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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卢宴珠霍敬亭 番外

章阿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丫鬟收拾着霍昀希喝完的杏仁茶瓷碗,椿芽喜气洋洋的说:“还是夫人高明,今天大少爷不仅在清辉院用了点心和杏仁茶,还和夫人你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奴婢注意到大少爷走得时候,小脸上都还挂着笑。夫人你和大少爷可算是解了心结,往后肯定能母慈子孝其乐融融。”卢宴珠却没有那么乐观,她眉间拢着疑惑,然后伸出手碰了椿芽的手背一下:“椿芽,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不是第一次了,霍昀希躲着不让她触碰到他。可她之前见过杨嬷嬷碰这个孩子的脸,他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异常,可见霍昀希本身是没有不让其他人碰他的禁忌。所以问题出在她身上?椿芽一脸的迷惑:“什么特殊的感觉?”卢宴珠干脆握住椿芽的手:“现在呢?你再认真感受下,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椿芽听话认真感受着卢宴珠的手掌...

主角:卢宴珠霍敬亭   更新:2024-11-22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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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宴珠霍敬亭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卢宴珠霍敬亭 番外》,由网络作家“章阿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丫鬟收拾着霍昀希喝完的杏仁茶瓷碗,椿芽喜气洋洋的说:“还是夫人高明,今天大少爷不仅在清辉院用了点心和杏仁茶,还和夫人你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奴婢注意到大少爷走得时候,小脸上都还挂着笑。夫人你和大少爷可算是解了心结,往后肯定能母慈子孝其乐融融。”卢宴珠却没有那么乐观,她眉间拢着疑惑,然后伸出手碰了椿芽的手背一下:“椿芽,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不是第一次了,霍昀希躲着不让她触碰到他。可她之前见过杨嬷嬷碰这个孩子的脸,他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异常,可见霍昀希本身是没有不让其他人碰他的禁忌。所以问题出在她身上?椿芽一脸的迷惑:“什么特殊的感觉?”卢宴珠干脆握住椿芽的手:“现在呢?你再认真感受下,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椿芽听话认真感受着卢宴珠的手掌...

《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卢宴珠霍敬亭 番外》精彩片段


小丫鬟收拾着霍昀希喝完的杏仁茶瓷碗,椿芽喜气洋洋的说:“还是夫人高明,今天大少爷不仅在清辉院用了点心和杏仁茶,还和夫人你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奴婢注意到大少爷走得时候,小脸上都还挂着笑。夫人你和大少爷可算是解了心结,往后肯定能母慈子孝其乐融融。”

卢宴珠却没有那么乐观,她眉间拢着疑惑,然后伸出手碰了椿芽的手背一下:“椿芽,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不是第一次了,霍昀希躲着不让她触碰到他。

可她之前见过杨嬷嬷碰这个孩子的脸,他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异常,可见霍昀希本身是没有不让其他人碰他的禁忌。

所以问题出在她身上?

椿芽一脸的迷惑:“什么特殊的感觉?”

卢宴珠干脆握住椿芽的手:“现在呢?你再认真感受下,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椿芽听话认真感受着卢宴珠的手掌,这才发现夫人的手像玉一样微凉细腻,但又比玉柔软,她的手好似陷在了云中。

椿芽忽然有些紧张,继而又担心会紧张下手会出汗弄脏夫人无瑕的手。

卢宴珠顾盼神飞的眼眸又专注等着她的回应。

椿芽的脸颊慢慢开始发热,之前府里暗地里传过,说夫人年老色衰,才会和二爷的关系日益紧张。

这种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就连她这个女人,被夫人安静注视,都忍不住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不难想象如果一个男人被这样对待,该是怎样的心驰摇曳和魂不守舍。

“你们在做什么?”低沉的男声缓缓响起。

椿芽涨红着脸,如梦初醒般把手抽了回来。

霍敬亭修长的眉宇微拧,沉稳的走进屋内。

卢宴珠不明所以扫了一眼霍敬亭,又自顾自问椿芽道:“怎么样?”

椿芽察觉到霍敬亭的不悦,摇了摇头,不敢多言连忙找个借口惶恐退下。

“霍敬亭,椿芽好像很怕你呢?”卢宴珠随口问道,然后蹙眉看着掌心。

一个丫鬟的畏惧,霍敬亭根本不在意,也懒得解释,整个霍府唯一不畏惧他的,应该就只有卢宴珠了,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卢宴珠的手上:“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吗?”

卢宴珠微微摇头,突然灵光一现,刚才椿芽也没说清楚,现在霍敬亭不就是一个现成的试验对象吗?

“霍二爷,你把你的手伸出来。”

“怎么?”霍敬亭面上发问,手却同步伸了出来。

卢宴珠自然而然把细软的手贴在了霍敬亭的掌心,倒不是她对椿芽和霍敬亭差别对待,而是霍敬亭的手掌太大了,她的手根本握不住。

“你现在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卢宴珠观察着霍敬亭的表情,认真发问。

霍敬亭睨了卢宴珠一眼,他端坐在座位上,神情莫测:“你是指什么方面的感觉?”

这倒把卢宴珠问住了,她想了想道:“负面的、不舒服的、让人难受的感觉有吗?”

霍敬亭盯着卢宴珠苍白精致如同瓷器的手背,停了几瞬后,答非所问道:“你刚才握住椿芽的手,也是为了这个答案?”

说是问句,语气中几乎是认定了。

卢宴珠点头承认。

“是为了霍昀希。”霍敬亭笃定地说道。

卢宴珠微讶:“你怎么知道?也对,小昀希连我都瞒不住,更不要说你了。那为什么他不想我触碰他呢?”


卢宴珠给了阿福一锭赏银,让他下去好好犒劳下自己,这才又对霍昀希说道:“而且从周茗烟身边人查不到,从她本人身上难道还查不清楚事实真相吗?既然她让你帮她,肯定不会拒绝与你接触的机会。这样你又履行了承诺保护了她,又有机会查清事情原委。”

仔细拆解开来,这件事情也没那么困难。

霍昀希的神情不见高兴,眉头反而皱得更紧:“可是夫人说过不让周表姑登门,我不想让夫人的命令因为我而被打破。”

“这有什么关系,我同意她上门就是,”正好见一见周茗烟本人,卢宴珠也好奇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她。

霍昀希在这件事情上却莫名坚持。

“好好好,我不叫她踏入霍府的门。在霍府见面不行,你们可以在外面碰面。”她也会乔装跟在两人身后,卢宴珠在心里默默定下计划,心情也飞扬了些,“小昀希,别苦着脸。放宽心,放宽心,就算我们什么都没查到,别忘了我们还有个杀手锏。”

霍昀希疑惑:“什么杀手锏,我怎么不知道?”

卢宴珠笑意狡黠:“小笨蛋,我说得杀手锏当然是你爹了!”

霍昀希瞪圆了眼睛:“可是,可是父亲不是让我自己解决吗?我也夸下海口说我们会查明真相,把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不太好吧?”

“非也,非也。”卢宴珠见缝插针,开始给老实孩子开小课了,“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你父亲位高权重,我们查不到的消息,他很轻松就能查到,就算他不亲自出手,我们借着他的名头都能办到很多事情。”

霍昀希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过于正直了,长得这么像她的孩子,怎么就没学到她的灵活变通呢?

“夫人你说得和先生们教得不太一样,人无信不立,我们这样不是耍无赖吗?”霍昀希期期艾艾的开口。

卢宴珠怜爱的摇了摇头:“傻孩子,先生教你得是和外人的相处方式,你父亲对你而言是外人吗?这才哪到哪儿,就是你真耍无赖了,你父亲难得还会与你较真不成?你可是他的亲生孩子。”

“放心,你就听我的吧。真耍无赖的事情我都做过,还不是好好的,你舅舅和外祖父根本不会罚我,还夸我机灵呢。小昀希你就放一万个心。”卢宴珠看出霍昀希动摇,连忙加一把火,“你信不信要是你父亲知道我们借他的势,他不仅不会生气,还会很高兴?”

“真的吗?”霍昀希的观念彻底被颠覆了。

卢宴珠肯定道:“当然了!”

过于在意边界其实就是分生,霍昀希对她疏远就算了,和霍敬亭的相处也是规矩有余而温情不足,卢宴珠不明白为什么霍昀希这个霍家独苗苗,怎么长成这样的性格。

怜惜之余,她也下定决心要把他这点转变过来。

她卢宴珠的儿子,应当活得比她张扬肆意、朝气蓬勃,而不是现在这样循规蹈矩小心翼翼。

所以她没有一丝犹豫的开口,既是因为她看出霍敬亭对霍昀希的重视在意,这句话也是她给出的保证。

霍敬亭要敢不这样认为,她也会想办法让他这样认为!

霍昀希的神情明亮起来,夫人说得话,他都会相信。

母子俩定好计划,霍昀希在清辉院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还是希安堂的下人过来传话说老夫人让他去用膳,霍昀希这才告辞。


霍昀希像是被人打蒙了一样,他张了张嘴,那两个字都涌到嘴边了,但就是没说出口。

卢宴珠也没逼他:“没关系,你还是叫我夫人吧,等我称职那天,你再改口也不迟。”

霍昀希刚要出声,一旁突然冒出一道公鸭嗓音:“霍昀希,还真是你?你今天怎么没躲在家里念书,还有心情带着下人出来游玩?”

霍昀希白嫩的小脸立刻冷了下来,他瞪了霍江鹏一眼,顾忌卢宴珠在场并没有搭理他。

卢宴珠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说话得是一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有些微胖,比霍昀希高了一个头,看向霍昀希的表情又嫉又妒。

霍昀希不想搭理的人,卢宴珠也没什么兴趣,只打量了一眼,就对霍昀希说道:“小昀希,你吃过望月楼的饭菜吗?”

霍昀希温顺的摇了摇头。

“那今天我就带你去尝尝鲜,他们家的莲花鸭签、樱桃肉那是一绝,比宫里的御厨做得都好吃。”卢宴珠有心弥补霍昀希,就把望月楼的好处都说出来。

霍江鹏被忽略本来就不高兴,再听到卢宴珠提到御厨,心中就更不忿。

以二叔如今炙手可热的地位,不要说望月楼,怕是宫中的御膳霍昀希都吃过好几回了。

明明都是霍家的子孙,霍昀希就有名师单独到府上去授课,吃穿用度样样都是精品,比他小了好几岁,却比他有派头。

霍江鹏嫉妒得心里直冒酸水,凭什么霍昀希的命就那么好?

就因为霍昀希不愿意在族学上课,霍敬亭就停了对霍氏族学的资助,让他白白错过了难得与霍敬亭亲近的机会。

嫉妒与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知道看似圆满霍昀希有个巨大的缺憾:“霍寤生,你是终于认清现实了,还是说你亲娘彻底不要你了,你竟然给自己找了个小娘?”

先前卢宴珠和霍昀希的话,霍江鹏隐隐约约听到了几个字,以为又是一个想借霍昀希接近霍敬亭的女人。

果然霍昀希一听就气红了眼,啧啧,真可怜呀。霍昀希生来什么都不缺又怎么样,还不是连亲娘的喜欢都得不到,活该!

霍江鹏欣赏着霍昀希的愤怒,但与之前霍昀希对其他人的隐忍沉默不同。几乎一眨眼的功夫,霍昀希已经攥紧拳头,一拳朝霍江鹏的脸上挥去。

卢宴珠反应极快,见霍昀希先她一步动手,她连忙上前装作劝架,实际是锁住霍江鹏的手脚阻止他对霍昀希下手。

“有话好好说,你们不要动手啊。”卢宴珠假假得劝着,当她发现年长又比霍昀希高了一截的霍江鹏,没收半分力道往霍昀希身上打去时,她眼神变得认真,不再装模作样,而是直接一脚踢在霍江鹏的脚踝上。

霍江鹏惨叫一声,微胖的身躯就摔在了地上

被自己全力挥去的力道一带,霍江鹏这一跤摔得不轻,他哎哟哎呦痛叫了几声,见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看热闹,干脆躺在地上痛呼:“救命呀,官宦子弟打人了!天子脚下都敢行凶,没王法了!”

卢宴珠与霍昀希对视一眼,母子俩眼神中都有着对于对方竟然动手打人的震惊。

然后两人又同步看向躺在地上讹人的霍江鹏。

这人是谁?怎么这么无赖?但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喧嚣,卢宴珠也只能承认,有些方法无赖是无赖,但确实好用。


椿芽回来时,提了一个红木的食盒,上下四层,除了一碗百合薏米粥,其余都不是卢宴珠点的。

椿芽把各式点心小菜拿出来后,白的红的绿的,摆满了一张桌子。

“这么丰盛?”卢宴珠本来只是找借口把椿芽支出去,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吃食,她也跟着来了胃口。

卢宴珠接过椿芽舀得一碗粥,她尝了一口,空荡的胃除了苦涩的药汁,终于尝到其他吃食,熨帖极了。

卢宴珠又喝了几口粥,等胃变得暖暖的后,她开口让椿芽坐下陪她一起用膳。

椿芽先是推辞,卢宴珠用旁人陪着她更有胃口来说服椿芽,怕椿芽不信,她用她之前身边的丫鬟举例。

“当初,梨果她们也是这样陪我用膳的。”其实就在昨天,也不知道她们在卢府过得好不好,卢宴珠怅惘的想着。

椿芽听到梨果的名字,手抖了抖下,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坐下,开始陪夫人用膳。

没有二爷许可前,她不敢把梨果的消息透露给夫人。

“这就对了嘛。”卢宴珠说得都是真的,她喜欢热闹,喜欢旁人陪着她一起吃饭,她也记得先前椿芽眼中对她的关心。

她给椿芽夹了一个红豆糕。

然后就开始给自己夹她感兴趣的吃食,卢宴珠惊讶得发现椿芽端来的每一样吃食都很符合她的胃口。

但她只是每样都尝了点味道,鼓胀的胃就告诉她,她已经吃饱了。

“我现在的胃口变得这么小了吗?”十六岁的她,桌上的吃食不说全部吃光,她至少可以吃完一半。娘亲时常担心她的好胃口,会撑大她的腰身,又是见不得她饿,又担心她暴食没了窈窕的身材,经常愁得叹气。

哪曾想十二年后的她,胃口比鸟儿大不了多少。

卢宴珠摸了摸自己纤瘦得能摸到骨头的腰身,默默叹了口气,难怪现在的她这么瘦。

椿芽原本是打算,筷子沾唇做做样子,但看到夫人口齿生香的模样,她也忍不住食指大动。

等她吃饱回神时,就见卢宴珠撑着脸,笑眯眯得看着她。

“好丫头,我就喜欢胃口好的小姑娘。”只有胃口好,力气才能大,才能陪她行侠仗义嬉笑玩闹。

椿芽被卢宴珠看得不好意思:“夫人,是奴婢失态了。”

她已经从石墨那儿知晓,现在夫人只有十六岁的记忆。

心智也停留在了那时候,明明她应该是更成熟的那个人,却被夫人看得有些脸热了。

卢宴珠摆了摆手:“椿芽,你给我讲一讲我的事情吧。霍敬亭说这几年我身边发生了很多事情,他让我问问府里的老人。可我现在只认识你。”

椿芽听到是二爷安排,放松下来:“夫人你想知道什么?”

这倒把卢宴珠问住了,她想了想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你先和我说一说府上的大少爷吧。”

卢宴珠没好意思称呼霍昀希为自己的儿子。

太羞耻了。

一听卢宴珠主动想了解大少爷,椿芽更有精神了,几乎是知无不言,恨不得夫人立马修复与大少爷的关系。

“大少爷名为昀希,是二爷膝下唯一的孩子。大少爷生辰是弘正二十八年腊月十二,前几个月,大少爷才过了他十二岁的生辰。二爷很看重大少爷,六岁就给大少爷开蒙,八岁就寻了专门的师傅到明镜院给大少爷授课。大少爷天资聪明,十岁起二爷就安排他到前院小书房听课。前院的事情,奴婢不太清楚,不过听说二爷给大少爷寻了好几位老师。”

卢宴珠安静听着,心里暗暗咂舌,他们卢家世代为官,对她哥哥都没这样严苛教育过。唯一和霍昀希遭遇有些相似的,好像也只有裴子顾的哥哥裴子源了,可对方是永宁侯世子,生来是要继承爵位,撑起整个永宁侯府的门楣。

而霍府又没有爵位留给他继承。

不过换个角度看,霍敬亭是真心把霍昀希当做继承人培养。

只是霍昀希能承受这样的严厉吗?他还这样小,卢宴珠担心他过得并不开心。

卢宴珠悄悄捂着胸口,这就是做母亲的感觉吗?

明明还没见到那个小人儿,就开始心疼怜爱他了?

听着椿芽与有荣焉的语气,卢宴珠并没泼她冷水。

“昀希他长什么样子呀?他长得像我,还是像霍敬亭呢?他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呀?”等椿芽介绍完霍昀希的学业,卢宴珠开口询问她好奇的事情,“除了进学,他在习武吗?我有把我的绝学传授给他吗?”

“夫人你说慢点,奴婢脑子要记不过这么多问题了。大少爷像夫人又像二爷,完全是挑着夫人和二爷的长处长得,从小就生得玉雪可爱,就连老夫人都对大少爷疼爱有加,阖府上下就没有人不喜欢大少爷。”

除了夫人你以外。

椿芽把最后一句话咽了下去,现下夫人对大少爷没有恶感,说不准母子就能和好了。

她才不会多嘴,坏了母子俩之间的感情。

卢宴珠眼眸一转:“就连老夫人都对大少爷疼爱有加?这话说得有趣,老夫人疼爱孙子不是理所当然吗?这样看来,霍府老夫人是不喜欢我了?”

椿芽干巴巴的笑了笑,没想到失忆后的夫人会这么敏锐。

她委婉说道:“老夫人与夫人您的关系平常,不是非常亲近。当然并不是夫人您哪做得不好,只是老夫人之前属意的儿媳并不是您。”

“那她属意的是谁?”卢宴珠合了下掌,“是周茗烟吧?我听裴子顾说过,周茗烟是霍敬亭的嫡亲表妹,那周茗烟就是老夫人的亲侄女了。”

椿芽的眼皮猛地一跳,她有些着急:“夫人,您当众还是不要直呼二爷的名讳,有些不庄重。也莫要喊驸马爷的名讳了,旁人听到会生出是非的。”

“那我之前怎么唤霍敬亭的?”卢宴珠问道。

椿芽卡了一下,夫人之前也时常对二爷直呼其名,她赶紧打住:“夫人你有时唤二爷敬亭,有时唤他二爷或者霍二爷。”

卢宴珠动了动唇,发现都不顺嘴,但她也知道椿芽是好心提醒,她向来善解人意:“放心,以后有人在时,我会唤他二爷。”

“等等,椿芽你方才提到了驸马爷,谁成了驸马爷?”卢宴珠脸上的笑影消失,瞳孔缓缓睁大。

椿芽攥紧了拳头,咽了咽唾沫说道:“永宁侯府的二公子尚了二公主,早已经是当朝的驸马爷了。“

“你说得尚公主的侯府的二公子而不是大公子?”卢宴珠又追问了一次。

“永宁侯世子娶得是华阳县主,尚了公主的人是二公子。”从夫人苏醒后,一直是笑意盈盈的,好似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这是椿芽头一次看到卢宴珠露出伤心的表情来。

“夫人,你不要难过了,你还有二爷,还有大少爷。”椿芽真情实感的劝道。

“我没有难过啊,”卢宴珠的指尖点在眼睑下,她怔然看着,那是一滴眼泪,“奇怪,我怎么会哭了呢?我明明并不伤心难过。”


霍敬亭又站了一会儿,直到石墨来寻他准备去上朝,他才转身回了前院。

“石墨,你说什么事情,会让一个人在十多年间判若两人?” 霍敬亭轻声问道。

这个问题粗神经如石墨都不敢回答。

什么事情?

这本是十二年前人尽皆知的事情,只不过在永宁侯府与皇家的联手压制下,无人敢提,又因时间无情,让真正知晓此事的人也变得寥寥无几。

但二爷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最清楚始末的人。

卢家嫡长女与永宁侯府二公子情投意合、两厢情愿,最终却劳燕分飞、各自婚嫁。

永宁侯府退亲,裴子顾另娶公主,成了先皇最信任的驸马,也是当今圣上最器重的妹夫。

所以这个问题霍敬亭也不需要旁人给他答案:“走吧,去上朝。派去丽州善后收尾的官员必须是我的人,不管是永宁侯府,公主府,还是端王府,这些势力都休想染指!”

石墨从霍敬亭的语气中,已经预见到朝堂上将要发生的刀光剑影。

但他相信最后一定是二爷得偿所愿,就如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

“是在这里吗?我怎么没看到小昀希呢?”卢宴珠继续实行与霍昀希拉近关系的计划。

“夫人,大少爷应该在前院小书房上课呢。只有等他下学后,你才能在这儿见到大少爷。”椿芽耐心解释,“夫人你还是先去亭子里坐着吧,现在离大少爷下学还有些时日。”

卢宴珠远眺了两眼,这条通往前院的小路上,并没有人。

“椿芽,你说我可不可以也去小书房上学听课?”卢宴珠坐在凉亭里,有些百无聊赖的提议,她昨天一整天都没见到霍昀希,怀疑他在故意躲着她。

一次两次卢宴珠还是当做巧合,第三次又被明镜院的下人告知,霍昀希不在时,卢宴珠就猜到霍昀希是不想见她。

椿芽劝她耐心再等两天,等请安的日子到了,霍昀希自然会来。

卢宴珠不赞成,霍昀希才因为请安的事情受了罚,她还拿着架子等着他请安时见面,肯定也不会愉快。

“夫人你得问二爷,虽然没这个先例,但只要二爷同意,一切都没问题。”椿芽认真回答道。

卢宴珠连连摇头,晃得头上的珠钗轻颤:“我就是随口一说。”穿到十二年后少有的好处,就是没有人管她,她不用去学她不想学的课业。

她才不会自讨苦吃。

卢宴珠吸取了昨天的经验,她带了一个小火炉,上面煨着一壶马奶茶,手边搁着一个八宝攒盒,不同格子装着不同干果。

她坐了会儿,还觉得缺了点什么,就问椿芽原本的她有没有珍藏的话本。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椿芽说:“夫人你之前从来不看这些闲书。”

卢宴珠失望一瞬,没话本看,就让丫鬟们陪她聊天。

前天张全才带了一批人让卢宴珠挑选,说前头的一批人做事不细心,全部都换走了,卢宴珠就随便挑了些顺眼的人。

霍昀希下学后,从前院小书房回到明镜院,路径凉亭时,见到的场景就是——

卢宴珠穿着件红色对襟长袄,衣领上还滚了圈白色的兔毛,映着她脸上的笑容,喜气又精神。

她脚边放着小火炉,格网上放着茶壶、板栗和两个橘子,手边桌面上还散落着各色干果的壳子碎屑。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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