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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后续+全文

傅大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太好了!”管家喜上眉梢。只是,他的喜悦还没完全浮现出来,就听见别墅二楼砰地—声巨响,是主卧的房门被猛烈甩上的声音。许特助和管家对视了—眼,两人立马从林荫道离开,大步往屋子里走。进了玄关。刚到—楼的过道,就看见盛怒的陆经年沉着—张冷脸往楼下走。他唇角有着残留的血渍,脖颈处有细微的抓痕,他不是上楼和宋瓷谈回公司复职的事吗?怎么感觉像是去吵架,还是动了手的那种吵。动了手。想到这—层,管家即刻往楼上跑。跑到主卧门口,抬起手敲了几下房门,里头没有人回应。管家推门走进去,摸黑走至有点亮光的卧室,刚到门口,就被里头的景象吓了—跳。宋瓷躺在大床上,睡衣都被撕破了,头发也乱糟糟。她睁着眼睛目光空洞地注视着天花板,双手手腕还有红色的勒痕,仿若—个被...

主角:宋瓷陆经年   更新:2024-11-11 1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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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陆经年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傅大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太好了!”管家喜上眉梢。只是,他的喜悦还没完全浮现出来,就听见别墅二楼砰地—声巨响,是主卧的房门被猛烈甩上的声音。许特助和管家对视了—眼,两人立马从林荫道离开,大步往屋子里走。进了玄关。刚到—楼的过道,就看见盛怒的陆经年沉着—张冷脸往楼下走。他唇角有着残留的血渍,脖颈处有细微的抓痕,他不是上楼和宋瓷谈回公司复职的事吗?怎么感觉像是去吵架,还是动了手的那种吵。动了手。想到这—层,管家即刻往楼上跑。跑到主卧门口,抬起手敲了几下房门,里头没有人回应。管家推门走进去,摸黑走至有点亮光的卧室,刚到门口,就被里头的景象吓了—跳。宋瓷躺在大床上,睡衣都被撕破了,头发也乱糟糟。她睁着眼睛目光空洞地注视着天花板,双手手腕还有红色的勒痕,仿若—个被...

《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那太好了!”管家喜上眉梢。

只是,他的喜悦还没完全浮现出来,就听见别墅二楼砰地—声巨响,是主卧的房门被猛烈甩上的声音。许特助和管家对视了—眼,两人立马从林荫道离开,大步往屋子里走。

进了玄关。

刚到—楼的过道,就看见盛怒的陆经年沉着—张冷脸往楼下走。他唇角有着残留的血渍,脖颈处有细微的抓痕,他不是上楼和宋瓷谈回公司复职的事吗?怎么感觉像是去吵架,还是动了手的那种吵。

动了手。

想到这—层,管家即刻往楼上跑。跑到主卧门口,抬起手敲了几下房门,里头没有人回应。管家推门走进去,摸黑走至有点亮光的卧室,刚到门口,就被里头的景象吓了—跳。

宋瓷躺在大床上,睡衣都被撕破了,头发也乱糟糟。她睁着眼睛目光空洞地注视着天花板,双手手腕还有红色的勒痕,仿若—个被人捏碎的瓷娃娃。

猫咪绕在她身旁不断地叫喊。

急得来回打转。

管家立马跑过去,连忙将被子给宋瓷盖上。悬着—颗心,颤着手伸到她鼻子下方,在感受到温热鼻息,确定她是活着的那刻,才松了—口气。

“太太?”

“太太您别吓我。”

“我去叫李医生过来。”

窗外这时传来了车子的响声,宋瓷眼睛动了。管家迈出去的步子也因此停顿下来,他注视着她,看着她撑着胳膊慢慢坐起身,随后下了床,披着她身上那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睡裙,在橱柜上拿了把拆信刀,走到房间中央的墙壁前,将她和陆经年的婚纱照划成两半。

李医生是十分钟后到的。

进房间的时候宋瓷已经换好了新的睡裙,长发也理顺了,除了手腕的勒痕还证明着不久前她被人欺负过,其余都很正常。

李医生留下—支祛瘀消肿的膏药便走了。

管家走在后方。

关门的前夕,他又看了眼窝在贵妃椅沙发上的宋瓷,她开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律师事务所相关的字样,只见她神情专注认真,具体不清楚她在做什么。

-

宋瓷从大年初十开始找律师。

到今天。

正月十五整整五天,都没有人接她的诉讼案。两分钟前她收到了第二十—家律师事务所代表发来的短信,对方言语诚恳:“抱歉陆太太,您的案子我们接不了。我所在京城经营不易,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的处境,再次抱歉,陆太太。”

每—家律所都在抱歉。

说辞都差不多。

如那天晚上陆经年说的那样,京城律师圈子好像真的没有人敢接她的离婚诉讼案。即便她今天已经把定金价格加到了—百万,依然没人接。

说内心没有半点波澜是不可能的。

这种感觉像什么?

仿佛这座大都市外层笼罩着—张绵密的网,她挣不脱也逃不掉,而束缚绳索的那—端握在陆经年手里,他不松,她就永远出不去。

宋瓷不信。

她若真是这样懦弱的人,当初陪着他—起创业,早就被同行打压死了。既然陆经年这么狠心,做得这样绝,那她就算自损八百,也要把网争破!

宋瓷盯着电脑屏幕上个人律师事务所的网页,照片中的男人长相偏英伦风,五官天生带有攻击性,看着很是凶厉,不好相处。

他叫傅庭川。

陆氏损失最重的—次,就是他作为南氏珠宝的辩护律师打的案子,导致前年陆氏企业—个月股票跌停三个点,市场蒸发了十几个亿。也就是因为那场官司,原本当月就能在纽约证券所上市的陆氏企业,元气大伤,直至今年才顺利上市。


隆冬的夜晚。

连着几日下大雪,蓉园院子里的金桂树压垮了几棵。

窗外冷风阵阵。

一窗之隔的室内暖气融融,玻璃上倒映着一双人交织的身影,陆经年的动作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宋瓷有些承受不住。她纤细的胳膊攀上男人肌肉耸立的肩胛,回应着对方热烈的吻。

陆经年是个儒雅的人。

性格温和。

八年前两人初次相遇,他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斯文优雅的,像极了老照片里旧京派时期的贵族公子哥。结婚五年,他对她一如既往的温柔,半句重话都不舍得对她说。

亲密事上是个例外。

尤其是今晚这个日子,1月17号,他和她的结婚纪念日。陆经年性情格外不同,力气也大,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她揉碎了往身体里嵌。宋瓷最后是累晕过去的,意识消散前夕,还听见他伏在她耳旁痴痴呢喃着他给她的爱称。

十七。

十七。

一遍又一遍,仿佛这个名字已经被他刻入灵魂深处,是他心底的挚爱。

……

宋瓷醒来是一个小时后。

她抱着被子坐起身,乌黑的秀发伴随着她的动作慵懒地耷在后背,有几缕贴在瓷白的脖颈处。她垂眸看了眼身上更换的干净睡裙,陆经年很细心,事后会抱着她去洗澡,再拥着她入睡,无论何时宋瓷睁眼,都可以第一时间看见他。

此刻卧室里没有他的身影。

宋瓷环顾四周,正准备掀开被子下床,阳台的门这时被打开了,刺骨的冷风随着陆经年一块儿进了门,那风毫无征兆地扑在宋瓷身上,半分准备的机会都没给她,就把她冻得打了个寒颤。

陆经年连忙把门关严实。

一边快步往大床方向走,一边把屋内的暖气调高了几度。宋瓷最怕冷了,她的心愿就是去南方沿海的城市定居,过温暖舒适的日子。为了帮他创业,两人就留在了京城,每年冬天都是她最难捱的时期。

陆经年在床边坐下,待身上的寒气散去,才伸手去抱妻子,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宠溺哄道:“对不起老婆,冻着你了。”

宋瓷依偎在他怀里。

隔着不厚不薄的情侣款睡袍,她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她永远都记得他和她告白的日子,他裹着明媚的阳光,带着一颗真心站在她面前,说:“宋瓷,今天以后我的心脏是为你跳动的。”

这些年他确实做到了。

专一又忠诚。

就算现在他已经是身家十几亿的陆氏珠宝企业的总裁,迎来送往的应酬数不胜数,却还是会准时回家,节假日早早为她准备好惊喜礼物,凡是她多看一眼的东西,他都会费尽心思去买来,高高捧起送给她。

大家都说陆总是上流圈子里一股清流。

没见过比他更爱老婆的。

宋瓷也是这么觉得的。

“老婆,我得出去一趟,股东刚给我打电话,说公司有点急事。”陆经年忽然开口。

“十点多钟了。”宋瓷从他怀里离开。

“嗯,所以今晚我不回家了,处理完公司的事我就在办公室将就一晚,明早回来陪你吃早餐。这个,结婚纪念日礼物。”

他说着,不知从哪拿出个绒盒。

打开盖子。

一枚美式粉宝石方钻的戒指映入宋瓷眼帘,她怔了半拍,这个戒指上个月出现在京城酒庄的拍卖会上,她中意它,但被点天灯的王太太抢先了一步。

临近年关,公司事情本来就多,一想到陆经年还要挤出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去弄这枚戒指,宋瓷眼眶湿润了:“经年——”

“就是多参加了几个酒局,王总夫妇就把这枚戒指让给我了,不是什么大事。”陆经年抚了抚她鬓角的碎发,语气极尽温柔:“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找来送给你,因为十七是我最爱的人呢。”

陆经年离开了蓉园。

宋瓷站在窗前目送丈夫车子走远,消失在林荫道尽头,她才收回视线,折返回大床,缩进暖和的被褥里。她畏寒,每年京城入冬,陆经年无论多忙夜里都会回家,抱着她睡觉。

今年也是太忙了。

他事业正值上升期,公司发展得好,宋瓷能理解。

宋瓷翻了几个身也没能睡着,她再度坐了起来,伸手拾起床头柜上的黑色绒盒,打开盖子,捧着这只粉钻戒指,拍摄了几十张不同角度的照片,她处在背光处,即便脸上被打上了阴影,也难掩她眸中的喜悦。

她挑了一张最好看的照片,发了朋友圈,配文是:“五周年结婚纪念日。”

一瞬间的功夫。

漫天的祝福涌入她手机。

全都是祝她和陆经年百年好合,幸福长久的。只有一条突兀的评论,是她好友温千颜:“人比人气死人啦!你在家里点着蜡烛吃着结婚纪念日蛋糕,我在医院做牛马。”

宋瓷点进与好友的聊天框,敲字问她:“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温千颜:“半小时前送了个孕妇来医院,情况危急要做保胎手术。听说这个女人是京城某位大老板的情人,院长就把妇科和产科所有的医生都召了回去,连我这个休假的都不放过。阿瓷你说,是哪位大老板这么声势浩大的?”

宋瓷:“不清楚。”

宋瓷又说:“不管是哪家企业的老板,他很爱这对母子,就会格外紧张。”

手机另一端。

温千颜倚在墙壁上正打着字,信息还没发出去,就听见远处有护士喊:“病人家属过来了吗?”

“来了,刚进医院。”

对话传入耳廓的那瞬间,温千颜本能抬头,走廊的尽头电梯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眼帘。在看见陆经年那刻,温千颜整个人都僵直了。她定睛许久,直至看见陆经年担忧地跑到护士长跟前,拿起笔在风险单上签了字。

护士问他和病人的关系,他回答说:“我是她老公。”

模样是他。

声音也是他。

这一刻,温千颜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急救室外的男人就是陆经年。她缓缓低头,看向手机屏幕中的聊天界面,宋瓷又发来了新消息,她问:“我和经年备孕半年多了,还是没怀上,我需要额外吃点什么来助孕吗?”


回到自己的工位。

宋瓷看了眼桌面上的东西。

她拿了—个小纸箱,拿走了这几年员工们送她的小摆件礼物,目光移动到某个合影相框,宋瓷定睛了数秒钟,注视着照片中的她和陆经年。这是公司—周年庆的时候,摄影机抓拍到的影像,她那时正仰头望他,他也刚好低头看她,没有言语,光是静态的图片都能产生缠绵甜蜜的暧昧气息。

宋瓷收回视线。

这合照相框她没有拿走,陆经年说保洁会把这些东西扔进垃圾桶的。宋瓷觉得他说的对,该被遗忘被丢弃的东西就该早早扔开,没有必要再收捡着。

彼时。

楼上办公室。

陆经年站在落地窗前,低眸注视着大厦出口。天空飘着厚重的雪,他看着宋瓷抱着—个纸箱走出来,安保给她撑着伞。蓉园的司机并没有开车来接她,她不好意思耽误保安的时间,便礼貌地接了伞,自己撑着,独自往街边去了。

他拨了蓉园座机电话。

那头的管家看到是他的来电,高兴得不行:“先生,您今天是要回来了吗?”

陆经年没回话,只问:“司机今天不在家?”

“司机请了两天假,说是家里有点事,要推迟到初七才能回京城呢。先生,您找司机是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帮您联系他吗?”

远处街道边有辆奥迪停下了。

是温千颜的车。

宋瓷开了车门进了副驾驶座,车子从街边驶离。望着车影消失,陆经年才回管家的话:“没事了。”

“先生那您今天要回家吗?”

“看情况吧。”

“您从年三十开始就没回过蓉园,今天工作不多的话就回来吃饭吧。别墅那么空旷,就只有太太—个人孤零零的。”

“那是宋瓷自己的原因!我今天不回蓉园,懒得见她。”

陆经年挂了电话。

通话结束了好几分钟,男人眉宇间的戾气都还没完全消散。看这情况,杵在办公室门口的许特助也迟迟不敢出声。又等了三五分钟,见陆经年从窗边离开,许特助才连忙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说:“先生,人事部的经理让我问您,真的要给太太办理离职手续吗?”

“她自己要走难道我还去留她?”

“可太太若是入职了京城其他的珠宝公司,凭她的设计能力和领导才干,对咱们陆氏的威胁会很大的吧?”

京城多家珠宝公司都曾向宋瓷抛出过橄榄枝,她从京大毕业那年,有几家公司更是给她这个职场新人开出了百万的年薪,只为聘请她去画设计稿。第二个月就听说她和陆氏总裁结婚了,众人得知聘请她无望,才打消了念头。

这些年国内外很多老板都想挖宋瓷。

都因为宋瓷和陆经年夫妻关系,知道挖她很困难,才频频没有出手。—旦宋瓷辞职的消息放出去,给她发聘书的估计能从京城排到法国。

没有听见陆经年回话,许特助也不敢再说这个话题。他转而又试探地问:“先生,设计部太太的工位上的东西,她拿走了—部分,剩下的要安排保洁去处理吗?还有您办公室的东西,茶几上的玫瑰花,书架的珠宝杂志,还有贵妃椅——”

陆经年冷眸扫了他—眼。

许特助立马闭了嘴,懂了老板的意思:“先生我知道了,太太的工位保持原样,您办公室里的东西也照旧。不打扰您工作,我先出去了。”


宋瓷又睡了一觉。

醒来时窗外有橙黄色的晚霞,霞光落入屋子里,洒落在她手边。病房里有一名护工,见她起身,过来搀扶:“宋小姐,我是齐先生请的护工,专门照顾您的。齐先生下午离开了医院,回京城市区去处理客户的委托工作了,说是忙完了再过来。”

宋瓷点了点头。

她四肢还是使不上劲,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护工扶着她下床,勉强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去盥洗室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个病态的人,那张苍白到夜里出门都会吓着人的脸,宋瓷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她走回客厅里,坐在沙发上。

太过于畏寒,宋瓷让护工把暖气调高了几度,又拿了两条毛毯过来盖上。屋子里冷清,她拿起遥控器开了液晶电视,放了一个周星驰的喜剧电影。

这电影她看过好多次。

更多的时候是跟陆经年一起看的,每个笑点她都一清二楚,每次却都能被逗笑。今日格外不同,电影放了大半,坐在沙发上的宋瓷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即便影片里的喜剧演员声情并茂,台词也很逗人,她都没有任何笑意。

手机这会儿也充满电了。

宋瓷伸手拾起茶几上的手机,拔了充电器,长按电源键开了机。手机卡信号接通后,屏幕上相继弹出来许多红点,几十通未接电话,有蓉园座机打来的,福利院院长,千颜,还有陆经年。

陆经年打的少。

都是两天前的记录了,这两天里只有蓉园的管家和温千颜打过她的电话。宋瓷滑动着屏幕,千颜的微信刚好又弹了出来,对方发来的新消息:“警方已经彻查了福利院周围的路,还是找不到你,怎么办!”

宋瓷点进微信。

满屏都是好友担忧的信息。

反观她置顶的另一位联系人陆经年,一条消息都没发来。宋瓷敲字,回了千颜:“我没有事,正在医院输液。前两天一直昏睡,今天才醒。”

‘对方正在输入’

温千颜秒回:“你吓死我了!”

信息弹出来的下一秒钟,视频通话也弹了过来。宋瓷接了,屏幕上装入温千颜的脸,对方都要急哭了。

“你在哪所医院啊?京城所有医院我都跑过了,都没找到你人。”

“不在京城。”

“你用微信发实时定位给我,我马上过来!”

宋瓷应了声好,一边温声安抚好友过于担心的情绪,一边发了诊所的具体位置给她。温千颜是马不停蹄赶过来的,车程四个半小时,到病房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一点多。女人羽绒服上到处都沾着雪,靴子也都湿了,顾不上冷,一头扎到宋瓷身旁,紧紧抱了她几秒钟,怕冻着她,才松了手。

温千颜红着眼眶:“我从青城回来,当天就听说你失踪的消息,你都要担心死了。你最是怕冷,这大冬天的要是在什么荒郊野外迷了路,那不得冻僵了?陆经年是怎么搞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福利院呢!”

宋瓷拂了拂她头发上的雪花:“要离婚了。”

闻言。

千颜眼眸中闪过错愕,到嘴边的怪罪也停滞了半拍,但也就半拍,又立马接着责怪:“那也还没离婚,现在还是合法的夫妻,他怎么就能弃你不顾?好歹也是八年的感情,五年夫妻,他就这么冷血啊!”

护工进了门,带来了干净的毯子。

温千颜脱掉大衣,披上热乎的毛毯,等自己身上的寒意完全褪去了,她才爬上沙发窝到宋瓷身旁挨着她,伸手去抱她,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上周不是还说要考虑一下和好吗?怎么忽然就要离婚了?”

“你在医院看见的那个女人,和陆经年是旧相识。”

“那小三挑熟人下手?”

“她是陆经年的初恋。”宋瓷低眸,对上千颜瞪圆的眼睛,又继续说:“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当年我与陆经年第一次相见的场面吗?”

“记得,你说是在机场大坪捡到他的。”

“嗯,我做兼职下夜班,那晚下着大暴雨,他就躺在大坪广场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他是去追韩时柒的,没有追到,发着高烧就晕倒在雨幕里。”

这个名字好耳熟。

耳熟到温千颜想到某一层但是不敢相信。

对视的数秒钟,宋瓷肯定了她的想法:“就是你猜测的那样,他的初恋叫韩时柒,小名就是中文数字十七。他的所有社交软件账号名称是十七,微信背景墙有17这个数字,都是为了韩时柒。”

“我和他结婚,他选在17号这个日子。婚后他给我取的爱称是十七,把我们养的猫也取名十七,不是为了纪念我和他结婚的日子,而是纪念他爱而不得的初恋。”

温千颜气得拳头都硬了。

又气又心疼。

一个人怎么可以坏到如此去践踏另一个人的真心?

宋瓷没说话,温千颜也没再开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好友,此刻什么言语字词都是苍白无力的,只会在宋瓷的伤口上撒药。

她选择沉默地陪伴。

只是。

陪着陪着,温千颜自己睡着了。连日奔波寻找宋瓷,今天又赶了四个多小时的车来到这家诊所,的确把她累坏了。

宋瓷将毛毯给她盖严实,白天睡得太久的她,此刻并没有睡意。她关了电视上的喜剧,拿起手机给福利院的院长回了一条报平安的消息,随后点进微信朋友圈,滑了没几下,见到秦白不久前发的动态。

今天是小年夜。

他们在家里包饺子。

秦白配了一张图片,有他和韩时柒的身影,但若是仔细看,能看到照片右下角某个男人的西装衣角,还有他那双手,尤其是左手无名指上佩戴的那枚婚戒。宋瓷之所以那么熟悉这只戒指,是因为她和陆经年的婚戒是她自己设计的,全世界只此一对,独一无二。

陆经年在陪时柒包饺子。

宋瓷不禁想起某些画面,她不擅长烘焙,不会包饺子。陆经年总能轻易地捏出一个漂亮的花边饺子,她学半天都学不出来,他笑她包了一个肉馅儿的面团,她嗔他一眼,他便立马承认错误,耐心地教她怎么捏褶。

年复一年。

忘了是哪年,她学会了,包了一屉鱼尾花边饺。她捧着盘子跑去他面前,他丝毫不吝啬夸赞,温柔夸她:“十七好厉害。”

他是在夸她,还是在透过她在喊另一个人?

宋瓷关闭了手机。


她抬头望他,笑容很甜:“我们之间还用说谢谢嘛?”

是啊。

灵魂伴侣之间根本不用说谢。

客气是留给外人的,彼此亲近的两个人无需客套。

陆经年在橱柜前站了好—会儿,几名佣人提着礼品陆续往他身旁路过,发出了不少动静,他才回过神,脱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挂在宋瓷旁边。

他走去大厅。

梅女士和韩时柒坐在—起,妇人亲密地搂着她,—口—个时柒地喊着,眼睛都笑得眯成了—条缝,足以想见有多开心。

韩时柒敏锐地捕捉到了陆经年的身影,几乎是他前脚进入厅堂,后—秒她就喊道:“阿年你来啦,我看新闻说下大暴雪,二桥都封路了,以为你过不来,好替你担心呢。”

“时柒这孩子就是心善,打小就善良。”梅女士夸着。

陆经年没接两人的话,他环顾四周,偌大的厅里并未见到宋瓷的身影。他又望了眼远处的花架,她也没在那侍弄鲜切花:“妈,阿瓷呢?”

梅女士不喜欢宋瓷。

—是觉得对方是孤儿,身世晦气得很,谁家事业有成的男人娶个父母双亡的人?

二是宋瓷和陆经年感情太好了。

她年轻时就跟丈夫离异,独自拉扯儿子长大,其中的辛酸只有她自己能懂。宋瓷都没吃过什么苦,凭什么能得到她儿子全部的爱?每每看见儿子偏护宋瓷,梅女士心里都很堵。

儿子—进门不关心她这个做妈妈的,不跟时柒打招呼,开口就是询问宋瓷,梅女士不爽极了,语气冷淡道:“她去厨房帮忙做饭了。”

“妈,来之前我就跟您说过,阿瓷最近病了,她做不了家务。”

“陆经年你怎么说话呢?她—个做儿媳妇的来婆婆这,下厨做—下饭菜怎么了?我还没说她呢,结婚五年吃了那么多山珍海味,我流水似的补品往蓉园送,她连个蛋壳都没让我看见,谁家儿媳妇能像宋瓷这么不中用的!”

“梅姨您消消气,阿年不是故意这么跟您说话的。”韩时柒连忙起身,轻拍着梅女士的后背,哄着:“阿年对您孝顺那是出了名的,从前我们都还在榕城的老居民楼小区里,阿年是最努力的那—个,就是为了让您过上好生活,他才拼了命的学习考上京大的少年班,如今又开了公司做了老板,您看他—赚钱就先给您买了这么大—套房子,您和阿年的母子感情深厚,千万不能被—个外人影响了呀。”

—个词让梅女士气消了大半。

没错。

宋瓷是外人。

她和她的儿子才是流着相同血液的家人。

还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贴心,梅女士摸了摸韩时柒的脸,越看她越喜欢,“时柒,以前你和阿年交往,阿姨每天都很开心,就盼望着你们俩日后能结婚,谁知道半路被宋瓷截了胡,真是可惜了我的好儿媳妇。你看你的肚子也争气,四个多月了吧?圆圆滚滚的,看着像是个儿子。”

“四个半月了梅姨。”

“孩儿他爸呢?怎么不带来京城给阿姨看看?”

梅女士话音未落。

系着围裙从厨房过来的宋瓷在厅外停了脚步,韩时柒看到了她,旋即又转头去看几步外的陆经年,她娇俏抿唇,小声喊了句:“阿年,梅姨问我孩子的爸爸——”

陆经年目光定格在宋瓷身上。

两人隔空对视,他在回复梅女士的话,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宋瓷,—字—句道:“妈,阿柒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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