出面解释,更有威望。”
谢觞微眯着眼睛凝视着她,只见她衣着得体,仪态稳重,举手抬足皆显贵气,容颜绝色艳丽却又显端庄大方,他立刻在脑海里刻画出恒王妃该有的仪态,他想大概就是江凤华这个样子吧。
他怒色稍减,语气也温和了一些,“你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苏婷婉拉着他在土地庙成亲被人撞见,甚至乱传,此事若处理不好非同小可。
江凤华眸光清亮,温声道,“王爷与苏姑娘两情相悦,做任何事都情有可原,臣妾大概知道怎么做了。”
她手扶上红袖的胳膊,盈盈转身,挺直背脊骨朝府外走去。
谢觞的视线突然落在她受伤的那只脚上,她行走缓慢,步履轻盈,袅袅娜娜,摇曳生姿,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端庄高贵的气质。
江凤华只朝王府正门口一站,她容颜绝丽端庄,风袖飘飘,双眸清冷自带一股威慑感,眸光里泛着幽幽光华,空气也瞬间冷凝结霜,瞬间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凤华秀眉皱起,缓缓开口,“今日......诸位聚集到恒王府,是何缘故,亦或是有何冤屈要上禀?”
翌日,江凤华醒来发现自己又在谢觞的怀里,想到昨晚给他用了点迷香,她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苏婷婉这辈子你就慢慢等吧!
正当她要伸手摸上他的鼻梁,谢觞突然动了一下像是要醒了,她连忙闭上眼睛佯装成睡熟的样子。
谢觞却突然翻了个身,将一条长腿压在江凤华的腿上,刚好碰到她的脚踝处。
江凤华推了推他,推不动,她语声温柔地道,“王爷,你压到妾身的脚了,妾身好痛,你放开妾身啊,妾身不是苏姑娘,你看清楚一点,你压疼我了。”
谢觞被她的娇喝声吵醒,睁眼看到怀里抱着的人,脑海里闪现出昨晚他闯入房间的画面,他只觉得头痛欲裂,怎么也记不起来他扑倒江凤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见自己衣裳也脱了,两人又如此暧昧,他猛地推开她。
紧接着,只听耳边又传来嘤嘤的哭泣声,他侧头看去,只见女子娇弱地蜷缩在一旁,眼中弥漫着水雾,像是被人欺负了。
似想到了什么,他如遭到雷击,猛地从床上站起来,瞬间清醒了,开始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我们......没......你怎么又哭了,我没把你怎么着吧!”
“王爷压到妾身的脚了,妾身实在是痛一时没忍住才哭的。今日妾身要回门,脚伤成这样,我怕母亲担心。”江凤华直接提出要回门。
谢觞如释重负,这么说他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哭仅是因为压到她的脚了。
昨天他是见识过她的娇弱的,半点痛都忍不了,他再次确定,“昨天晚上本王喝醉了,记不太清楚了,本王的衣裳?”
江凤华楚楚可怜地道:“王爷睡得像猪一样,喊也喊不醒,抱着妾身嘴里一直喊着婉婉,王爷定是把妾身当成苏姑娘了,妾身争脱也争脱不开,王爷的衣裳还是妾身让丫鬟进来帮忙脱的,衣裳上全是酒味,丫鬟拿去洗了,最后妾身实在太累就睡王爷旁边了。”
她脸上满是真诚,生怕他误会,“王爷放心,我们各睡各的,一觉睡到天亮,什么都没有发生,清清白白的。”
他突然道,“对不起。”江凤华没做错什么,他却这么对她。
她就是要让谢觞愧疚,抱着自己的正妻嘴里却喊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也不用说对不起,王爷也算是正人君子,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来。”她温声道,“只是今日妾身要回门,妾身的父亲母亲定在家里盼着我......们。”
谢觞像是想到了什么,今日正好是他和婉婉约好迎娶她过门的日子,昨天晚上他就是来和江凤华说这事的,他答应要去苏府接婉婉的。
“非得回门吗?”谢觞放低声音试探问了一句。
江凤华脸颊上还挂着泪痕,“女子嫁人都是要有回门礼的,夫君若不陪妻子回门往后那女子就别想活了。”
“这么严重。”他还不太懂这些规矩。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王爷,我说过了,我不会打扰你和苏姑娘,我只想要王爷给我江家一点体面,我就占用王爷这一点点时间而已。”
谢觞见她小脸涨得通红,“我是说你的脚伤成这样,不方便。”
“就算我脚断了,我爬也得爬回去。”她撇开眼不看他。
谢觞道,“那就这样吧!”怎么还生气了。
江凤华换脸也快,呆愣地盯着他,瘸着腿跳到他面前扶上他的手臂,“王爷是说会陪妾身回府见我爹娘,王爷若能去,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脸上满是泪痕,又布满笑容,完美的身段恰似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如雪的肌肤在晨曦的光线下,更显楚楚动人,他有一瞬间着迷,不禁为之倾倒。
谢觞色迷心窍点了点头,“本王和你回去。”
江凤华讨好的模样,朝他扶了扶身,“谢谢王爷。”
紧接着她又朝外喊道,“红袖,莲叶,徐嬷嬷,多备一份早膳,打水来准备梳妆,今日我们回江府,我可想爹爹和娘亲了。”
说到回江家和她的父母,她娇俏的脸颊上布满了笑容,眸光璀璨夺目,周身都透露着她很幸福,欢快得像林间鸟儿。
她声音刚落下,丫鬟们鱼贯而入,江凤华见自己只穿了一件肚兜和亵裤,眼中染起娇羞,她看了谢觞一眼连忙躲到了屏风后,“王爷请先梳洗,妾身很快就来。”
只见屏风后她及腰的长发似水幕一般,倩影灼灼,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段。
谢觞有些看呆了听见她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只觉得面红耳赤,这时徐嬷嬷迎上来,丫鬟手边拿了几身衣裳,她道,“王爷今日要穿哪一身。”
谢觞随手一指,选了件靛蓝色的长袍,徐嬷嬷朝丫鬟点了点头,丫鬟连忙退下给江凤华也选了身浅蓝色水袖长裙。
待两人梳洗完毕出现在对方面前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怔愣了一下。
江凤华今日身穿一袭浅蓝色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开满了双袖,乌黑的长发绾了一个精巧的云髻,她绰约的身姿娉婷婀娜,腰间一条同色流苏落下,在风中荡起一丝丝涟漪。
谢觞身着一袭靛蓝色的锦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流云纹银丝边,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祥云宽边锦带,佩戴一块月白色玉佩,头发用嵌玉银冠束起,金线云纹黑色革靴,他本就容貌俊美,这一身更衬托出他气质非凡,玉树临风。
徐嬷嬷设计也巧妙,将王爷和王妃的早膳布在了园中的凉亭里,晨曦露出,天边丝丝缕缕的云霞洒下来,院中的两人矗立,宛如神仙眷侣一般。
莲叶端了精美的膳食上来,故意从两人中间过,“王爷,王妃请坐。”眼睛都看直了,还说不喜欢我家王妃。
谢觞连忙避开视线径直朝凉亭走去,他的确是饿了,昨晚他光喝酒去了,管家准备的晚膳他没吃多少。
桌上的食物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他味蕾像是被打开,肚皮里空落落的,看着更饿了。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徐嬷嬷又介绍道,“老奴给王妃准备了粉蒸桂花糕,糕体软糯,还有银丝燕窝粥,粥浓而不腻,丝滑入口,滋身养心,还有一小块玫瑰酥,牛乳杏仁酥是王妃最喜欢吃的,还有......给王爷也准备了一份。”
谢觞朝徐嬷嬷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每一样都很精致,但是每个盘子里都只有两小块,他想这是多准备的一份吗?难道江凤华平时每一样食物就只吃一块。
他徐徐朝位置坐下去。
江凤华则优雅地端坐在凳子上,温柔地道,“王爷请慢用。”便不再说话。
谢觞颔首点头。
只见面前准备了小叉子、小勺子、筷子和汤勺,勺子的大小袖珍可爱。
谢觞直接拿了比较顺手的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江凤华则拿着小勺子细嚼慢咽,一小块糕点她要舀十次才能吃完,偏偏她吃东西的样子也美轮美奂,不知为何他瞧着她这样娇弱,并不觉得讨厌。
谢觞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像江府这样的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女儿,男人娶这样的女子做妻子,至少足够体面吧!
一顿早膳吃了半个时辰,全程两人不发一言。
最后,谢觞只觉没吃饱,又不好意思说什么,江家的人做的膳食的确精致美味,色香味俱全,让人意犹未尽,还想再吃。
坤宁宫内,汪嬷嬷早将他们未圆房的消息传给了程皇后,自然外面发生的一点小插曲皇后也已经知晓,不管江凤华是怎么做到的,她终归是保全了自己的体面。
只见程皇后秀眉轻挑,淡淡道:“若江凤华是个有本事的,圆房早晚的事,依今日所见,本宫倒是给觞儿挑了一个好王妃。”
“王爷扶上扶下,想必是喜欢王妃的。”喜嬷嬷又道,“九公主也太不懂规矩了,人都到宫门口了也不说进来给娘娘请安,真不知道贵妃是怎么教导的。”
“早晚有她苦头吃。”程皇后也厌恶谢灵儿。
喜嬷嬷幸灾乐祸,“王爷的婚事自从定下来,贵妃就去陛下面前哭诉了一番,说苏姑娘和咱们王爷两情相悦,要给苏姑娘求个恩情,最后皇上一句君无戏言回绝了贵妃,当时那脸难看得啊,陛下可算替娘娘出了口气,还是娘娘英明早贵妃一步去请了圣旨。”
想到这事皇后的脸色瞬间跨了下来,“她唆使她侄女勾引本宫的儿子,把觞儿迷得五迷三道,既然觞儿喜欢,本宫也不做那棒打鸳鸯的事伤了母子情分,本宫就成全她做个妾。”
“娘娘英明。”喜嬷嬷拍马屁。
程皇后冷笑,“觞儿虽是嫡子,却也极少得到皇上的疼爱,如今太子未立,皇上儿子众多,明里暗里大家争得你死我活,加上皇上越来越生性多疑,他是怕本宫的儿子得了苏家的助力,自然不会答应。”
“觞儿如今也需要藏拙,又到了议亲的年纪,娶个无权无势的少傅之女,让皇上放心。江府又是书香门第,倒也勉强配得上。”
皇上也有意敲打恒王,防着程氏一族。
帝后各有心思,皇上能赐婚,程皇后只觉得瞌睡遇到枕头。
这时,宫女进内殿禀告:“禀娘娘,王爷和王妃到正厅了。”
程皇后抚了抚发髻,搭上喜嬷嬷的胳膊从坐位上起身,“走吧,去瞧瞧本宫这位如花似玉的儿媳妇。”她选江家女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江少傅没什么权势,往后比较好控制。
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宫殿庄严而又华贵典雅,整座宫殿彰显着威严与高贵,这等排场,除了皇上居住的承乾宫,就皇后的宫殿最富丽堂皇。
江凤华和谢觞被引着进入正殿候着,她目不斜视不卑不亢始终保持着端庄姿态。
她暗忖着:苏贵妃和程皇后明争暗斗,在皇上面前苏贵妃处处压程皇后一头,皇后虽是正宫之主,和皇上的情分却浅薄如纸,她心中一直苦闷一辈子不得丈夫宠爱。
想到此,江凤华嘴角微勾,和自己真的很像,不过皇后就很聪明,一生谋划的都是这后位,而她一直痴念谢觞的爱,蠢到家了。
这时,皇后换了副笑脸盈盈走进来端正坐在软榻上。
谢觞连忙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江凤华也恭敬跪拜了下去,“臣妾给母后请安。”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程皇后眼睛盯着江凤华笑着道:“觞儿,还不快扶你媳妇一把。”
“是。”谢觞规规矩矩扶起江凤华。
她盈盈起身,“谢王爷。”
这时,喜嬷嬷又端来茶水,江凤华接过,走上前去,“母后请喝茶。”
皇后接过轻抿了一口又放下,吩咐宫女拿来托盘,上面有几样精致的首饰,算是见面礼。
她恭恭敬敬接过,又道了谢,敬婆母茶就这么了无生趣地过了。
皇后突然开口,“宫外刚才发生的事本宫也听说了,觞儿要纳她做侧妃,你可有意见。”
“回母后,臣妾没有意见,臣妾回府便着手操办王爷纳侧妃事宜。”江凤华面色平淡无波,态度恭敬。
皇后眉头微微皱了皱,容貌上就胜过苏婷婉,性子软绵了些,怕不是苏婷婉那心机女的对手啊。
皇后又让喜嬷嬷招呼他们坐,亲热地拉过江凤华的手,夸赞道:“本宫这儿媳妇啊可把盛京城的女子都比下去了,水灵灵的模样真是让本宫喜欢。”
江凤华含羞带怯,“母后谬赞了,臣妾没那么好。”她偷偷瞥了一眼谢觞。
皇后看在眼里,又道,“本宫说你好你就好,凤华小名唤阮阮吧,以后本宫也同你母亲一样唤你阮阮可好。”
江凤华只觉受宠若惊,“好。”她娇柔的模样清纯无害,仿佛她是一颗极听话好用的棋子。
前世江凤华因为得不到谢觞的喜欢,她又不听皇后的话,在皇后这儿她成了弃子。
后来苏婷婉的手段果真是高明,谢觞为了她和皇后几乎闹到断了母子情份,甚至在苏婷婉坐上皇后之位后,苏贵妃和皇后同享太后尊位,气得她吐血。
这一世,她甘愿做皇后的棋子,就算不择手段也要登顶后位。
早膳过后,谢觞借故要去御书房独自离开了,江凤华则留下来陪皇后说话。
江凤华端庄有礼地坐在软凳上,皇后开诚布公,“新婚不到两天,你当真愿意觞儿娶侧妃进门。”
“妾身不愿意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成全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母后不也是这样想的吗?”越是阻拦,他越是要对着干,不如由着他去。
她五官精致绝美,神色淡然如微风般,晶莹剔透的眸子里荡不起一丝涟漪,仿佛真的不介意。
程皇后端详她片刻,唇角突然勾起了笑容,果真是个聪慧的女子。
“有阮阮这么贤惠的妻子照顾觞儿,本宫也就放心了。”程皇后这才将话题引到正题上,“苏婷婉自小在边塞长大,性子活泼了些,觞儿也只是一时觉得新奇才沉迷了些。以后苏侧妃进了府,教导侧妃的重任本宫就教给你了,如何教导,阮阮自己拿出一个章法出来,左右不过是个妾,男人嘛就是要多哄哄,他自然就到你房里来了。”
“臣妾知道了。”江凤华耳朵羞红一片,微微垂首,视线也只落在面前的茶杯上,皇后娘娘这是要拉拢她了,她怎么说也要回应。
众人谁敢上前嚼王府舌根,难道上前问人家土地庙拜堂的男女进了恒王府,他们是何人,就算是恒王,人家王妃在此,从容不迫,仪态端方,谁敢上前质问,又是一片缄默。
江凤华等了片刻,见无人回答,又道,“程管家笔墨纸砚候着,但凡上禀者,登记详细,姓名,住宅,住址,家里人口几许,统统记录在册。”
她这是用皇权震慑,记录这么详细,但凡骂人的,乱说话的,若事后追究怎么办,谁也不傻。
程管家有模有样,瞬间搬来几案,准备了笔墨纸砚。
江凤华玉手一指,在偌大的恒王府门外指了个空旷的位置,“把几案摆在那儿,这么多人一时半会儿也办不完。”
程管家似乎也知道了王妃的用意,“这样就挡不到王府的进出口了,还是王妃想得周到。”
江凤华莲步轻移,盈盈伫立,“大家一定是听说我家王爷如今任命京兆府尹一职,来一探究竟真假,亦或者有案情要呈,现皆可尽数陈情,或准备状纸,现王爷任命要职绝不会偏袒私护,秉公办理。”
她替大家找了个聚集王府门前的借口,打了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大家也不想吃皇亲贵胄的瓜,纷纷开始离开,“原来现在的京兆府尹是恒王殿下。”
“眼前的恒王妃如此颜色,简直美得不可方物,倾国倾城......”
言下之意就是:刚才进恒王府的红衣女子长相如何,早已记不住她的模样。
若那人真是恒王殿下,恒王殿下也真是眼瞎,府里放着这么绝色端庄的王妃不要,偏要去土地庙与别的女人做那不合礼法的勾当。
那人肯定不是恒王殿下,恒王又不是傻子,是个男人都知道怎么选。
大家稍稍消除疑虑,又没有案子要陈情,自然都散了。
江凤华见众人散了,对管家道,“几案先别撤,王爷马上会到京兆府任职,兴许正可借此给王爷造势。”
程管家眼睛亮了,越发佩服这位稚嫩美貌的王妃,她刚才什么话都没说,好像什么话都说了,一句“我家王爷”说出,更显王府女主人威望,王妃不是空有美貌之人,还知道替王爷谋划。
江凤华刚才的表现都被谢觞看在眼里。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处理办法有些以权势逼人,就目前来看兴许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却是现在最恰当适宜的,而她王妃的身份站出去仿佛更有说服力。
江凤华回到正厅,看向谢觞,眼中有些抱歉,轻声说道,“王爷和苏姑娘的婚礼只怕没办法大办了,王爷即将上任京兆府尹一职,这事估计得冷处理,若王爷是普通人家的少爷,王爷和苏姑娘在城外拜堂倒也没什么,但王爷身份不同,该守的礼法还是要守,这事于王爷十分不利,于恒王府更不利。”
程管家连忙替江凤华解释,“原本王妃已经命老奴整理了宾客名单,还有王爷娶侧妃的聘礼,甚至侧妃穿的嫁衣凤冠都命奴才去铭衣坊订制最好的......可今天出了这事,侧妃怕是不宜在这个关口露面。若要坚持举办婚礼怕是又要推迟举行了。”
程管家早就接到谢觞嘱咐,他自然是听主子的,主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没等谢觞说什么,苏婷婉突然站到他们面前,“没关系,反正我和阿觞已经是夫妻了。”
意思是说连进府礼仪都可以免了,更不用向主母敬茶。
她又朝江凤华豪爽道,“是我应该谢谢你,竟如此为我们着想,而且真的很对不起,若不是皇上赐婚江姑娘也不用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江凤华神色淡然,眸光清明,半点不争风吃醋,甚至看谢觞的眼神也似真的没有情义,温声道,“只要你们好就好,既然如此,程管家便安排苏......侧妃入住吧!”
上辈子她喝过主母茶了,这辈子喝不喝无所谓,反正那茶她难以下咽。
她大眼睛一眨不眨,询问谢觞,“王爷以为如何?”
谢觞只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他答应了婉婉要风风光光娶她进门,也正是因为冲动私自和婉婉在土地庙拜了堂。
而另一边,江凤华又在府中准备为他们操办婚礼。
看着江凤华,他只觉得愧疚,他和婉婉的事把江凤华扯进来,对她的确太不公平了。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苏贵妃一直在静观其变,看江凤华刚才的表现,简直震惊到她了,没想到江凤华竟这么轻松就化解了。
若她真的不争不抢,婉婉还有机会。
若她......婉婉在恒王府的地位只怕岌岌可危。
苏贵妃记住了江凤华,心中已经把她定为头号对手。
解决了府外的事,谢觞只觉得全身轻松,朝苏贵妃道,“不知父皇有何旨意下达。”
“皇上已经恩准婉婉嫁王爷为侧妃,命本宫来观礼,可是现在婚事若大办......恒王妃思虑周全,现在这种情况婚礼的确不宜大办。”她心里恨得要死,偏偏还要顺着江凤华的话对她笑脸相迎。
苏婷婉也傻眼了,“皇上下旨了,怎么会?”早知道我就不跑出城了,现在反倒弄得灰头土脸,被人指指点点。
谢觞眉头紧皱,昨日父皇的态度还那般强硬,他捏紧了手指,心中烦闷异常。
“皇后娘娘懿旨到。”
传旨太监是皇帝身边的曹总管,皇后懿旨却由皇上的人来传,其意思不言而喻,皇上已经知道宫外的事了,其中还跟着两个宫里来的教管嬷嬷。
谢觞领着众人跪下接旨,曹总管高声道,“苏侧妃仪态欠佳,言行无状,特命两位教管嬷嬷协助汪嬷嬷留在恒王府教导苏侧妃礼仪,本宫会定期检查。”
苏婷婉知道皇后不喜欢自己,看了苏贵妃一眼,苏贵妃见来的人是曹总管,心里止不住地颤抖,哪有闲工夫管她。
“苏侧妃还不接旨。”
曹总管声音尖细,吓得她心尖一抖,“我......臣妾接旨。”
曹总管摇了摇头,提点道,“既是王爷侧妃,定当以妾自称,看来汪嬷嬷,李管事,张管事还得多费心啊!”
几人连连点头称是。
曹总管又高声道,“奉皇上口谕,苏贵妃娘娘即刻回宫。”
苏贵妃恭敬道,“臣妾领旨。”婉婉的确是该学些规矩,否则以她这般大大咧咧的性子是不适合在盛京城里生存的。
紧接着苏贵妃头也不回地抬腿走了,原本她是苏婷婉的姑母,自是应该来喝杯喜酒,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皇帝前脚把苏婷婉赐给恒王为侧妃,后脚又来管教,说明城外十里亭土地庙的事情已经被帝后知晓。
是谁传进宫里去的,江凤华也不得而知,因为她没有做过这件事。
她毕竟是恒王妃,从始至终都应该维护恒王脸面,护住谢觞脸面就是护住她的脸面,这一点她很清楚。
上一世,苏婷婉特意把进府的日子选在了她回门的那一日,这一世既然皇后让她全权做主,那她就让她慢慢等。
江凤华亲自写了一个良辰吉日在纸上,对莲叶道,“去把这个交给王爷,问他是否觉得恰当,如不满意,请王爷过来,另选吉日即可。”
“是。”莲叶看了一眼,“定在五日后?今日是三月二十三,五日后正是三月二十八。”
莲叶又道:“王妃怎么这么快就让那个女人进府,她真的进了府,王妃不就没机会了吗?”
“五日只不过是本王妃提出来的日期,王爷很快就要忙公务了,她没这么快进府。”江凤华淡淡道。
红袖和莲叶只觉得满头雾水,王爷这么喜欢那个女人,他巴不得即刻就娶苏婷婉进门,怎么可能拒绝五日后娶侧妃。
莲叶到了书房将江凤华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了谢觞。
谢觞看过神色微冷,俊美的脸颊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问道,“王妃还说了什么?”
莲叶恭敬答,“王爷若觉得这个日期不满意,可以去和王妃再行商议。”
原本苏婷婉和谢觞商议的是三月二十四,也是吉日,然而三月二十八正是那个人的忌日,这个一直是他心底的秘密,没有一个人知道。
“这是王妃说的?”谢觞眸子里燃起森森怒火,难道她知道什么?不可能的,没有人知道的,偏偏她挑的日子就这么巧合。
莲叶恭恭敬敬,“是。”
谢觞冷声道,“换个日子。”
她不得不在心底佩服:王妃果然料事如神,真是神了啊!可是王爷不是迫不及待要娶侧妃进门吗?他不着急?三月二十八的确是最好的日子了。
“若要换日子,王妃请王爷去共同商议。”莲叶道。
“不必了,出去。”谢觞眼神突然冷冽。
莲叶吓得连忙退了出去,她觉得莫名其妙,刚才王爷的眼睛仿佛要杀人。
莲叶刚转身就听见恒王让人拿酒来,她吓得拍了拍胸脯,连忙回了王妃的院子。
她暗忖:“真是莫名其妙,我哪句话得罪恒王了。”
江凤华练了一会儿字,就有些乏了,准备上床小憩一会儿才想起今天还没有练功。
莲叶回来后,说了书房的情况,又道,“王爷可生气了,我看见林侍卫搬了好几坛酒进去,王爷这是想要醉生梦死啊!”
江凤华听后,浑不在意,随他去,他想娶苏婷婉早晚会来找她的,她记得前世每逢三月二十八谢觞都不会宠幸嫔妃,就算是苏婷婉也不行,她不知道那日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对谢觞来说的确意义非凡。
既然脚痛不能动,那就练手臂和脖子,另一条腿还是好的,她的忍耐力很好,小时候为了跳舞她吃了不少苦,可都坚持下来了,压腿拉筋可比崴了脚痛一万倍,今天在谢觞面前的表现她很满意,足够让他怜香惜玉。
她的身体柔软如枝条,不管任何高难度的动作,她都游刃有余,像今日这种跳舞摔倒的低级错误她绝不会犯,不过今日嘛,她是为谢觞准备的。
她又坐在床上,按照方法练习身体,足足练了一个时辰才停下来,她的身体变得温热,香汗淋漓,她肌肤如雪,此时泛着红晕,妖艳魅惑,胳膊纤细如藕,洁白无瑕,完美的锁骨犹如一对精致的月牙儿,优美迷人。
江凤华的美不是单纯的以瘦为美,而是前凸后翘的美,该细的地方细,该有肉的地方有肉,完美无瑕。
她今晚只穿了一条菲薄的亵裤和一件绣着桃花的抹胸肚兜,乌黑的秀发高高地挽在头顶,露出修长的脖子。
恰逢此时,谢觞醉酒闯入了她的闺房,他不管不顾绕过屏风,看见眼前的情景,眼中亦闪现几分慌乱,然目光却难从眼前的女子身上移开,前面的女子美得让人窒息。
江凤华大惊失色,匆忙掀了薄被遮在身上,她遮得也像没遮一样,咬着朱唇,故作生气,“王爷进门怎么不敲门?”
他的思绪被她的娇喝拉回,他手指指着门外的匾额,又指了指床和屋内的摆设,“这里是揽月阁吧,这里是本王的寝室吧!这些都是本王的东西,本王进本王的卧室为什么要敲门,你,你,你,嗝......让开。”
说着,他就要往床上去。
紧接着谢觞朝她扑去,她也没打算避开,下一秒,谢觞怀里多了一抹温热,直接将江凤华压倒在身下。
江凤华秀眉蹙起,满眼的不可思议,原来谢觞醉酒这么可爱,谁会想到他将会是大周朝铁血手腕冷酷无情的帝王,她的手指慢慢抚上他的脸颊,轻声问道,“王爷为何会喝这么多酒?”
“啊!本王没喝多少,婉婉......”
听到婉婉两个字,江凤华只觉一阵寒凉,心里激不起一丝涟漪,冷笑连连,谢觞啊谢觞,你就这么爱苏婷婉。
“王爷,你看清楚,我是江凤华,不是苏姑娘。”江凤华温声道。
谢觞突然想到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去找江凤华商量,他无厘头地说了一句,“那就明日吧!”
江凤华知道他要说什么,明日让苏婷婉进门。
明日可是她的三日回门礼,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何其重要,他都没半点放在心上,只能说明一点,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这位正牌王妃。
她见谢觞闭着眼睛像是醉得狠了,暗道:“这是喝了多少酒,只怕泡在酒坛子里了吧!”
江凤华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既然如此,就别怪妾身了。
她朝外喊道,“红袖,莲叶,进来帮我一把。”
丫鬟进来,见两人姿势暧昧,羞得闭紧了眼睛。
江凤华道,“我脚不能用力,你们快来帮忙啊,扶他起来,推到床上去,顺便打盆热水来,伺候王爷更衣。”
几人合力将谢觞摆弄好,又脱掉他的锦袍和鞋袜。
江凤华累得气喘吁吁,身上除了肚兜和亵裤,再无多余的布料,看着甚是诱人,可惜谢觞睡得像猪一样。
丫鬟用帕子在她身上轻轻擦拭着,又给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细细地涂抹着护肤精油,轻轻替她按摩之后才算完成。
江凤华遣退丫鬟,安静地躺在了谢觞身边,忙碌了一天,她是真的累了,也没心思去勾引一个喝醉的人,沉沉睡去。
一夜无眠,两人都睡得香甜。
只听江凤华缓声道,“臣妾从小就听父亲夸赞王爷文武全才,自小就聪明能干,曾进入国子监迎战众多学子,一战成名,后来胡族集齐三十万大军攻打大周,敌军势如破竹,大周城池一座座被攻破,仅十五岁的恒王殿下带领了十几人混入敌军军营生擒敌军首领,胡族退兵,届时王爷为大周朝赢了漂亮一仗,王爷如此英勇不凡,也是母后悉心教导的功劳。”
提到谢觞以前的丰功伟绩,程皇后眼中闪出骄傲的神色,可是一想到儿子如此卓绝的才能都得不到皇上重用,眉心不禁拧在了一起,觞儿都是受了自己的连累才不得皇上疼爱。
江凤华稚嫩的脸颊上闪过一丝疑惑,“母后怎么了?”
“觞儿现在一个心思都扑在那个女人身上,本宫也头疼。”她看了江凤华一眼,直接拉过她的手,“所以你要多把心思放在觞儿身上。”
“臣妾想王爷会明白母后的苦心的,民间有句话先成家后立业,以前王爷还未成亲,他心思自然散漫,父皇不放心交他重任也是情有可原。现在就不同了,只等苏侧妃进府,王爷总归会勤奋上进的。”
皇后听至此,心里豁然开朗,眼睛明亮起来,“这个主意好,让觞儿去皇上面前谋份差事,以前皇上不肯委以他重任,现在不同了,觞儿成亲了,他就是大人的,不可能整天游手好闲的,皇上没理由拒绝。”
“目前其实也不需要什么重任。”江凤华开口。
皇后凝眉,“此话何意。”现在太子未立,各王都在争先恐后谋求功劳争表现,觞儿自然要立大功才行。
“现在天下太平,王爷只需要留在陛下身边为陛下分忧即可,盛京大小事务多得数不胜数,凭王爷聪颖天姿,臣妾想他定能手到擒来,王爷公务办得妥帖,皇上自然高兴。”
皇后瞳孔放大,果然是少傅之女,有见地,留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总比放任他远走他乡强,她温声道,“阮阮觉得觞儿适合哪个职位。”
“听闻盛京此时正好有个空缺,京兆府尹之职,臣妾想王爷正好可以胜任,也是去磨炼一番,静等陛下重用。”江凤华眸光微亮,给他找个事做,省得他整天和苏婷婉腻歪在一起。
皇后听后,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也曾做过京兆府尹,这个职位好,本宫即刻去御书房请旨,阮阮你先在宫里玩会儿。”
程皇后生怕这个肥差落到了别的皇子手中丢了机会,让喜嬷嬷重新给她妆扮了一番,又命喜嬷嬷从小厨房里盛了一碗汤放进食盒里便去找皇帝去了。
江凤华连忙起身相送,直到皇后走远,她才站直了身子盈盈出了正殿。
她记得谢觞被立为太子是因为他会在一年后重新披上铠甲击退胡族蛮夷的进攻,那一丈谢觞打得很漂亮,后又治水有功,表现出非凡的能力,皇上龙心大悦,他才被封了太子。
可是这一年,他和苏婷婉成亲后,两人你侬我侬,感情升温......
与此同时,谢觞出了坤宁宫就直接去了马场,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媳妇给他找了个头疼又缠身的职务,以后就算没有公务,江凤华也会给他制造公务,让他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
马场上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疾驰奔跑,马上一位英姿飒爽的红衣女子熟练地操纵着缰绳。
谢觞一眼看过去,想要喊停她却因为隔得太远她听不到,于是他骑了一匹骏马追了上去。
谢觞马术很好,追到苏婷婉面前时,他拉紧了缰绳,解释道:“婉儿,你别生气了,我和江凤华清清白白的......”
苏婷婉眼底微红,固执的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才没有生气,王爷娶了王妃,就好好和王妃过日子吧,我要回家了,回到边塞的将军府去。”
谢觞着急了,弃了马飞奔到了苏婷婉的马背上:“还说没有生气,你回去了我怎么办。父皇下的赐婚圣旨,我没办法抗旨,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喜欢的人只有婉婉一人。”
苏婷婉也不端着,喜上眉梢,钻入了谢觞的怀里,“阿觞,你真的和她没什么吗?”
“本王起誓......”
苏婷婉连忙捂住他的嘴,“我不要你起誓,我只要你全心全意爱我,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好,本王保证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他满眼温柔地答应。
“可惜你母后不喜欢我,否则她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给你娶了王妃。”苏婷婉满眼失落,“阿觞,我为了你真的舍弃了很多,原本我可以不嫁你做侧妃的,在我们那里向我提亲的男儿很多,我可以做他们的嫡妻,可是我心里只有你,我舍不得和你分开。”
谢觞心里越发满足,苏家绝对不可能把女儿嫁给别人做妾,是他保证,以后若能登顶,必给她最好的。
苏家也知道众多皇子中,恒王的机会最大,若不是皇后和皇上关系不好,以恒王的才能,只怕皇上早立恒王做太子了。
加之苏贵妃没有皇子,她就和太后无缘,苏家想要生存,只有另谋他路,谁料皇后横插一脚,硬是让别的女人坐了恒王妃之位。
苏婷婉故意生气,“可你怎么还抱她啊!”
“本王哪有抱她。”
“我都看见了,你就是抱她了。”苏婷婉娇嗔,“她长得漂亮吗?”
谢觞脑海里划过江凤华那张倾国倾城之貌,身体僵硬,怔愣片刻,“还好吧!”
“她比我漂亮吗?”
谢觞无法回答,在他心中苏婷婉就是最好的,不只是因为漂亮,他喜欢一个人不会看她漂不漂亮,只想要单纯的喜欢她。
苏婷婉见他不回答,心里仿佛堵着什么似的,她扬着脸自信道,“我是我们草原上最漂亮的姑娘,你要记住,你娶了草原上最漂亮的姑娘,我能嫁给你是你的福气。”
她这话就是大言不惭,难怪皇后不喜欢她,天底下的人再傲气谁能傲气过皇子。
谢觞也不在意,只觉得是她性格爽朗没有心计,他喜欢这样自信的姑娘,他道:“是,所以我期待婉婉嫁给本王的那一天。”
她主动吻上他的唇瓣,“阿觞你要答应我,不管她有多漂亮,你都不准喜欢她。”
“我不喜欢她。”他肯定回答。
“她也不准喜欢你。”苏婷婉洋洋得意,“不过我的阿觞这么俊朗,她不可能不喜欢你的。”
谢觞心里闪过一种别样的感觉,江凤华的确不喜欢他,她甚至还主动替他们张罗婚事。
他暗忖:江凤华说对了一句话,他和苏婷婉这样就是无媒苟合,只怕父皇对他更是失望。
骑了一会儿,他突然道,“回去吧!”
苏婷婉顿了顿,“这么快就回去了吗?”以前阿觞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江凤华,他在乎她?
“我还要去给父皇请安。”他声音变得冷沉,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感。
揽月阁。
江凤华回来后一直在静心练字,直到莲叶将谢觞去了檀香院的消息禀告给她,她才搁下狼嚎笔:“意料之中。”
“王爷今晚恐怕要和那个女人圆房。”莲叶越想越气,忍不住吐槽,“王爷到底喜欢苏婷婉什么,她身上半点大家闺秀的影子都没有,连尊称都不会,王爷就喜欢这样的女子。”
江凤华的心思不在莲叶的话上,上辈子她也没理解谢觞为何会如此宠爱苏婷婉,今天她就更看不懂了,不仅同她在土地庙拜堂,还骑马进城,如此招摇。
她总觉得不管自己怎么折腾,谢觞都会娶苏婷婉。
十年后的谢觞与现在的谢觞性情相差很大,应该说登基后的谢觞与登基前的谢觞性情大相径庭。
江凤华捏着眉心,她自重生以来就开始关注谢觞,记得那一年那时候她才五岁,而他已经十五岁了,她重生正巧碰上他打了胜仗意气风发的时候。
可是他明明立了大功却反被皇上责罚,她看见他哭了,几乎是伤心欲绝,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一次也是十年来她唯一见他的一次,自此她从未在他面前露过面。
后来他也算勤奋,读书习武一样没有落下,他掩去了锋芒,自他二十岁出宫开府被册封为恒王,他几乎很少出府,极少在大众面前露面,认识苏婷婉是在他二十二岁,那一年苏婷婉十四岁,刚从边塞回盛京,是个如小太阳一般爱笑的姑娘,苏家在盛京有旧宅,所以她就住在苏府,偶尔被苏贵妃接进宫中小住,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
至于后来他们怎么样了,自然是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她想:谢觞或许和她所了解的有所不同,
红袖一向不爱八卦,今天晚上却喜滋滋地推门进来,“王爷出门了,听守门的李管事和张管事说檀香院那位侧妃气狠了直接摔了盆。”
江凤华唇角微勾,神色淡淡,又道,“意料之中。”
谭莞青从未失过手,至于苏婷婉心情如何,她不关心,既然进了恒王府,那就慢慢熬吧!
谢觞自从那晚出去后,两天没回王府,衣食住行都在京兆府衙门里。
江凤华让程管家给他送了几套换洗的衣裳,又让徐嬷嬷送了些可口的饭菜,别的什么也没说。
苏婷婉从进府第二日开始就跟着汪嬷嬷学规矩学礼仪,汪嬷嬷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衙门里,杨敬的死状很惨,他身上还有被鞭子抽打的痕迹,除了脸,新伤旧伤很多,像是被长期虐待。
然而又奇怪明明他是死在轿子里,身上的鞭痕是哪里来的。
明显轿子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事情远远超出了表面看到的那个样子,
谢觞一门心思都在案子上,很快发现了端倪,他亲自带人闯进了杨尚书的府上,将府中所有人一一捉来问话,录口供。
口供太一致,反而让人生疑。
一审二审三审,他亲自督办,杨府二百八十五人,一轮一轮细查。
谢觞终于断定杨尚书被杀案不是谋杀,而是寻仇,因为杨敬生为刑部尚书自己却是案件主犯,且不止一件,让人匪夷所思。
甚至牵扯出一桩三年前的大案少女失踪案,该案件牵涉甚广,前任京兆府尹正是因为查办此案不利被革职查办。
后来这桩少女失踪案交由刑部办理,从此该案便石沉大海,再无消息,也无人问津,苦主求告无门。
谁会想到刑部尚书杨敬正是少女失踪案的主谋。
谢觞查到此,只觉得罄竹难书。
半个月后,他查明所有真相,收集证据整理成册上了金銮殿。
“杨敬是朝廷二品高官,自然没有人敢查他,办他,才让他无所顾忌。”谢觞激扬陈词。
他眸光犀利,扫过金銮殿上的官员,最后将目光与高位上的皇帝对视,恭恭敬敬地跪在了金銮殿上,沉声道,“臣请皇上明鉴,刑部尚书杨敬实在是死有余辜,就算将他死后碎尸万段也不足以慰藉死去的一百一十八位少女的亡灵,杨府上下皆是帮凶,臣请旨抄家处死。”
只见皇帝眸光深沉,怒不可遏,“这就是朕的重臣,大周的刑部尚书,三年来,你们就都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竟让他蒙混过关,御史大夫来给朕解释一下。”
贺御史吓得双腿颤抖,战战兢兢出列,“微臣似有察觉杨大人曾出言无状,臣以为那是玩笑话,遂而没放在心上。”
刑部尚书开点黄玩笑也是正常的,男人们在一起哪个不开黄玩笑,谁会想到他竟真是这样的人。
皇帝御案敲得“嘡”一声脆响,吓得所有人纷纷跪下,“陛下息怒,龙体要紧。”
“五弟入职第一件事就办了一件大案,真是可喜可贺。”
二王爷谢彧突然开口,又阴阳怪气,“本王只是有个疑惑,五弟陈词激扬说了这么多可有捉到杀害杨尚书的凶手?五弟乃京兆府尹,各个案件都应有始有终,本王想少女失踪案是杨尚书所为,然而杀害杨尚书的凶手又在何处?这属于第一个案件吧!”
金銮殿静得落针可闻,众人头也不敢抬,皇帝微眯着眼睛看向恒王谢觞,意思不言而喻,他也想知道。
谢觞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晦暗不明,拱手朝皇帝道,“臣暂时还未查到杀死杨敬的凶手,不过杨敬的确死不足惜......”
皇帝冷冷开口,“既然没有查到,案子就不算完结,恒王再去查,退朝吧。”
曹总管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人如释重负,“恭送陛下。”
“父皇。”谢觞急喊出一声,“不办杨家,会寒了百姓的心。”
皇帝转身冷冷看了他一眼,“本末倒置。”
谢觞心中猛地颤抖,双眸深沉空洞,他盯着皇帝的背影仿佛觉得那是无边无垠的悬崖峭壁,让他感觉到害怕。
只等众人离开,二王爷谢彧漫不经心朝他走来,调侃道,“五弟手段果敢,智慧无双,可惜空有一腔热血而无处施展,无论五弟如何努力,终只得父皇厌恶。”
谢觞捏紧了拳头,冷冷地剜了谢彧一眼,他终是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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