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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做夫郎许明王良小说

灿烂如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明撑着身子,想要起来,王良忙扶了一把,让人靠坐在自己怀里。许明看着无恙地泽儿,温柔的笑着拍了拍前面的床沿,让泽儿过来坐下。沈长泽看了一眼大爹爹,磨磨蹭蹭的坐了过来。许明拿起相公和泽儿的手交握在一起,“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你不是有话要对我和你小爹爹说吗?现在可以说了!”王良这一天也看出来了,这臭小子身份应该不简单,这进进出出的侍女,仆从就没断过。“你小爹爹现在身子不适,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词!”“相公,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许明这会子醒了,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身子,心思全系在泽儿的身上。“中午大夫来给你诊了脉,你本来身子就弱,还被这臭小子给连夜折腾到了这个地方。”王良握着夫郎的手心疼的说道。“好了,现在我们一家人也团聚了,明天我...

主角:许明王良   更新:2024-12-23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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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明王良的其他类型小说《穿到古代做夫郎许明王良小说》,由网络作家“灿烂如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明撑着身子,想要起来,王良忙扶了一把,让人靠坐在自己怀里。许明看着无恙地泽儿,温柔的笑着拍了拍前面的床沿,让泽儿过来坐下。沈长泽看了一眼大爹爹,磨磨蹭蹭的坐了过来。许明拿起相公和泽儿的手交握在一起,“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你不是有话要对我和你小爹爹说吗?现在可以说了!”王良这一天也看出来了,这臭小子身份应该不简单,这进进出出的侍女,仆从就没断过。“你小爹爹现在身子不适,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词!”“相公,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许明这会子醒了,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身子,心思全系在泽儿的身上。“中午大夫来给你诊了脉,你本来身子就弱,还被这臭小子给连夜折腾到了这个地方。”王良握着夫郎的手心疼的说道。“好了,现在我们一家人也团聚了,明天我...

《穿到古代做夫郎许明王良小说》精彩片段


许明撑着身子,想要起来,王良忙扶了一把,让人靠坐在自己怀里。

许明看着无恙地泽儿,温柔的笑着拍了拍前面的床沿,让泽儿过来坐下。沈长泽看了一眼大爹爹,磨磨蹭蹭的坐了过来。

许明拿起相公和泽儿的手交握在一起,“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和你小爹爹说吗?现在可以说了!”王良这一天也看出来了,这臭小子身份应该不简单,这进进出出的侍女,仆从就没断过。

“你小爹爹现在身子不适,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词!”

“相公,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许明这会子醒了,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身子,心思全系在泽儿的身上。

“中午大夫来给你诊了脉 ,你本来身子就弱,还被这臭小子给连夜折腾到了这个地方。”王良握着夫郎的手心疼的说道。

“好了,现在我们一家人也团聚了,明天我们就回家好不好?大黄还在家里没人管呢!”许明此刻很开心,看泽儿也不像是被劫匪绑了,还惦记起了家里的大黄牛。

王良心疼地摸了摸夫郎的额发,“乖,先听泽儿把话说完!嗯?”

听了小爹爹的话,沈长泽哪还坐得住。噗通又跪下了!

“泽儿!有话起来好好说!老跪着像什么样子!”许明心疼道。

“爹爹,泽儿不孝,初见时便对你们撒了谎。我本是文朝太子-文世泽。九年前,父皇染疾,命九皇叔---文佑孝辅佐当时还是太子的泽儿监国。谁料九皇叔狼子野心,不但秘密谋害了父皇,更是对外宣称泽儿得了急症同父皇一同去了。大臣们虽不相信,奈何文佑孝当时已控制了整个上京。太子近卫拼死救孩儿出了皇城,一路逃到了辉州。又从辉州准备前往卓州去找出游的太傅时,在冠峡山被追兵截杀。风九又一路护我逃到了深山,为引开追兵,不得已在山中看到两位爹爹时,便将我藏在了附近,自己引着追兵去了别处。最后幸而被爹爹们相救,不然泽儿可能最后也就命丧在那片山林里了。”沈长泽将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许明和王良听了,久久没有出声。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竟也有些不知所措。

许明悟了,自己没有穿成龙傲天,这是把龙傲天给救了。还给龙傲天当了爹?

最后还是许明打破了沉寂,“泽儿快起来,小爹爹明白你的苦衷!不生气,大爹爹也不生气了。他只是担心你。你是太子也好,是什么都好,你就是你,是我们的孩子。”

“大爹爹?您原谅孩儿了吗?”沈长泽知道小爹爹最心软,根本不会生他的气。却也希望王良也不要生他的气,眼前两个人对他一样重要。

“你小爹爹都不气你了,我也不气了。但以后你不准再让小爹爹如此为你担忧!”王良在看到沈长泽无恙时也早不气了,就是见不得自己夫郎难过。

“孩儿一定做到!”

“快起来吧!”

沈长泽起身,又坐回了原处,撒娇地趴在了小爹爹的腿上,“只是小爹爹,小南村可能暂时回不去了!”

“小爹爹懂,都明白。回不去,我们便在这里陪着你也是一样的。只是大黄和那些鸡鸭可怎么办?”许明还在担心他家的大黄牛和鸡鸭。

“爹爹不用担心,我派人把他们都送去村长伯伯家了。”沈长泽哪不懂他小爹爹的性子,来时肯定因为着急他的安危顾不得那些,这知道自己没事了,肯定会想自己家的那些牲畜了。可也没办法,这么远,也不好把这些给他爹爹整过来,只能送到村长家了。


回到家里时,种菜的话,恐怕天黑前是种不完了。

“明儿你累了就先歇会,我再去拾点柴回来!”许明知道王良闲不住,想跟着一起去,王良却说什么也不肯,许明只得做罢。

许明也没歇着,这会睡了,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把买的东西都归置好。将两斤猪肉,一斤切片像上次一样炒好放在了坛中留着平时炒菜,另一斤切成了小方块,准备晚上给小相公做个红烧肉。

现在做晚饭还有些早,许明把买的黄瓜洗了切条,用盐腌出水分。

没有辣椒面,许明就拿出蒜窝,把买的干辣椒手动倒成了粉末。切好葱末,蒜末,生姜末倒入碗中,加入白糖,盐,虾酱搅拌均匀。

又找了一个空罐子,洗净擦干。把腌过的黄瓜挤出水分,在上面涂上刚才拌好的酱料放在罐中。最后把腌黄瓜的盐水倒在上面,封好罐口。一天之后就可以吃了。

等做好了黄瓜泡菜,天也开始渐渐黑了。

许明蒸上米饭。在炒锅中起锅加水,放入切好的肉块,加入姜片,葱段大火烧开,肉块捞出冲洗后沥干水分。

起锅烧油,放入糖块,小火加热,炒出糖色,将焯水后的肉块放入锅中,翻炒,加入酱油,香料翻炒均匀。加入清水,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盖上锅盖,再慢炖半个时辰后,就可以大火收汁装盘了。

光吃肉许明怕腻,正准备再炒个辣炒萝卜丝时,便看到王良背了一大捆柴回来了。忙迎上去,帮小相公一起把柴卸下。用布巾轻轻抽打擦拭掉他身上的灰土。

王良傻呵呵地看着夫郎忙前忙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小夫郎对他的好。许明看着一直傻笑的王良,将面巾塞到他的手中,让人洗手准备吃饭。

王良边洗手边问夫郎道:“做的什么,这么香。”

许明夹了一块红烧肉,喂到相公的嘴里,叮嘱道:“相公尝尝这红烧肉好吃吗?小心些,有些烫!”

王良哈着热气边吃边称赞道:“嗯~太香了,明儿你手艺真好,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肉。”

给许明说的心里美滋滋的。手里也不闲着,这会功夫又做了个辣炒萝卜丝。两人才一起摆好碗筷准备吃饭。

一顿饭王良吃的异常满足,自己的嘴都被小夫郎给喂刁钻了。再让他吃以前自己做的饭菜,怕是难以下咽了。

用完晚饭,天也全黑了。村里的人也没什么娱乐,吃了饭,天黑就都洗洗睡了。小夫夫洗完澡后,也早早上床,准备睡觉。

王良早就想翻修一下房子。现在银钱足够,想着不翻修了,去跟村长说下把自家前面的空地买下来,盖个青砖大瓦房。老房子以后养头牛,再养个鸡鸭什么的。想到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夫郎。

许明更是一百个赞成。村里还没有全是青砖盖的房子,村长家也才就盖了几间青砖房,院墙也还是黄泥砌的。

聊着聊着就不见了小夫郎的回应,转头一看竟是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看着窝在一边睡得难受的小夫郎,轻轻将人搂在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搂着夫郎沉沉地睡去。

翌日一早,王良先去了河边挑水。

许明煮了粟米粥和鸡蛋,烀了饼子。

又将土豆去皮切丝,水焯一下,沥干水分放入碗中,加入醋,糖,盐,香油,辣椒末,蒜末凉拌一下,一道爽口的小菜就做好啦。 许是放了香油的缘故,王良特别喜欢这道爽口的凉拌土豆丝。吃的头都不抬。

用过早饭,两人便一起去了许三叔家。

许三叔把明哥儿头上的包布取下,看了下伤口,恢复的很好。又给许明把了下脉。身子还是有些弱,还得再补着。让小夫夫再去镇上时,买点红枣,枸杞,煮粥时放一小把,补补气血,以后好生养。

许明听得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用再换药了,许三叔没收两人的铜钱。两人觉得不好意思,一直推让,许三叔气的把两人赶了出来。

被赶出来的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尴尬的笑出了声。

回了家小夫夫俩先分工合作,王良去种菜,浇菜地。明哥儿去把两人的衣服洗了,再来和相公汇合。

王良种菜麻利,一共不到二分地。韭菜和葱各种了一垄。剩下的都撒上了萝卜和白菜种子。种完又去挑水把菜地浇了一遍。

许明也洗完衣服回来去菜地帮忙,王良只让他在地边看着就好。就剩给菜地挑水浇地了,他可舍不得小夫郎来干。这小身板能不能挑动水且不说,再给压坏了,只会自己心疼。

许明无奈,想着回去再做点辣萝卜也好。萝卜也可以用来做泡菜,不过许明还是想做辣萝卜。

回到家里,将萝卜洗净,切六公分左右长条,放盐腌出水分。

将干辣椒捣成粉末,加入蒜末,姜末,起锅烧油,油要用菜籽油,,加入花椒炒香,将热油浇入辣椒末中晾凉,萝卜腌出水分,沥干放入盆中,加入盐,糖,虾酱,再将刚才做的辣椒油倒入,充分搅拌均匀。许明找了个干净的罐子,装在里面随吃随取。

一通忙活后,午饭许明准备简单做个炸酱面,还留了一碗辣萝卜。

面条用杂粮面擀的,十分劲道。泡发了点木耳,家里的菜只剩下萝卜了,又切了点萝卜丁,起锅烧油,放入葱,姜,蒜末炒香,再放入炒好的肉,木耳,萝卜丁,翻炒几下,倒入黄豆酱小火不停搅拌,加入半碗水,盐,少许糖提鲜,搅抖到粘稠。装入大碗中。

烧水煮好面条后,怕面坨了,赶紧去叫相公回家吃饭。

王良看到饭食又是新花样,匆匆洗了手,给两人盛了面放好,呆呆的望着夫郎,不知道怎么吃。

许明看着呆呆的小相公,拿过勺子给他碗里加了两大勺酱,又给他搅拌均匀。示意他可以吃了。

王良夹起一大筷子塞进嘴里,面条还能这样吃,真是太香了。他的小夫郎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又夹起一块辣萝卜,又脆,又辣,又麻,又香。自己真是有福气呢,捡了个这么贤惠的夫郎。

许家人真是不识货嘞。

王良吃完饭,给许明说着下午浇完菜地,就去田里看看。如果粟米成熟还有日子,他想再去趟山里。许明虽是舍不得相公,却也知道小相公也是为了让自己过好日子。

稍做休息,王良就去忙了,想到小相公又要进山,少不得又是两三日。这次准备给小相公烤些火烧带上。

说做就做,发好面,一下烤了三十来个,给相公带上三十个。剩下的晚上吃。家里没有蘑菇了,便用萝卜做了点辣萝卜酱,用菜籽油做,这样就不会凝固了。

许明还想着给小相公做豪华版辣酱的事呢,上次都没有买黄豆酱,严格来说都不能算酱,只是蘑菇肉丁小咸菜。

这次做时菜籽油先用花椒,大料炸香,捞出。

萝卜腌出水分备用,起火烧油,放了葱末,蒜末,姜末,炒香,再从坛中取了足量的肉煸炒几下,放入备好的萝卜丁继续翻炒,再倒入准备好的干辣椒末,适量黄豆酱,少许酱油,盐翻炒均匀出锅。晾凉后留出了一小碗,余下的都给装入了备好的竹筒里。

王良出门时拿了砍刀,想着看完了粟米顺便再去山上砍点柴。没事就多备些,小夫郎烤蛋糕什么的,用的多,再多拾些,放在棚里屯着。

看了下天,时候还早,晚饭再煮个粥就成。想着小相公去砍柴也有些时候了,怕他自己拿不了,许明便想着去迎迎他。

快到海棠树时,就听见一阵打骂声和哭声。许明加紧步子上前,就看到一个妇人拿着一根细树枝在抽打一个孩子。孩子疼的直求饶,妇人却越打越狠。嘴里还骂着:“小贱蹄子,不干活,光知道偷懒。不去捡柴在这摘果子吃。我看你就是讨打。”

孩子怎么躲也躲不过,最后只得蜷缩在树旁,用手护着头。

许明看得一下火冒三丈,过去一把抢过妇人手中的树枝。把孩子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时也算看清了两人是谁。要说这个孩子和原身还认识,正是李癞子家的小哥儿李小山。打人的是小山的后娘许春花。

小山也才是个七岁的孩子,这世道就是这样,有了后娘,也就有了后爹。更何况还是个哥儿,赔钱货。更何况,李小山还是随着他爹一起入赘到了许家的。

“哟!我说是谁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原来是明哥儿呀。怎么着,现在有相公了,翅膀硬了。老娘的闲事你也敢管!”许春花一看是和那小贱蹄子一样的许明,以前见了她都躲着走,现在还敢管她的闲事了。那还了得,叉起腰就想上来薅许明的头发。

许明也没跟她客气,在这里,哥儿和女子是一样的,只是哥儿要比女子力气大些。不过就许明现在这个身板,还未必真是许春花的对手。

许明趁她不注意,一把推开许春花:“春花姐,你说那些我不跟你计较,小山才七岁,你不能这么打他。”

许春花一向在家里横行惯了,这又被许明推了一把,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行,你个小贱人,我今天非撕了你。”说完便向许明扑去。

许明哪有跟女人撕架的经验,更何况还是个泼妇。想着今天算是完了,没救成别人,还把自己搭上了。

“许春花,你再向前一步试试!”是相公的声音,许明急忙回头,看着王良已经把背的柴扔在地上,砍刀也被他一下扔在了许春花的脚边插在了地上。

许春花在家跋扈惯了,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被吓地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相公,还好你来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王良忙抱着被吓到的小夫郎,目光狠厉的看着许春花。

许春花这才反应了过来,一拍大腿坐在了地上:“唉呀,我不活啦。太欺负人了!”

王良看许春花这副德性,也不管她。回头看看自己夫郎担心的问道:“可有伤到?”

许明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多管闲事,还把自己的小相公也拉了进来。忙应道:“我没事,她没打到我。她打小山,我看不过,就抢了她打小山的树枝。”

王良宠溺地摸了摸许明的额发:“你没事就好。”并没有因为他多管闲事怪他。他以为小夫郎看到小山挨打,定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往,这才想帮小山一把。

两人这会也都不再理许春花,一起去看树下蜷缩的小山。七岁的孩子瘦小的跟四岁的幼童一样。身上被打的没块好地方。

许明看了有些心疼,自己虽是福利院长大,可院长并没有苛待过他们那些孩子,这也是为什么他虽然看尽人间冷暖,仍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许明检查了小山身上的伤势,身上被抽的一条条的红印。李小山害怕的蜷缩起来,看到许明时忍不住哭出了声。许明心疼的抱着他,让他尽情的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干嚎了半天的许春花,看这四下也无他人,自己在这干嚎骂街也没人听见,也怕王良那把砍柴刀,这天天上山打猎的人,又是个孤命,平时脸阴沉的吓死个人,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看两人不注意,灰溜溜的跑了。边走边想着,等小山那个小贱人回家,看她不打死他。

“明儿,天不早了,我们也回吧。”王良看夫郎伤心,心里也不好受。许明点点头。轻哄着怀中的小山,跟他一起回家。王良背起柴跟在两人身后。

到了家门口,小山犹豫的迟迟不敢进门。“小山别怕,先在明哥哥家吃晚饭,再回家好不好!”

许明知道小山,是怕回家晚了,免不了还得一顿打。但也知道回家小山也得饿肚子。虽也是真心想帮助他,但是却不能不让他回家。忍住心里的酸楚接着说道:“吃过晚饭,明哥哥和良哥哥一起送你回家。小山不怕!”小山这才跟着许明进了门。

王良想着自己在,小山可能会拘谨,去后院劈柴了。明哥儿打水,给小山哥儿把手脸洗干净,让他坐在灶房陪自己做饭。也和他说说话。

明哥儿煮了粟米粥,火烧是下午刚烤的,软和着呢。放在小平箩里,上面盖了块干净的白棉布。

又从罐里夹了一碗黄瓜泡菜,昨天晚上做好的,这过了一天,可以吃了。就是这会还没怎么发酵,还不酸。吃起来还是爽口的。又把留的一小碗辣萝卜酱端上来。一会粥熬好就可以开饭了。

“明哥哥,这些都是你做的吗?”小山没见过这些吃食,平时在家里杂粮饼子有剩的就给他半块。他也不敢多吃,他要是伸手自己去拿吃的,许春花会骂他恶死鬼投胎,还会打他。所以他也和许明一样,饿急了就往山上跑。

这个季节,那颗海棠树就是他们两个最好的口粮。好在这果子味道也酸涩的很,没人去摘来吃。往前他们经常在那个树下遇见。摘的果子也常分着吃。

“都是哥哥做的,饿了吧,先吃个饶饼垫垫肚子。”许明拿了个烧饼给他。小山不敢接,平时给他的杂粮饼子可都是很小一块,可没这么大。

“乖,快接着,跟哥哥还客气。以前哥哥还吃过你摘的海棠果呢。”许明看小山不敢接,就和他聊以前的事。让他放下心里的芥蒂。

“等良哥哥一起。”小山不好意思自己先吃,虽然他现在真的很饿很饿。

许明看粥也差不多了,“行吧,那我去叫良哥哥,咱们一起吃!”临走还摸了一下他软软黄黄的头发。

王良把柴堆好,跟自己的夫郎一起回前院吃饭。

小山看着他们回来,忙站了起来。看着拘谨的小山,许明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也示意相公赶紧洗手吃饭。盛好粟米粥,相公不喜欢里面加红糖,许明给自己和小山的各加了一勺。

“好啦 ,这回可以吃啦!快吃!”许明拿个烧饼塞给小山。给王良的火烧用刀切开一边,里面给夹上了下午做的萝卜辣酱。

又看向小山问道:“山哥儿,你可能吃辣?”许明没敢给小山放,怕小孩子吃不了辣,“要不我给你夹一点点,你先尝一下!”许明说着弄了一小块肉丁放在小山只咬了一点皮的火烧上。“就着烧饼先咬一大口,这样就不觉得辣了,你试试!”

小山看王良吃的那么香,也忍不住咬咬上一大口就着那一块小肉粒。原来肉是这个味道的,香的能让人吞掉舌头。烧饼也好吃,松软咸香。许明看他吃的香,叮嘱道:“要是辣,就赶紧喝口粥压一压!”

看着小家伙吃的香,想着一粒肉丁也辣不到哪去。让他别客气自己夹。先少放看自己能不能吃的习惯,要是喜欢,再多放些。

虽听到许明说的,小家伙也只是抱着个烧饼小口小口的吃的香甜。却不怎么夹菜和肉酱。许明只能边吃边给他夹一些。

看着相公吃的很喜欢,许明忍不住又给他夹了一个。王良让他也多吃些。许明想着辣酱里放鸡肉丁,应该会更好吃一些。

小山吃了个烧饼,喝了碗粥,许明再给他,说什么也不吃了。说已经饱了吃不下了。看着他圆滚滚的小肚子不似作假,也没敢再劝,也怕他撑坏肚子。

吃完饭,天也快黑了。小山总归是要回家去的。也不好送的太晚。可许明又怕许春花打他,心里有些不落忍。王良拍拍他的后背安慰着他。

是呀,总不能让小山一直在自己家里,明不正言不顺的,村里人也会说闲话。对小山反而更不好。

许明想着拿点礼上门,人总归是会更和气些。找了两个新的竹筒,装了一筒辣萝卜,又装了一筒黄瓜泡菜。正好各一斤。心里有些忐忑的带着小山,和自己的相公一起送他回家。

要说这许春花,是家里的独女。阿爹阿娘就她这一个闺女。许阿爹在有了许春花后,出去做工伤了身子,虽得了笔不小的赔偿,却无法再有子嗣了。

好在还有一个闺女,所以从那以后便娇宠了些。性格泼辣,后来再想管教时,性子养成,为时已晚。到了二十,也相见了不少,却没人敢娶。一是泼辣,二是长的粗大。一般人家养不起这尊菩萨。

最后狠狠心给招了个带孩子的鳏夫做了赘婿。也就是李小山的爹李癞子。李癞子这人到不像名字一般真是地痞无赖,反而人过份老实憨厚。

李小山的亲娘生病时,李癞子把家里的地都卖了给她治了病,最后地也没了,人也没留住。到是有情有意。

许春花打李小山他也知道,只要是他说了,下次许春花会打得更狠。后来许春花又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要说许春花也是个有福气的,生了对双生子。许老爹高兴的合不拢嘴。许春花他娘更是视两个乖孙命根子一般。

许老爹是个要面子的。在村里也算是有威望的人家。对自己女儿打小山这事,也说过多次。实在不喜欢,就当是养在家里的亲戚,给口饭便是。总归是个哥儿,长大后是要嫁人的。

许春花面上给他爹,好好好,是是是。后脚看见小山就哪哪都不是了。时间久了,只要许春花当他面做的不过份,也就不再管了。

许明回想着许春花的这些家事,想着事情还是得从许老爹身上入手。只要要面子,那就还有法子解决的。

没一会就到了许春花家门口,院墙是黄泥砌的,在村里算不错的人家了。小山不自觉得身子往许明身后躲。许明抱抱他,让他不要怕。

王良提着两个竹筒上前敲门。

“谁呀!这大晚上的!”听声音,就是那许春花。小山吓着直哆嗦。许明也有些犹豫,真想抱起小山直接回家。王良看看他,虽是明白夫郎的心意。但这样做确实不合礼数。

门开了,许春花看着门外的王良两口子吓了一跳,急忙就要把门给关上。王良上前一手给撑住了。“良小子,你~你~你~想干嘛!还想上门打我不成!”

许明上前将王良拉到自己身后,对许春花道:“春花姐,下午是我不对。我不该推你。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事情总是要解决的,自己既然出手管了这闲事,总不得半途而废,这样会陷小山于更深的苦海之中。

于是许明先拿出自己的态度,他虽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小山还要回这个家,也不好因为他弄的太僵。他希望如果自己认错可以让小山在这个家里过的好一些,那他认错又有何妨,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不用你们道歉,你们快走吧。”许春花有点怕王良,她还记得下午就插在她脚边的那把砍柴刀。

“春花姐,我知道你是小山的娘,你管教他是应当的。后娘难当,也知道你对小山好或不好,总还是有人会说你的闲话。这可能会让你有些心酸。小山却是无辜的,他只是个孩子。我知你本也是个心善的人,要是谁说你不心善,我可是第一个不服,心善之人才会有福报,春花姐要是不善良,怎会生下那样一对可爱的孩子,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许明努力回想着之前对许春花的印象。以前许春花可比他后娘要善良许多,只是性子有些泼辣,不好相处,那时人还不像现在这样。

只是后来迟迟说不上人家,被村里人到处说闲话,说她这辈子就是个老姑娘了,谁会娶她这样的。最后没办法才招了上门女婿,还是个带孩子的。心里的委屈也越攒越多。对这个带过来的孩子自然不会好脸相待。后来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变的越来越刻薄。

“春花!是谁在外面?怎么也不让人进门屋里坐坐?”家里人都在吃饭,许阿爹看许小山不在,也没在意。那孩子也不上桌吃饭。见有人敲门,许春花出去迟迟不见回来,便出来看看。

不等许春花开口,许明便搭上了话:“许阿爹!您老吃了没?我是明哥儿呀!”

“春花,咋还不让开,让人进来!像什么话!”许阿爹提高嗓门,许春花知道再不让开,他爹要生气了。不情不愿的让了道。还不忘瞪了躲在后面的许小山一眼。

三人进了门,小两口给许阿爹打着招呼:“许阿爹,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老,小辈唐突,还请莫怪。今天我和相公是来给您老和春花姐赔礼的。”

“有啥事,都进屋说!”许阿爹知道自己闺女是什么德性,也没出言怪罪。将人都让进了屋里。

“许阿爹是这样,下午我上山找相公回家吃饭,正巧遇到了春花姐和小山。想是小山做错了事情,春花姐当娘的教训孩子本是天经地义之事。我年轻不懂事,一时冲动,冲撞了春花姐。还把小山带回了自己家,这事我做的太不应该。虽然春花姐大人大量,不跟我们一般见识,但我们两口子想来想去,心里却是难安。想着还是得过来跟春花姐,跟你老再郑重地道个歉。”

许明说的含蓄,把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但自己闺女平时什么样,许老爹哪会不清楚。人家上门道歉已是给足了他家面子。

“许阿爹,这是我自己做的两样小菜。不是啥值钱的东西,您老别嫌弃。”许明说着把王良递给他的两个竹筒子给了许春花!“春花姐,我太年轻不懂事,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许春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待在原地不见动作,被生气地许阿爹瞪了一眼,才忙接了过去。

“明哥儿,你们姐弟间哪有那么多事。春花也有不对的地方。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小两口把小山给送了回来。要不一会那两个捣蛋鬼找不见哥哥,又该哭了。”许阿爹想到自己的两个乖孙,脸上就忍不住的笑意。“春花,别在这傻站着,快去给明哥儿两口子倒怀水。”

许明见事情了了,哪会真留下喝水,这都已经打扰人家用饭了。

“春花姐快别忙了,许阿爹,今天是我不懂事,小山我给您送回来,我们就回了。春花姐没事也多带孩子去我们那坐坐。常来常往才是。”事情办完,也还算顺利,虽还有些放心不下小山。想着许阿爹在,许春花也不敢太过份。

小两口走后,许阿爹让小山先去休息。屋里就剩下了父女两人。

“春花!你给我跪下!”许阿爹深吸一口气,心中也有些不忍。但想到自己的孩子说一下,心里尚且不忍,何况是打骂,推已由人,更觉得有些亏欠小山那孩子。

“爹!我知道错了!”许春花知道是自己不对,明哥儿还来给自己道歉。她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也不是笨人,就是平时跋扈惯了,此时被许明一点,也有些不是滋味。

“山子爹是你男人,也是你孩子的爹,小山虽不是你亲生的,却也是他们的哥哥。你这些年对小山什么样,癞子也都看在眼里,哪天凉了癞子的心,你后悔都来不及。你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你的两个儿子,被别人天天这样对待,你心里是什么滋味。做人得讲良心。老天爷都看着呢。你得给两个孩子积福报,可你想想你做的这些事,能给孩子带来什么?。”

孩子大了,许阿爹也不想多说,以前他不想说太深,也怕伤孩子的心。索性今天说开了,也好让许春花好好琢磨琢磨,以后该怎么做一个阿娘。

“行了,回屋吃饭吧。”许阿爹重重的叹了口气。家里也不缺小山这口吃的,他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怎么就这么容不下一个孩子。

许阿爹摇着头准备出去,却被许春花拉住了衣角,“阿爹,春花知道错了!明哥儿说的对,是我被那些闲话蛊惑,失了本心。爹,我以后好好待小山。”

许阿爹也被自己姑娘说的掉下了眼泪,心里却很高兴孩子今天终于想开了:“哎!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好呀!快起来,爹今天高兴,咱们看看明哥儿做的什么小菜,我和癞子一起喝两盅。”

“哎,爹,我这就去准备!”许春花想明白后,心里也感觉敞亮了不少。

刚才一家人就正在吃饭。这会把许明送的两个小菜,各取出一些,摆了出来,让自己相公和阿爹喝两盅。

“爹,什么事这么高兴!”李癞子边给阿爹倒酒边问道。刚才许明和良小子来,他也看到了,不过他平时不管家,也便没过去。

许阿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闺女想明白了,以后不打小山了,会好好待他这种话,只看她姑娘以后的表现吧。只说道:“咱们一家人,以后齐心好好过日子。”

李癞子也没再多问,回道:“嗯,好好过日子!”看阿爹夹了小菜后,方才自己也夹了来吃。这小菜做的味道极好,下酒正合适。这腌的小菜还放了油,这油吃着可不像是猪油,看样子好东西也放了不老少。

“爹,这小菜味道真不错!”李癞子和阿爹说道。

“嗯,吃着可放了不少好东西,这油吃着味道可金贵着!”许阿爹吃了也高兴,越发觉得许明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这油他也就是在外面吃过一次。村里人猪油都舍不得买,平时见不到点油水,更何况是这金贵的菜籽油。这都是大户人家才舍得用。

“快去叫你阿娘,春花,小山都来尝尝。”

“哎,阿爹,我这就去!”李癞子听阿爹还叫了小山,心里一暖,高兴的应了去叫人。

这晚过后,眼看着许春花一家过得是越来越和乐美满了。


“打扰了!我是小南村人!和夫郎慕名而来,带自家孩子来拜夫子求学!”王良向妇人说了此行的目的,便被让进了院子。

院子不是很大,院墙边还种了菊花和兰花。东厢房内透过雕花的窗棂传来了阵阵朗朗的读书声。

妇人将他们带到了正屋,让他们稍等片刻,便去了东厢房去请夫子。不多时,一位身着长衫,留着山羊胡须,眉目间透着些许严厉的中年男子便走了进来。想来应该就是夫子了。

王良抱拳向夫子一礼,许明一直没有开口,和长泽跟在相公的身后。这里以男子为尊,特别是读书人,更是把这些礼仪看得比啥都重。此时的许明生怕自己开口会犯了夫子的忌讳,影响了泽儿的入学。

“我听夫人说,是给孩子求学?”夫子进来,点头向王良以示回礼问道。

“正是!今日我夫夫二人带孩子来向夫子求学。还请夫子看在我们的诚意,收下犬子。”既是求学,对夫子说话,肯定是要极尽客气,读书人讲的就是个礼字。

许明将沈长泽向前让了一下,让他给夫子行礼。

夫子显然没想到,这看起来还是两个孩子的小夫夫,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虽是心中疑惑,却也碍于礼数没有过问。只是简单的问了长泽今年几岁?可有启蒙?都学过些什么?

“回夫子,读过两年私塾。《四书》《五经》都略读过。”沈长泽如实回道。

夫子听了,点了点头。略考究了一下沈长泽其中的内容,沈长泽都一一对答如流。夫子满意的捋了捋胡须,让他十月初,便可过来了。

把六礼和半年的束修直接给了旁边的妇人,父子三人便与夫子拜别。

天渐渐凉了,许明又让相公带着他们去街市买了四十斤的棉花,裁了些棉布。回家后找苗婶子帮忙做了两床厚棉被,又给三人做了冬衣。都给做的厚厚的,这样冬天冷了就可以直接穿了。

不知不觉,日子就到了年下。转眼再有个十几天就过年了,下过几场雪,想着来年又是一个丰年。老百姓可都指着老天爷过日子嘞。

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只是这几个月,小夫夫在村里却出了名。要说为啥,当然是因为不但收养了一个捡来的孩子,竟然还拿钱让他去镇上读书。那得多少银两。这有多少钱也不够这么败家的呀。

现在村里大姑娘,小媳妇,老嫂子的。村口南墙根一坐,晒着太阳就聊上了。

“要我说呀!这良小子,单了这些年。现在呀,可算是圆满了,不但夫郎有了,不用自己出力,还白得这么大一儿子!指不定呀,在家里偷着乐呢。”说完还笑得一脸得不怀好意,意味深长。

“你说这个我不跟你争,这还出钱让人上学堂呢!我可听说了,这镇上的学堂一年束修就要5两银子。这天上掉银子不成。难道是不行?我瞧着这小两口成亲也有些日子了,也没见有啥动静呢。”

“哟,有没有动静,还能让你知道!说得跟听过人家窗户似的。”

“哎……我瞧着王良小子家的这牛车可过来了,你们可小声着点。让良小子听了,不撕了你们的嘴。”众人一听,赶紧都住了嘴。一看时候也不早了,都一哄而散地赶着回家准备做饭去了。

年下了,许明不准王良再进山了,天也越来越冷。这一进山就是几天,他也舍不得,现下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王良也就听了夫郎的,天天没事就去山上捡柴。早上和下午就接长泽上下学。


许明是个行动派,他想尝试一下。

做蛋糕需要面粉,鸡蛋,还有油和白糖。镇子上没有白糖,或许是太过珍贵,许明便想着用饴糖代替。家中有红糖倒是也可以凑合,但是做出的口感肯定没有饴糖好吃。

再就是油,在原身的记忆里,大家都是吃猪油,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植物油,应该是比较贵或稀有,原身的记忆里没有见过。

许明想得出神,王良看着刚问完自己问题,就神游的许明,只觉得有些好笑和可爱,忍不住捏了下他的手指,“家里的米面需要买了,盐和其他调味料也可以看着买些。”

“那我们先去粮铺吧。”许明拉着相公的手就走,虽然自己完全不知道粮铺在哪,想着边走总能看到。

电视剧里粮店都会有个帆布招牌,上面写一个大大的粮字。字他还是认识的。大学时期他选修了古代文学。许明对古文字很感兴趣,特别是书法。既能解压,又能修身养性。

他想着或许自己都可以找个帐房先生的活计,只是原身没有上过学堂,他又怕圆不过去,只能做罢,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会这些,也没有店家会招一个哥儿来做这些。

“粮店在这边,我带你过去。”看着第一次来镇上的小夫郎气势十足的要领自己去粮铺,方向都走错也不自知。可爱的样子,要不是离着米店越来越远,王良真是不忍打断。自己的小夫郎好像不似以前那般胆小怯懦了。现在的小夫郎更招人喜欢,惹人疼爱。

两人到了粮铺,并没有出现许明想像中的帆布招牌,而是店铺上方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写着安平粮铺。

许明想自己总归想的没错,总是有招牌的。

进了粮铺要了二十斤大米,二十斤白面,三十斤杂粮面。原身家里可从没这样买过大米白面。要知道大米八文/斤,白面十文/斤,杂粮面五文/斤。刚才买的这些,一共就又花去了五百一十文。许明看了一下钱袋,竟然只剩五百九十三文了。

许明越发觉得要赶紧增加进项了,不然要把自己的小相公给吃穷了。

又去了买了一块糖花去了三十五文,糖的颜色有点发黄,块状,白糖镇上是没有卖的,那东西只有京城达官贵人们才用的起,又买了两斤粗盐又花去四十文,一斤酱油十二文,一斤醋十五文,又是花去了一百零二文。

家里的油也不多了,王良带着小夫郎来到肉市,买了两斤板油四十文,又买了一斤五花十六文。二十个鸡蛋三文钱二个又是花去了三十文。买了二文钱的姜和五文钱的蒜。

又花了八文买了两斤黄瓜和两斤茄子。又在香料摊子混称了几样香料花了十文。小夫郎说买什么,王良就给买什么。然后就只剩二百九十七文了。

“相公,我会做一种鸡蛋糕的点心,我想以后做了来镇子上卖行吗?”许明想着自己如果真要做这个,需要先跟王良商量一下,听一下王良的意见,毕竟他需要的烤炉,还有做模具的陶碗需要先准备好。

烤炉许明可以画个草图让王良给自己砌一个。本来模具是需要铁的,这个需要定做,价格肯定也会更贵,他想着用来做料碟的陶碗代替也是可以的。

“想做就做,只是别太劳累,你身子还没好,还要再好好养养,可还有需要置办的?”王良很高兴小夫郎肯把他的想法告诉自己,与自己商量。他当然也会支持。

“哪里可有卖做料碟的小陶碗吗?”

“杂货铺里面应该有!走,我们过去看看!”两人到了杂货店,问店家可有做料碟用的小陶碗。小二拿了几样让许明看要哪种,许明选了方形和圆形的两种各十个,价格倒是不贵一文钱一个,一共花了二十文。

总算是置办齐了。王良低头看到小夫郎的鞋子,才想起自己怎么忘了给小夫郎买双鞋子。村里人鞋子一般都自己做,他们两个都不会,于是又花了三十文给夫郎买了双布鞋。

转眼到了晌午,王良想带着小夫郎先吃点东西再回去,问许明道:“可有想吃的?我们吃了饭再回去。”

“我想吃你上次吃的那个肉汤面!”许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相公,满眼都是期待。

“好,我带你去!”王良带着夫郎来到面摊,要了两碗肉汤面,今天人比较多,老板怕客人等着急,先给客人倒碗水歇着。没等太久他们的面好了。

许明看着面是用白面做的,不是杂粮面,里面有层油花,几根青菜,四五片五花。看着味道不错的样子。

还没开动,王良又给他的碗里夹过来了几片肉片。很自然的夹完后,“苏鲁,苏鲁”地吃了起来。

“相公!”许明圆圆的眸子看着王良。好像再多一秒就会从这双眼中闪出泪花。

“乖~快吃吧,一会冷了就不好吃了!”

要不是在外面,许明真的很想抱抱自己的小相公,亲亲他。夹起肉片吃进嘴里,仿佛吃的不是肉片,而是相公对自己满满的疼爱。这碗面也成了许明人生中最好吃的一碗面。

两人吃完了面,休息片刻后,正准备起身去镇口坐牛车回村。却听到外面一阵吵闹,两人本不想前去凑这个热闹。只是那吵闹的声音正是通往镇口的路上,两人在经过时忍不住便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中等身材,三角眼,面容扭曲且狰狞的中年男子,抱着一个三四岁眼尾有一抹孕痣的小哥儿,孩子似是睡着了。男子看样子是要急着离去。却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妇人死死地拽住了右腿。任他如何踢打也不肯放开一点。

“放开我的孩子,求求大家帮帮我,这人是个拍花子,快救救我的孩子!”妇人早已泣不成声,这会无助着求着围观之人救救她的孩子。

“你这个贱人,不守妇道,被我休弃,还偷偷带走孩子。这会还倒打一耙。”男子急切的想要抽出自己被妇人抱住的右腿,妇人却是用上全部力气死也不放。

周围的人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听到男子这样说,却也有帮着不平之人,忍不住指责妇人。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放下我的孩子,求求各位了,谁给报下官,我相公是衙役叫李阳,去衙门一问便知。”妇人不敢放手,只得求助围观之人,奈何围观之人众多,却无人肯伸手相助。

“贱妇,满口谎言诓骗众人,你不守妇道与野男人行不轨之事,被我撞见,不忍将你装入猪笼沉塘,休书给你。你竟不知感恩,死不悔改,刚被休弃,就改嫁他人,还偷走孩子。大家给我评一评,天底下,可有这样的道理。我寻自己的孩子,这贱妇仗着相好的权势不让我见,真是无耻至极。”

这个世界对女子和哥儿多有苛待,男子说了这些之后,那还了得,全都不分青红皂白地都指责起了妇人。更没人帮忙去衙门报官了。

“你胡说,呜......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求求大伙了!呜.....帮我报一下官!日后当牛做马定当报答大恩,求求你们了。”妇人哭的悲痛欲绝,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撒落一地,无助的模样让人心生同情。奈何却因刚才男子的一番言论,无人上前。

许明在现代的社会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看男子的样子便觉其中定有端倪。本不想多管闲事,这个世界自己并不熟悉。但事在眼前,他还是无法见死不救。忍不住摇了摇小相公的胳膊低声道:“相公,这女子好可怜,万一她说的是真的怎么办,孩子太可怜了!”

“你想帮她?”王良知道小夫郎心善,他虽不想多管闲事,但也是心善之人,终也还是有些不忍。就算男子说的是真的,报了官弄清真相总是更好一些。

“嗯!可是我打不过他。相公帮她好不好,我们至少要先报官查清楚,万一这女子说的是真,孩子总是最无辜可怜的!”不是许明圣母,万一这男子是拍花子的,那这孩子只怕会被卖到不好的地方,若真如男子所言,总归这女子是这孩子的亲生母亲,孩子自是不会有什么危险。

王良年轻力壮,自是不会惧怕,更是看不得夫郎难过。

把竹筐取下放在许明身边说道:“好,听你的!在这看着别动,我去看看!”

“相公,你要小心那人身上,可能藏有刀子!”许明闪着明亮亮的眸子,对自己的小相公满眼都是崇拜。却又担心他的安危,提醒王良注意自己的安全。

“嗯,乖乖在这,不要乱动!”王良安置好自己的小夫郎,上前一把拉住了就快要踢开妇人逃走的男子。

“你不能走,到底怎么回事,我看还是去衙门一趟,把事情弄清楚一些的好。”王良牢牢抓住男子。

王良身材高大,强壮有力,男子在他身前足足矮了一头,自然不是王良的对手。

“你定是那贱人一伙的,她刚才说那相好是衙门中人,去了那里,你们自然是蛇鼠一窝,还能有我的活路。大家快评评理!没王法啦!”男子见不是对手,煽动起周围之人,想让周围的人帮自己报不平,自己趁乱逃走。

“这仅是你一面之词!无凭无据自是不足为信。空口白牙的话谁都会说,只怕是你巧舌如簧,满嘴谎言。”许明怕自己的小相公吃亏,帮忙反驳。

“多说无益,去了衙门,镇守大人定会查出真相,给大家一个公道,朗朗乾坤,疏而不漏。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你既然说的这么笃定,又何需怕走这一趟,更何况今天有在场的这么多乡亲 ,如果你所言属实,自是会给你一个公道。你又何需害怕。”

王良看着自己能言善辩的小夫郎,心里期待着不知道还会自己带来多少惊喜。

周围的吃瓜群众就像是墙头草,此时也跟着附和,“就是衙门如果都查不出,不公道,我们还能相信谁,你到时把休书拿出来,还怕衙门为难你不成”

“你放心,你到时若是能拿出证据,我们替你作见证,朗朗乾坤,还能目无法纪不成。”

“说的轻巧,官官相护,自是不可能向着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算了,孩子今天我不带了!”男子放下孩子,用力扯着被王良抓住的手臂想要离去。

王良牢牢抓住此人,哪肯放他离去, “这可由不得你,这衙门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男子见事情不妙,果真从腰侧拔出一把匕首刺向王良,有夫郎的提醒,王良一直十分警惕。一脚将男子踢翻在地,把匕首夺下,将男子双手都控制起来。

“谢谢,呜~呜~谢谢你!呜~”男子一放下孩子,妇人便急忙上前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差点失去自己孩子的绝望和失而复得的喜悦交织在一起,让女子又哭又笑。不住的弯着自己的脊背向王良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旁边的许明,在看到男子拿着刀子刺向自己的小相公时,心脏顿时吓的漏跳半拍,也不管旁边的竹筐,直奔向自己的小相公。只是小相公比他的速度还快,一下就制服了男子。才让他的悬着的心重新归位。

“相公!“吓着两眼通红的许明将王良看了一圈,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乖!不怕!”王良知道刚才吓到了明哥儿,只是现在双手用来钳制男子,分不开身抱抱自己的小夫郎。

“都闪开,没事的闪开,官府办案!”官差终于到了!在看到有人出手帮助女子后,也有人觉察出了不对,忙跑到衙门报了官。安平镇的治安还是不错的,镇守大人处事公道,人们也算是安居乐业。

“是谁在这里闹事?”衙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来了就看到了现场的状况,看了一眼高大的年轻男子,似是有些眼熟。一时没想起来是哪里见过。

“相公你可来了,呜呜呜~

家里哪有钱给他看病,只能干养着。然后她就想到了许明,说到底许明也是许大力亲生的,你说断亲就断了?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这明哥儿真是个白眼狼呀,嫁给了王良小子,是一趟家都不回!我虽不是她的亲娘,可到底也把他养到了这么大,没有生恩也有养恩。昨儿个,他爹干活摔伤了腿,他是去都不去,管都不管。”葛翠花坐在地上哭的是声嘶力竭。

“自己家过了好日子,这又是盖新房,又是买牛,还开了这么个小卖部。自己亲爹伤了,却不管不看。你们说说,这还是个人吗?”自古这百姓不读书,就愚钝。看谁哭的惨就觉得谁有理,这会竟然有也几分同情起葛翠花来,可不自己日子过的红火,亲爹伤了都不管。竟都小声又嘀咕起来。

许明也算是看明白了,这是想仗着许大力伤了腿,来打秋风了。心里不免替原身有些痛心。悄悄遣了泽儿去村长家把村长叫来。自己拉着相公在一边继续看着,任凭葛翠花自己干嚎。

这会子是白天,村里人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许明估计村里在家的人十有八九的应该都来了。他还真得感谢这个便宜后娘给他做了一波免费宣传。

“没想到,这乡风淳朴的地方,竟有如此令人不平之事!不知这位妇人所言可是确有其事呀?”没想到村长还没等来,却来了一个多管闲事的白胡子老头!捋着胡子看着许明和王良二人。

许明气得想打这老头,什么都不知道在这瞎得得什么!

葛翠花见终于有人接她话茬,便说的更尽兴起来:“这位老人家,你有所不知呀,这件事我们村里的人都知道。我虽不是这小哥儿的亲娘,可也是从小把他养大,去年他才嫁到了王家,虽是同住一个村里,却是一次娘家也不曾回过。如今他的亲爹爹干活摔伤了腿,他更是不闻不问呀。老人家,虽都说嫁出去的哥儿,泼出去的水,可有这样不知孝悌的哥儿,也是闻所未闻呀。”

许明忍无可忍想要开口争辩之时,村长赶来了,泽儿快步跑到了小爹爹身边。眼睛扫了几下白胡子老头。

看着从自己跟前走过的小孩,老头也扫了两眼。便把目光又投在了村长身上。

“葛翠花,你又来闹甚!”村长本以为王良两口子在得了五十两的赏银时,葛翠花会来闹上一场。当时没来,还以为这人转了性子,谁知道又来了这么一场。

“村长,大力的腿摔伤了,大力可是明哥儿的亲爹,他可不能不管!”葛翠花自觉是这么个理,也不怕和村长讲道理。

“当初你们可都是双方自愿,王良小子人家还给了你们二两银子,签了断亲书的,这可都是衙门过了官契的,这可是抵赖不了的。”

“村长,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亲可不是说断就断的,您也说了这明哥儿可流着大力的血,砸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你还知道说这个!你…你早知道这个理!你能在明哥儿摔伤时死活不让他进家门?你要是好好待明哥儿,他现在日子好过了,会不管顾着你们?”村长气的一阵咳嗽,许明推着王良赶紧去给村长顺顺气,别再气着身子。

“那他也不能不管,那是他亲爹!他就得管!”葛翠花见说不过村长,直接不跟村长讲了。又开始要哭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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