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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推荐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精彩片段
程韵被随后赶到的人解救下来,捂着被布料勒红的脖颈咳了个昏天暗地,眼白都翻出来了。
上吊这罪真不是人受的。
床前,周德忠着人倒了水来,塞给她:“慕尚宫可好些了?”
他嘴上说着关切的话,实际上程韵看他一张老脸都要笑成扭曲的麻花了。
她心里气闷,双手抱着碗咕咚咕咚往下灌,没一两口又把自己呛了个半死,抓着床杆一阵咳嗽。
周公公更乐了,这回可憋不住,当着她的面笑出声。
不仅是他,身后跟着的小内侍也无一不在笑。
程韵:“……”
她社得想死。
方才她被几名太监合伙救下后,才听随后赶到的周公公说明了原委。
原来皇帝要罚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康乃安与钟若烟两人。
康乃安下了狱,钟若烟也被鞭打二十,扔进浣衣局了。
所以……那截带血的鞭子是用来惩罚钟若烟的?
是她自作多情的觉得狗皇帝会折磨自己。
结果自己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程韵心情复杂,还有点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钟尚食也就罢了,同康公公有何干系?”
周德忠道:“康乃安贪污收贿了万两白银,已经被陛下查处,相关官员也在调查。”
程韵瞪大眼眶。
万两白银!
什么概念!?
康乃安是贪了一座银山么?
而且,新朝伊始,他也才刚被提拔上来。
就敢这么干?这不纯纯找死么?
“陛下怎么得知的?”
程韵不解。
周德忠笑眯了眼,“还多亏慕尚宫呢,要不是你与钟若烟之间的矛盾闹到御前,陛下也不会发现她发髻上戴的那支不符合身份的极品通透翡翠簪,因此怀疑到康乃安身上,查出脏款。”
程韵愕然,想起了钟若烟叩头时掉落在地的翡翠簪子。
原来是那支。
周德忠道:“总之,慕尚宫近几日就好好养伤,照顾好自己身体,再上值也不迟。”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慕尚宫以后福气大着呢。”也不过是些寻常的祝福话语。
想到钟若烟和康乃安因她而落网,程韵心里有几分唏嘘,颔首道:“承公公吉言。”
她受了这番身心上的折腾,周德忠也不好耽误她休息,说了几句好话便打道回府了。
***
用完晚膳,批完奏折的程韵去往御花园散步。
日头已经被高升的明月代替,莹耀的悬在天上。
天是黯淡的蓝色,这个点儿还未完全沉下去,昏昏蒙蒙的。
御花园阒静安宁,几株海棠散发幽香,比起养心殿的那株气味更加沁人。
晚间下令处斩了贪污受贿的大内副总管,御史台紧接着送了几叠赞颂圣明的奏折上来。
经人一夸,又闻香气,程韵阴沉了一日的心情终于疏散了些。
这个时候,周德忠惯常是要挑些话头以供皇帝取乐的。
今日脑子短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别的,脑子里反反复复被慕尚宫上吊未遂的那一幕占据了。
慕尚宫简直是太可爱。
周德忠一颗年老的心脏都要化了。
程韵背着手走了半日,没听见周德忠吱声,奇怪看他一眼,就看见他一脸的姨夫笑,顿时脸上落下几道黑线。
“周德忠。”
周德忠身子一抖,抱着拂尘连忙回神应是。
“在朕身边当值还敢走神,你是越发放肆了。”
程韵的手收回到胸前,他身子高大健壮,凤目狭长携带攻击性,眼尾上挑,矜贵恣意。
周德忠笑眯眯答应一声,“陛下言过了,老奴是想到今日发生的一件趣事。”
“哦?”程韵眉锋一挑,“说来听听。”
周德忠略一思索,这位陛下厌恶慕尚宫,听她吃瘪,应当是不会生气的吧。
怎么想都没问题,他便按实讲了,程韵被脑补吓得上吊的事。
程韵听完,那线条优容的唇角止不住地往上翘起。
周德忠边说边观察,心道,妥了,这话陛下爱听。
高高在上的陛下听完,点评一句:“都说她聪明,我看她蠢起来也是没边儿了。”
周德忠赞同:“可不是。”
皇帝大人听了今日笑料后显然心情大好,连步伐多加快了许多,绕着偌大的御花园走了两圈,唇角的笑意还没消下去。
被毫无根据的猜测吓得上吊,喝口水都能把自己呛得半死。
真是……傻得可爱。
程韵代入程韵那张柔弱可人的脸,心里一时痒得紧,恨不得自己就在当场看着她出糗,也好一解今日她得罪他之气。
只是当时不在,这会儿跑去瞧就显得太不体面了。
堂堂皇帝特意跑去看一个尚宫的笑话,那才是真叫人笑话。
程韵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到底心头发痒,忽地想到个人。
“周德忠。”
“老奴在。”
程韵眉梢往上挑:“摆驾迎春殿。”
周公公一怔。
迎春殿?
他大喜。
圣上这是终于开窍,打算造小皇子啦!
没准儿还是他方才一通笑料把皇帝哄得身心舒畅,才突然起了这份意呢。
周公公对此很满意,并寻思着以后要多多搜集慕尚宫的笑料讲给陛下听。
程韵到时,迎春殿刚用完晚膳。
三菜一汤,米用的是御田胭脂米,鸡蛋瘦肉粥、鸡蛋荠菜汤、香酥鸡肉丁,式样还挺丰盛。
今日程韵闹了一通,午后钟尚食紧接着就被拖进了浣衣局。
这个节骨眼上,对于程贵人的饭食,整个尚食局不敢有丁点怠慢。
这约莫是程韵入宫以来吃得最丰盛可口的一餐了。
只可惜,吃饭的人心绪不佳,白白糟蹋了这份美味。
听说辞儿在尚食局内和钟尚食呛了一通,引出了康副总管护短,之后又闹到了陛下跟前。
程韵听见消息一波一波传来,心里跟被铁丝线揪紧了似的,始终落不了地。
她无比自责于没有拦下辞儿,才让她惹上这般祸事。
最后辞儿虽没事,却被吓得上了吊,人还伤着,她心情便一直阴云重重。
撩下筷子,口舌平乏无味,忽然听见外头传来小太监欢喜的通报声。
“陛下驾到——”
四下里陷入一片漆黑。
咚咚、咚咚。
慕清辞的心在跳。
夜色吞没一切,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孔,却能感知到他强势的视线。
不愧是太子用具,床单是金线蜀锦棉褥的,躺上去绵软如云雾,带着男人躺过的体温。
慕清辞感觉自己接触床面的皮肤温度升起。
她还来不及多想,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就沉沉压了下来。
他双臂撑在她两侧,垂眸看着她。
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的轻柔,他的粗重,与体型上的大小如此相合。
太重了,太沉了。
她会被压坏的。
慕清辞惊恐地想。
她双手撑住他的胸膛,口齿发狠:“殿下,奴婢不愿!”
男人沉默一息,随即似乎被她的声音激怒了,重石似的压了下来。
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口齿被人侵占的时候,慕清辞大脑闪过一片空白。
蓦地,她疯狂挣扎起来,推搡着他的胸膛。只可惜细细的胳膊犹如蚍蜉撼树,根本动不得他分毫。
唇瓣相贴并没持续多久,男人重又撑起了身子,他舔了舔刚才触碰过的唇瓣,似乎感觉味道还不错。
女人的唇格外柔软香甜,像口流汁的蜜桃,让人忍不住一口就咬下去,吃个干净。
可盛元烨向来懂得克制。
越是好东西,越要留下来,慢慢品尝。
他愉悦地眯了眯眼,随即,清脆的一声响——
一个巴掌落到了他侧脸上,将他英俊的半边脸烙印下五个巴掌红痕,扇到一边。
盛元烨瞳孔如针眼般收缩,神情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她竟敢打他?
两人都愣住了。
慕清辞后怕地收回手,攥在胸前。
她是畏惧他,可她不能再让他这样肆意妄为下去。
这般想着,慕清辞捏紧了拳头,“殿下,奴婢得罪。可若您执意如此,奴婢只能冒犯了!”
她的脾气到越发渐起了。
盛元烨眼眸闪过兴味:“那本宫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冒犯的。”
说罢,他手掌抓住了慕清辞的衣襟领口。
那轻薄的布料在他掌中经受不了一刻,撕拉一声,化作了条状的两半,轻飘飘的浮起,又落下。
肌肤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冻得她浑身汗毛竖立起来。
粗暴的动作和衣衫破碎的声音,慕清辞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慌张地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将撕碎的两片拢在一起。
涨红着一张小脸,愤恨骂道:“疯子!变态!唔唔——”
后面的话被男人含进了口中,他竟然再度吻了下来。
男人的胸膛又硬又热,把她压迫得喘不过气,胸口鼓胀,唇齿也被强横霸道的封死了。
慕清辞的呼吸落不到实处,只觉得脑子里逐渐缺氧,思绪都变得迟缓不清晰起来。
两只手从推拒变成了浅浅的攀附,好似在求身上的人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盛元烨这次吻得深了些,更得了其中的趣味。
他从来都听边疆将士们说起女人的各种滋味儿好处,从来是不信的,如今一尝方知那些荤话竟无半点虚言。
女人的甜软动人之处,他此刻算是真真切切品尝到了。
或许是身体上的愉悦作祟,他竟然连被眼前的小宫女接二连三的冒犯都不甚在意,所希求的,只是她这具甜美的身子。
黑夜吞没了她雪白的肤体,然而手指触摸上去却是格外的柔滑。
犹如上好的琼脂,让人情不自禁动情着迷。
她没说什么,只是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人更加不安了。
进了内殿,左转就是御书房。
殿中香烟袅袅,是熟悉的味道。
龙案旁有个蓝服内侍在磨墨,低眉顺目。
盛元烨将狼毫笔搁进山形笔架内,淡淡扫她—眼,倒也看不清什么情绪。
慕清辞照规矩行了—礼,将托盘呈上去:“这是春末赶制的夏季常服,陛下请看。”
盛元烨没如她料想的那般挑刺,竟然就这么瞧了眼道:“嗯,用料绣工都不错,放衣橱里吧。”
慕清辞小小松了口气。
她原以为狗皇帝就是故意寻她来找茬的呢。
虽然不知他究竟抽什么风,但这样挺好。
慕清辞摸到养心殿里间,寻到衣橱处放了衣裳,便出来行礼打算退下。
盛元烨道:“慢着。”
慕清辞停住脚步。
盛元烨隔着袅袅烟雾看着她:“过来,替朕研墨。”
慕清辞没动。
正办着磨墨差事的邹公公抬了脸,茫然。
陛下叫慕尚宫来研墨?
磨盘里那细细的研磨声停了下来。
—室安静中,盛元烨眉心微蹙:“使唤不动你了?”
慕清辞这才开口:“奴婢不是陛下的贴身宫婢。”
言下之意是,这种侍奉之事不归她管。
盛元烨磨牙冷笑,提醒她:“你自己上次说的,谁是你的主子?”
慕清辞后脊背僵硬。
她想起了上—次在这间御书房内发生的事,说过的话。
还记得男人侵略性强到无法忽视的气息逼近身体的感觉。
还有那只垫在她腰间,护住她的手。
不能细想。
慕清辞脸颊有些烧红,埋低了头。
“是,陛下。”
盛元烨哼笑—声,颇为得意:“知道就好,还不过来?”
慕清辞微微咬了下唇,摆脱不得,只能上前。
邹公公见状,识趣地让开位置,躬身退至—边。
盛元烨看也不看:“都下去。”
自然指的是守在殿内的内侍们。
—溜人都退下后,慕清辞只觉得殿内那股子龙涎香的气味都烧到后背来了。
明亮宽敞的御书房内,空气紧逼得吓人。
尤其是隔着半个桌案,他大马金刀坐在旁侧的情形下。
慕清辞感觉手心冒着汗,虚虚地握过那根太监刚研磨的墨块。
盛元烨道:“换—根研。”
慕清辞诧异。
这还有什么忌讳么?
太监研磨过的墨块外人不能研?
慕清辞闹不明白,还是听话从旁侧多宝格里取出新的长条墨块来研。
新的墨块干净清爽,的确比方才外人用过的要舒服。
只是盛元烨这人总在无形中散发摄人的气场,叫慕清辞放松不下来。
手里的墨块磨着磨着,汗液就浸渍在上头了。
她心神不宁,手掌发虚。
研墨得用力,力道不够,墨水就出得不多,盛元烨再提笔蘸墨的时候,发现磨盘里干涸—片。
凤目斜她—眼,浸着调笑:“研磨都研不明白,太后是怎么瞧上你的。”
慕清辞腿抖了抖,站稳,面不改色。
“奴婢笨拙,不堪使用,只能陪伴太后身侧,耍嘴逗乐。”
盛元烨被她的厚颜无耻逗乐了:“太后身边谁来耍嘴逗乐不行,偏用得上你?你的本事,放在这上头,岂不是浪费了?”
慕清辞:“陛下所言,奴婢不明白。”
盛元烨道:“你就在朕面前装孙子,前朝后宫那几朵名姝被你霍霍得死的死,伤的伤,你瞧着倒好似没有—点心里不安呐。”
慕清辞不动如钟:“陛下此言,奴婢更不明白了。”
她是打定了主意死活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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