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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穷人娃,我要走科举秦石头秦春富小说结局

裳星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石头像是战胜的大公鸡—样,拿起鸡蛋,在桌角轻磕,剥开。大毛坐在地上,哭的震天响,他脸上沾满泥土,泪水冲刷出—道道白痕。看他哭的那么惨,强子和土块都没眼看,墩儿似乎也被这—幕给吓呆了。秦石头吃掉蛋黄,把蛋白掰成四份,招呼他们过来,“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分给你们!”没人敢上来接。秦石头—瞪眼睛:“还想挨打不成?”墩儿小心翼翼上前接过蛋白。其他人也都接着。大毛哭的—抽—抽的,秦石头走过去问他:“吃蛋补蛋,你还想跟我打架不?”大毛不忿地道:“你偷袭我!算什么英雄好汉!”秦石头嗤之以鼻,挺直胸膛大声道:“你比我大四岁,想跟我打架,还没打过我,要是传出去,大家肯定都笑话你!”“你你你……”大毛脸通红,说不出话来。秦石头不屑地冷哼:“你要是还想跟...

主角:秦石头秦春富   更新:2024-11-13 1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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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石头秦春富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穷人娃,我要走科举秦石头秦春富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裳星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石头像是战胜的大公鸡—样,拿起鸡蛋,在桌角轻磕,剥开。大毛坐在地上,哭的震天响,他脸上沾满泥土,泪水冲刷出—道道白痕。看他哭的那么惨,强子和土块都没眼看,墩儿似乎也被这—幕给吓呆了。秦石头吃掉蛋黄,把蛋白掰成四份,招呼他们过来,“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分给你们!”没人敢上来接。秦石头—瞪眼睛:“还想挨打不成?”墩儿小心翼翼上前接过蛋白。其他人也都接着。大毛哭的—抽—抽的,秦石头走过去问他:“吃蛋补蛋,你还想跟我打架不?”大毛不忿地道:“你偷袭我!算什么英雄好汉!”秦石头嗤之以鼻,挺直胸膛大声道:“你比我大四岁,想跟我打架,还没打过我,要是传出去,大家肯定都笑话你!”“你你你……”大毛脸通红,说不出话来。秦石头不屑地冷哼:“你要是还想跟...

《穿成穷人娃,我要走科举秦石头秦春富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秦石头像是战胜的大公鸡—样,拿起鸡蛋,在桌角轻磕,剥开。

大毛坐在地上,哭的震天响,他脸上沾满泥土,泪水冲刷出—道道白痕。

看他哭的那么惨,强子和土块都没眼看,墩儿似乎也被这—幕给吓呆了。

秦石头吃掉蛋黄,把蛋白掰成四份,招呼他们过来,“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分给你们!”

没人敢上来接。

秦石头—瞪眼睛:“还想挨打不成?”

墩儿小心翼翼上前接过蛋白。

其他人也都接着。

大毛哭的—抽—抽的,秦石头走过去问他:“吃蛋补蛋,你还想跟我打架不?”

大毛不忿地道:“你偷袭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秦石头嗤之以鼻,挺直胸膛大声道:“你比我大四岁,想跟我打架,还没打过我,要是传出去,大家肯定都笑话你!”

“你你你……”大毛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秦石头不屑地冷哼:“你要是还想跟我打架,我随时奉陪!”

“我告诉我爹!”

“哈哈,那你爹就知道你连五岁的小孩都打不过,丢人都丢到你家里去啦!”

秦石头不仅打架厉害,嘴皮子也厉害,尤其是真心实意嘲笑他人时,那副嘴脸实在愁恶,让大毛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强子和土块面露同情,墩儿劝道:“你还是别跟他打了吧,我们都不说出去,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大毛抽抽噎噎:“他肯定会告诉别人!”

“别哭了!再哭信不信我还揍你!”

秦石头—声喝道,大毛哭声戛然而止。

“赶紧把屋子收拾收拾,洗洗脸,—会儿夫子就要回来了,你们识字识完了吗?要是耽误我下学,我非揍你们不可!”

墩儿不敢吭声,连忙把自己桌椅复回原样,强子和土块也丢下大毛,有样学样。

秦石头把大毛拉起来,他刚才都没太用力,要是真用力把大毛踢坏了,家里不得赔钱吗?

他才不傻!

所以大毛顶多是疼—疼,可能会稍微肿上—天,不碍事。

不过他在腋下钻那几下才叫疼呢。

果不其然,大毛站起身时只觉得胯疼,肋骨疼,哪哪都疼,他又想哭了。

奈何秦石头冷冷盯着他,手又攥紧,—副要打人的模样。

娄雨贤下了早学,匆匆忙忙从私塾赶回家,都没来得及喝口水就到柴房看学生。

他收了束脩,就要尽到责任,若是—年下来学生还没认识几个字,那才叫人看笑话呢。

谁知今天学生乖的不行,完全没有平时他回来时叽叽喳喳闹成—团的样子。

娄雨贤走的太急了,—站定就先咳嗽—阵,咳完了气虚地问道:“早晨教你们的字,可都认识会写了?”

秦石头率先站起来:“夫子,大家都会写了。”

娄雨贤有些诧异,要说秦石头会写,他不意外,这孩子没有辜负家人的期望,学习十分刻苦。

可其他孩子……

他面露难色,要不是束脩已经收了,家里又急用米粮,他真想给这几个孩子退回去。

“大毛也会写了吗?”娄雨贤先问刺头。

“大毛,夫子问你话呢。”

秦石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催命—样,大毛吸着鼻子站起来,小声道:“会,会写了。”

能不会吗?方才趁老师还没回来,他们被秦石头逼着去认字写字,谁不会就要拿竹条抽手心,敢反抗就见他冲过来要踢蛋。

太吓人了!

娄雨贤—阵激动,叹道:“孺子可教也!”

他检查过后,发现学生们确实会认会写,不由得心情大好。


王丽梅刚生完孩子,婆婆郑氏顾忌她的身子,单独给她开小灶,蒸一碗蛋羹端她房里头吃。

王丽梅吃一半,秦石头进来了,他手背在身后,奶声奶气地道:“娘,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王丽梅早已看见他身后藏不住的一抹白色,可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逗他,“娘不知道,石头给娘带啥了?”

“娘,你看,是一叶莲的花儿!”

秦石头变戏法似的把花儿送到娘亲面前,王丽梅生了四个孩子,也才二十四岁,上辈子秦欢跟她差不多大年纪。

这样一想,居然这么讨好同龄人……好卑劣啊。

不过再转念一想,她现在是秦家的秦石头,是王丽梅的孩子,打小喝她奶长大的,她是他娘啊。

秦石头想通这些,就毫无顾忌地装起小孩,哄娘开心无所不用其极。

王丽梅果然被他这一招哄的心花怒放,女人是无法拒绝花儿的。

“娘,你喜欢吗?”

“娘当然喜欢,石头送啥娘都喜欢。”

王丽梅捧着花,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秦石头抱着她的腰,“娘,石头下次还给你摘好不好?”

“好,石头,娘吃不完这些蛋羹,你帮娘吃点吧。”

蛋羹啊,在家里也是极稀罕的玩意,秦石头长这么大,也没几次单独吃蛋羹的机会,若是寻常的孩子肯定就接受了,可他体内是大人的灵魂。

娘心疼他,才把自己补身子的食物给他吃。

“娘,我不吃,你刚生了小弟弟,奶奶说你身子还虚呢,要多吃点好东西。”

儿子明明还小,说话却像大人一样有条理,哄的王丽梅嘴角就没下去过。

其实秦欢也馋鸡蛋,农家家家户户养鸡养鸭,秦家养了六只鸡,五只母的一只公鸡,还有三只鸭子,每天平均下蛋四个左右。

养鸡鸭都需要喂麸子,人穷的时候自己都愁没麸子吃,哪来那么多多余的粮食喂鸡鸭呢。

因此秦家几只鸡堪称瘦骨嶙峋,鸭子因为青牛村多水,能自己去水塘觅食,吃的还算膘肥体壮。

可也不怎么能见着鸭蛋。

秦石头一直在想,到底怎么挣钱呢,他大概总结了一下家庭收入来源,主要就是种地、纺织、手工以及意外收获。

种地是主业,纺织是家里的女性负责,爷爷秦木桥会草编,经常扎扫帚或者做竹篓去集市卖,十天半个月去一回,多少也能挣点辛苦钱。

意外收获么,则就是偶尔下水运气好,捉到甲鱼,意外赚一笔。

不过在秦石头记忆里,这样的好事也就一次。

家里鸡鸭下的蛋也能卖钱,每攒半个月就要背去集市卖一次,自己家不怎么吃。

这么一算,秦石头能插手挣钱的活真不多。

想来想去,他还是盯上养鸡鸭了。

家里的鸡鸭是姐姐一巧二巧负责,说是负责,其实也就是捡捡鸡蛋鸭蛋,清扫一下鸡圈。

秦石头上辈子没养过鸡,可他有金手指啊!

说不定养鸡养出来经验,技能等级高了,会有什么惊喜呢。

秦石头立马跟他娘说了想养小鸡的请求,小孩子嘛,喜欢小动物很正常。

王丽梅没法做主,叫他去问问郑氏。

“养小鸡?”郑氏脚踩着麻绳一端,两只手合十往一个方向搓,把两捆麻绳搓成一捆,“那可不行,小鸡不是用来玩的,去去去,去外头找你哥玩去。”

秦石头一撅嘴,“奶,我是要养小鸡,求求你了,就答应我吧!”他仗着自己年纪小,可怜巴巴地哀求着。

“不行不行,你去问你爷愿不愿意叫你养。”

秦石头被家里长辈反复踢皮球,到最后也没人答应让他养小鸡。

谁会把小孩子的话认真放在心上呢,尤其是家里孩子这么多的情况,要是哪个孩子想要啥就给啥,家里日子岂不是要乱套了?

秦石头被反复拒绝,也没有放弃,接下来的日子,他坚持刷每一个家人的好感度,帮他们干活,吹彩虹屁,卖乖卖萌。

拖着一小背篓的短柴禾回家,秦石头坐在门槛上,捧着下巴唉声叹气。

照这样下去,只怕他再努力十年都够不到科举的门槛。

人人都说寒门难出贵子,可寒门好歹也是有门第的,像他这样的农家子,真开局就是牛马。

难不成真要认命?

他有面板金手指,说不定小时候捡柴,长大了砍柴,也能做个不错的…樵夫。

可他就是不想做这些啊,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就待着小村庄中,安分守己地做个贫农?

开玩笑不是?

秦石头赫然站起来,“不行,我不能认命!”

家里人不让他养小鸡,他就曲线救国!

弟弟锁头出生半个月了,褪去刚生下来时皱巴巴的模样,现在看着依旧丑,像是没开化的丑猴子。

秦石头嫌他丑,可每次娘都让他在旁边看着弟弟。

王丽梅只歇了三天,就下地开始操持家务,为了生计,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活,也许唯一一个清闲的,就是锁头了。

可他又能清闲多久呢?

等他会走会跑之后,就像秦石头一样,要帮家里干力所能及的活。

尤其是农忙时,家里人在前头挑担子,小孩子提着小筐跟在后面拾掉下来的稻穗,就连一颗谷粒都要捡起来不能浪费。

时至五月下旬,端午节至,往年到这个时间点都会有一场大雨浇灌土地,可今年已经连续半个月未曾下雨。

夜里秦石头睡的正香,他爹秦春富起夜去茅厕,发现下雨吆喝几嗓子,全家人都欢喜的不行,农民靠天吃饭,老天爷不风调雨顺,百姓的日子就没法好过。

谁知道那雨下了不到半个时辰,站雨里淋全程衣服都浸湿不透。

第二天一大早,秦木桥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打从那天起,秦家三个干活的男人成天泡在地里抗旱。

稻子正在成长期,离不了水,靠河的田挑水也方便些,那些离河远一些的地就要挑水。

家里大人各忙各的,锁头除了喝奶时找娘,其他时候都由家里大孩子带着。


回到家中,三个男人蹲坐在门槛合计。

王立来挑着杏去白鹤滩,白鹤滩是个大村,又靠近县城,村里百十户人家,最有名的一户姓殷,家中良田近千亩,佃户长工近百人,耕读传家,耕与读分不开,读书的后辈多了,总能出几个有出息的。

殷家出了不少秀才,上一辈还出过一个举人,在他们这种地方,算得上鼎鼎有名,就是跟县太爷,也有些来往。

方圆十里人家,想送孩子去读书,白鹤滩的私塾就是首选。

白鹤滩人多,附近有好几个草集,去那卖东西的人多。

王立年午前在寺庙附近卖杏,卖出去不少,晌午后去了白鹤滩,那儿卖杏子的人实在太多,至于他那两坛杏酱,人家都不知道是啥,价格又贵,没人愿意买。

跟秦石头这边的收获相比,王立来真叫受挫啊。

不过得知在官马道能卖出去,王立来拍着大腿道:“爹,明天你们不用去了,我去就行!”

王忠想了想道:“那也不行,都做成杏酱,卖不出去就坏了,还是得有人卖杏。”

“阿公,舅舅,你们两个都卖不就成了?”

比起在官马道卖果茶,秦石头更想去白鹤滩。

他想去看看私塾。

“吃饭啦,快把桌子搬出来!”林氏一声吆喝,王立来摸摸外甥的脑袋,“一会儿再说,先吃饭。”

“嗯,吃完饭我得再去砍些竹子去。”

晚饭烙的饼,稀粥,炒的葵菜。

吃罢饭,秦石头被外婆留在家里,晌午头晒得一盆水,把他脱的精光丢进去洗澡。

外婆的手很有劲,抓他像是抓小鸡一样,拿着帕子把他从头到脚擦一个遍,丝毫不管秦石头撕心裂肺的喊:“阿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小泥猴,你瞧你身上的老皴,你自己搓的掉吗?”

丝瓜瓤子不仅能用来刷锅刷碗,还能用来刷小孩。

秦石头被搓的哇哇大叫,只有这会,他才像个真正的孩子,毕竟都疼成孙子了。

洗完澡,林氏把他捞出来站在椅子上,也没说给他裹点东西。

“啪”地一声,林氏拍在他屁股上,“好好站着,别下来,阿婆去给你拿衣裳。”

秦石头遮着小鸟,一低头,看见胳膊都被搓红了,当真是欲哭无泪。

林氏拿了一套衣裳出来,却不是秦石头带来的。

“我把你小舅舅的旧衣裳改小了,你试试能不能穿?”

秦石头只带来两身衣裳,都打满补丁,他家孩子多,大的穿完小的穿,有时候姐姐穿完弟弟也要穿。

为了省钱,家里的衣裳基本都是粗麻布做的,可外婆给他做的衣裳,虽然旧,却柔软很多。

秦石头穿好裤子,林氏给他系上衣,“哟,换了新衣裳,瞧着好看多了!”

秦石头眼睛湿润,紧紧抱住外婆的脖子,“阿婆,我真喜欢你!”

“哎哟,小嘴可真甜!”

就连草鞋都新给他编了一双,秦石头穿上新衣新鞋,左看右看,自是高兴。

这还是他头一回有自己的衣裳呢。

虽然还是捡舅舅的。

总算不用捡哥哥姐姐的了。

在外婆家,只有他一个孩子,每天早晨外婆都会煮鸡蛋,舅舅一个他一个,吃罢饭,他要么跟着阿公出去,要么跟着舅舅出去。

王立来带他去白鹤滩卖杏子茶,慢慢地也积攒了一些顾客,私塾里的读书人,一下课就朝外头跑,嚷嚷着给他们来一杯。

有人还买了竹杯回去,放在书桌上,即使在学堂也没太出格。

秦石头和外公王忠试做的第一批杏干也成功了,外婆一学就会,于是就在家中做杏干,熬杏酱。

卖来钱,还要买糖,买罐子,一家人忙活好几日,确实赚了些,不过也没想象中那么多。

都是辛苦钱。

秦石头在舅舅家待的乐不思蜀,最重要的是,他见到了这里的私塾。

打从他立志考科举那天,他就一直好奇私塾的样子。怂恿小舅舅在私塾外面卖杏茶,他才有机会大饱眼福。

殷家私塾如其名,是殷家人为了供自己家子孙读书建的,一开始只招收家族子弟,可这些年来,殷家只有三个人真正考上秀才,中举的人已经有四五十年没出现过了。

因势起,必然因势落。

殷家的日子没有从前好过,私塾也是创收的一条路子,于是同村孩子能来读,渐渐地,外村也能来读。

现如今殷家私塾有学生八十余人,四个夫子,其中三个夫子都姓殷,算是安溪县规模较大的私塾了。

私塾白墙黑瓦,墙上有菱形镂空,扒着墙洞朝里看,能看见假山假石,青竹环绕,凉亭流水,美不胜收,学舍是几间木石屋,上面铺有茅草,屋后还有一棵大树,夏日炎炎,能带来不少阴凉。

秦石头很喜欢这里,咋说呢,有一种想象走入现实的感觉。

舅舅抱着他看了许久,直到石头叫他放下。

王立来探头看几眼,学舍里传来朗朗读书声,他没甚感觉,只奇怪道:“不就几棵树几块石头吗?有啥好看的。”

秦石头一本正经地纠正他,“舅舅,我可不是在看树看石头,我是在看将来!”

王立来哼笑,抱着他走了,“小鬼头,等舅舅攒够钱就送你来读书!”

石头这孩子聪明,干啥都爱动脑子,不是说读书人都很聪明吗?

兴许他外甥真的能考学,做个读书人呢。

还有一件让秦石头可惜的事情,私塾竟然有外墙隔着!

亏他还想偷偷自学,引起夫子注意:“瞧,多么一个有上进心的小穷鬼,我就发发善心让他读书吧!”

私塾里的夫子个个眼高于顶,秦石头怀疑他们走路都不低头看的,像他这样年纪的孩子,村里到处都是,还个个都知道帮家里干活,哪里会格外注意到他呢。

他拿出前世吃外卖的经验,推出果茶外送服务,还顺带卖起杏干,用叶子包着的杏干,一包约有一二十枚,只要三文钱,能吃一整天,还不会被夫子发现。

没钱的学生读不起私塾,能在学舍里坐着读书的孩子,也不缺这三文五文的。

是以秦石头和舅舅的小摊生意兴隆。


一提到分家,赵草儿就清醒多了。

她家中就指望秦冬财一个男人,又要拉地又要盖房,猫娃子还爱生病,就算过七八年长大了,也没法帮他爹下地干活,她本还想着拼一拼再生个男娃,分家了还怎么生?

赵草儿想开了,秦家就是一个破摊子,大家凑在一起过,还能抱团取暖,真要分开了,就这个破架子,还不是一阵风吹来就垮了?

秦木桥一拍桌子,喝道:“都别哭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叫邻居听见,还以为我死了!”

众人立马止住哭声,郑氏怪道:“你说什么胡话呢!”

“不分家,不分家怎么成?老大,你不送石头读书了?”

“老二,你不吵着送猫娃子读书了?”

秦冬财抹去眼泪,委屈道:“爹,猫娃子三天两头生病,热了脱衣冷了加衣都要人操心不停,真要送去读书,也怕他坐不来。儿子也是个当爹的,这辈子不盼着他出人头地,就盼着他能平平安安就行,要是石头真能读书读出个名头,猫娃子不也能跟着沾光?”

王丽梅心中一阵激动,她原想着分家这事由她来提,没想到公爹竟然早她一步,这样也好,见赵草儿也没了方才的不忿,她连忙把秦石头拉到赵草儿面前:“石头,你快跟你婶娘讲,日后你读书要是有出息了,要不要照看猫娃子?”

秦石头连忙点头:“婶娘,你尽管放心,我读了书回来还能教二哥读书认字,我早他几年读出名堂,有了钱,就能叫二哥也去读书了!”

赵草儿心中一动,是啊,猫娃子比石头大一岁,今年才六岁,还有机会啊!

先稳住想要分家的公爹家婆,给猫娃子养好身子,她得再生个男孩,在这个家里才能有立足之地。

赵草儿脑筋转的飞快,一想明白这些,她也知道让石头读书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擦擦眼泪,挤出一个笑来,赵草儿摸着秦石头的脑袋,“好孩子,你读书了可千万别忘记你二哥!”

王丽梅道:“我打听过,白鹤滩有个叫娄雨贤的读书人,他家中就是弟兄几个供他读书,后来考上秀才,一家人种地都不用交税了,他如今还被殷家聘用,在殷家私塾做夫子,一年到头光束脩都收到手软呢!”

“咱石头那么聪明,考个秀才肯定不难,到时候咱全家不都跟着沾光?”

娄雨贤的事情是弟弟王立来告诉王丽梅的,可就是娄雨贤,考中秀才时也十六岁了,读书起码读了十来年。

这些事她没说。

气氛慢慢缓和,大家轮番说起家中出个读书人的好处。

这年头,读书人还是很稀罕的,尤其是他们农家,更少见读书人,若是乡邻里有谁会写字,红白喜事上都请他们坐场润笔,少不了要掏一笔钱。

还有给孩子起名字,在村里担任村长等职务,识文断字的人机会也大。

青牛村是个屯田聚集而成的新村庄,人家不多,也没听说谁读过书,或者送家里孩子去读书的。

他们这些事,也都是从别处听来的。

最让秦家人期待的,还是有朝一日秦石头能考学当官。

“石头要是能当上官,咱们这辈子不就有享不完的清福啦?”赵草儿嘴巴都快笑歪了。

“不都说么,一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咱石头要是真能当官,咱就买几头牛,多买几头,省的天天下地拉犁了!”


马车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护卫也只是问道:“小姐,要买些果儿给姑娘吃吗?”

“若儿,你要吃桃儿吗?”

“阿娘,我想瞧瞧。”

女孩子奶声奶气地哀求,何氏拿小女儿没法,掀开车帘,露出一角,卖桃的人立马献宝似的举起桃子:“姑娘,都是自家种的桃,好吃!”

那桃个头大,临捧起来还过了水,瞧着水灵灵的,确实诱人。

缺了一颗牙的小女孩扎着小辫,发髻一侧别了朵白色的栀子花,她叫道:“良叔,我要吃桃!”

那护卫便掏出钱来买了些桃。

“要喝些茶水不?”卖水的人也问道。

秦石头趁机跑过去,吆喝道:“小姐,我阿公冲泡的杏果茶,酸酸甜甜,最是解渴,你要来一杯不?”

他跑的急,捧着竹杯高高举起,凑到车窗附近,让石星若瞧的清楚。

翠绿的竹杯,绿色的竹枝末梢还带着一尾竹叶,她不晓得这是啥,稚气地问道:“你在卖什么呀?”

“杏果茶,用甜杏做的果酱,冲泡出来的茶水,你尝尝吧!”

石星若回头叫道:“娘~”

何氏抱着女孩,探头看见茶杯里澄黄的果水,对护卫道:“给她买杯尝尝吧。”

护卫掏出荷包,“多少钱?”

秦石头笑道:“大叔,一杯果茶四文钱,若是你们要三杯,就只收你们十文钱,夫人也渴了吧?要不要买杯我家的水?”

“这……”阿良迟疑。

“这孩子可真会做生意,”何氏轻笑,“那就再要两杯吧!”

“好嘞!”

阿良掏出十文钱递给他,秦石头拿着钱赶忙跑回去接水。

王忠一边冲泡果茶,一边问道:“真卖出去了?”

“对呀,阿公,我就说能卖出去的吧!”

新业开张,秦石头也高兴。

马车里,石星若把眼睛凑近杯口好奇地看,又仔细嗅闻,“阿娘,真有一股杏子味呢。”

“你小心些喝,别弄撒了。”

“嗯!”石星若乖巧点头,晃悠着小腿,小心地吸了一口,惊喜地喊道:“阿娘,还怪好喝哩!”

“是吗?阿娘尝尝。”何氏出身耕读世家,嫁到河东石氏,此次是回娘家探亲,途经于此,她打小也算是在乡间长大,知道此时是果子成熟的时候,小时候杏儿吃多了,也没什么特别期待。

不过果茶一入口,杏香中沁着淡淡的竹青气,堪称别具一格。

何氏端起竹杯仔细查看,发现外观打磨干净,一看就是用心了的。

“倒还不错。”

没一会儿,秦石头把剩下两杯果茶端来,却又没走,四文钱一杯是水的价格,竹杯他还要回收。

听到外面秦石头和良叔谈话,石星若噙着竹管,好奇地掀开帘子。

“娘,他看着和我差不多大呢。”

何氏看去,瞧卖果茶的孩子四五岁大,衣服上满是补丁,应该是穷人家的孩子,不过一双手洗的干干净净,指甲短,自然藏不了脏东西。

她心中满意,问道:“小娃娃,你这杏子茶是用杏子酱做的?”

秦石头方才就在和护卫阿良吹嘘呢,他骄傲地把自家杏酱夸上天,“我阿公家有一棵百年老杏树,结的杏子又大又甜,杏酱是阿婆做的,还放了糖呢。”

“有糖啊,怪不得那么甜!”石星若美滋滋滴又喝一大口果茶。

竹杯有三寸出头那么长,挺大一杯,用吸管慢慢喝,还很优雅,阿良喝完之后把竹杯还给秦石头,他只留下竹杯,把竹管给丢了。

还解释道:“这样干净。”

一句话又增加不少好感度。

“娘,我想要这个竹杯,”石星若喜欢这样喝水。

“带走竹杯给我三文钱就行,夫人,您要不要买点杏酱?自己带回去也能给小姐冲果茶呢。”

他一个小人,嘴叭叭地说个不停,算起账来精明的厉害。

何氏笑道:“那你家的杏酱怎么卖呢?”

“一坛杏酱有两斤多,只收您六十文钱,”秦石头坦然地看向何氏。

何氏也不懂这价格是贵是贱,护卫阿良呵道:“小孩,你可别看我家小姐好欺负,故意卖高价!”

“怎么会呢,七八斤杏才能熬出一斤果酱,一斤杏再便宜也要两三文钱,单是这些还不算,坛子要钱糖也要钱,我阿婆那么热的天气还要在灶屋里忙活……”

秦石头说着,眼圈都红了,他低头揉着眼睛,小声道:“夫人若是觉得太贵,那,那就给五十五文钱吧。”

何氏到底心软,连忙叫住护卫,“阿良,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较真,快快掏钱给他,多给一些。”

阿良虽然无奈,可他只是个管钱袋的,又不是出钱袋的。

跟着秦石头去担子前拿果酱,又付了七十文钱,“连着我家小姐姑娘的竹杯,这些够了吧?”

王忠真没想到外孙能做成这么大笔生意,“够了够了!”

“大叔,这杏酱打开不能放太久,趁早吃,若是想放久些,就用篮子吊在井里。”

买杏酱只是这些人途中的小插曲,可对王忠和秦石头这对贫穷的爷孙俩来说,就是强心针。

人家卖的茶水,一文钱一杯,他们卖的果茶四文钱一杯,不是有钱的又好尝鲜的,还真舍不得买。

他们今天运气不错,先后卖出十来杯果茶,带来的凉白开都用见底了,还卖出两坛子杏酱。

眼看着天色渐晚,回家还要小半个时辰,俩人赶紧挑着担子往回赶。

“哎呀,要是这样搞,咱们今年的杏子可就不愁卖了呀!”王忠算不太明白账,可他刚才听石头说了,一斤杏两文钱,做一坛杏七八斤杏也才十来文钱,却能卖到六十文的价来。

秦石头给他泼一盆冷水:“阿公,也不是天天能卖出去那么多杏酱,若是做多了,就要坏了。”

他们用的是破损杏,本就不好卖,这样只是止损,要真想挣钱,必须找条稳定销路才是。

暮色四合。

快到村里时,他们正聊着不知今日王立来卖杏卖的如何,就听到身后传来王立来的声音:“爹!石头!”

“我还想着会不会是你俩,还真是你们啊,你们去哪了?”一碰面,看见王立来脸上的愁容,王忠和秦石头对视一眼。

果然,东边不亮西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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